至於給老太太拜年自然沒有張玉徽的份,她正和弟弟張玉徖說話。
張玉徽昨天就讓秋菊和秋桐留意沈家的兩個少爺,“昨日,秋菊瞧見沈羨之早早的就回了沁竹齋,具體什麼情況?”
張玉徖昨日睡在了客房,一大早來到姐姐這裡,吃了一肚子的冷風,便喝了兩口茶暖了暖,才道:“昨日出了沈老太太的院子,沈羨之推說累了便直接回去了,之後是我們三人在前院。”
張玉徽眉頭微皺,“那豈不是說沈羨之不同意?”
張玉徖心裡自然清楚昨日沈羨之已經表了態,不過還是說道:“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說通了父親,哪有兒子不同意的道理。”
張玉徽見弟弟這自信的樣子,冷哼道:“你彆想的太好,沈家這個長子可不同,他執掌兵權,有時候他父親有事也要問問這個長子的態度!”
張玉徖並不在意,“那不是還有沈洛瑜這個次子。”
張玉徽都不想和他搭話,“沈洛瑜如今都弱於他兄長,將來安分也就罷了,要是也起了爭權奪位之心,豈不是要連累張家!”
張玉徖覺得姐姐想的太簡單了,先不說張家乃是士族,怎麼可能全都支持一個人,便道:“沈羨之的嫡妻之位得不著,難道身邊還沒有一個側室的位置嗎?”
張玉徽心中愈發覺得冰冷,她們這些表麵看著是世家大族的女孩,尊貴無比,可到時候還不是難以逃脫,成為家族棋子!
聽了這話欲哭無淚,於是中帶著悲傷,“難道我成為妾室還不夠,還要讓家裡其他姊妹也如此嗎?如今江州已經是歸青州護持,以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好嗎?非得去爭去搶不成?”
張玉徖覺得姐姐如今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你以為張家的處境很好嗎?如今是安穩了,那以後呢?若沒有權勢,張家如何強盛!如沒有張家曆代的經營,家中姊妹還有錦衣玉食的日子嗎?”
張玉徽冷冷道:“所以你們便打算兩頭押?”
此時的張玉徖哪裡還有昨日的玉樹臨風,“你們?怎麼,你不是張家女了?”
張玉徽閉了閉眼,壓下心中鬱氣,“沈洛瑜的實力沒有沈羨之的強,這段時間我也觀察過,他亦有相爭之心,張家將女兒嫁進去不過是淪為階下囚,還是放棄吧!”
兩人雖說的不愉快,但畢竟大過年的,張玉徽也不能不留弟弟用飯,便說道:“罷了,我不過白說!一會兒,就在我這裡用飯吧。”
張玉徖手中的茶盞已空,他放下後,拒絕道:“我來之前已經用了,也不便多留,一會就給沈老太太辭行,你歇著吧!”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玉徽也沒有堅持留,隻是等對方走到門口時,門外的風似乎傳進來了一句話,“他可不一定會敗……”
…………
沈羨之與徐氏來的不早不晚,除了沈北淵之外,其餘人都已經到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老太太的心偏的都沒邊了,隻要沈羨之在,眼裡就很少能看見彆人。
這不,沈羨之才垂目拱手,說了句,“孫兒給祖母……”
話音未儘,老太太連忙道:“快過來坐下,聽聞你昨日早早就歇下了,可是昨日祭祖時累著了?”
沈羨之哪裡會說是昨日不想陪著張玉徖說話,邊說道:“沒有的事,隻是想著今日要早起給祖母請安。”
老太太並不相信,“淨哄人,必定是平日太忙的緣故。”
徐氏也附和道:“可說呢,這孩子忙起來沒個早晚,我就讓吉慶盯著些,結果沒用!”
老太太一麵示意下人將新進的果脯拿到孫子身旁,一麵說道:“吉慶最聽他的話,哪裡會勸,還不如讓孫媽媽看顧些。”
沈羨之也被說的不好意思起來,“我也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有孫媽媽時常在耳邊念叨,我也不能不聽。”
過了一小會兒,沈北淵來了,眾人這才一一拜年。
等用完飯,張玉徖這才來告辭,他沒多說,沈家眾人隻以為他在姐姐張玉徽處用了飯,並沒多問,所以隻是坐著客氣了一番就走了。
“昨日叨擾老太太了,原本不該辭,隻是今日家中有事,特來請辭。”
老太太客氣道:“多留些日子吧,家裡的事情自有管家仆人去做,哪裡勞煩你親自動手,也是多陪陪你姐姐,你們說說話。”
徐氏也說道:“是啊,你姐姐早就盼著能和你說說話呢。”
“是今日家中有客要來,所以要回去。”
老太太自然清楚大過年的,隻有本家人往來,客人又怎麼可能上門,而張家的人遠在江州,不過她也就是客套罷了。
於是順勢說道:“既如此,便也不多留你了。”隨後又讓帶了些年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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