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氏聽了沈北淵的話後,有些吃驚,她之前一直未收到消息。
沈北淵不緊不慢道:“這些日子,你就趕緊讓人收拾收拾。”
徐氏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可是,羨之呢?到時候直接讓他去京城,還是先回青州,然後跟著咱們再回京城。”
沈北淵道:“青州不止咱們要搬,還有相應的官員,這一大攤子怎麼快的了?羨之快馬騎行,先讓他去京城等著,正好提前布置一番,防止意外。”
徐氏的試探,讓她心裡更清楚了,兒子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既然要去京城,那麼兒子身為將來的太子,自然不能留在南邊。
想到此處,她嘴角含笑:“知道了,那我就趕緊去準備準備。”
沈北淵說了這些話之後,就不準備繼續留在徐氏這裡,如今出發在即,他的事情還有很多。
徐氏在沈北淵離開後,就去了老太太處。
老太太如今和妹妹不大來往了,所以就開始愛好起了葉子牌。徐氏到的時候,老太太正因為輸了一局,有些上頭,想再戰一局,這也是她老人家的意思,打牌就必須真實的打,不許讓她,否則總是贏很沒意思。
徐氏行禮道:“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葉子牌,奇怪道:“這半大上午的,你不去忙著,怎麼來我這兒了?”
徐氏揮手對著旁邊的丫鬟道:“去將幾個姨娘,和兩個姑娘都請到老太太這裡。”丫鬟領命下去了。
可老太太聽了這話就不願意了,埋怨道:“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最不喜這些個妾室,你怎的還將這些人叫來?”
徐氏走上前扶著老太太坐在主位,笑道:“我哪裡不知道老太太的忌諱,隻是一會兒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索性就借著老太太的地方一起說了。”
老太太聽了這話也不生氣了,問道:“可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徐氏一五一十地將沈北淵的話一一說了。
老太太並不吃驚,隻是點點頭,“竟到了這個時候了,羨之先去京城也好,省的這幾年總是出去打仗,我也難見幾回,他雖說功夫好,但也著實危險,以前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從今往後,誰要是讓他再出去,我可有話要說。”
徐氏笑吟吟道:“我便知道老太太最疼他。”
老太太聽後拍著徐氏的手道:“羨之自小就被那賤人害的體弱多病,他又是最懂事的,時常有了好東西先孝敬我,比你們夫妻倆都要強些,更彆說他又刻苦無論習文學武樣樣不落於人後,你叫我如何不疼他。”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的丫鬟進來稟報,說兩位姑娘和四位姨娘都來了。
領頭的是張玉徽,她左邊站著大姑娘沈唐寧,然後是劉姨娘,二姑娘沈唐安則是站在了她姨娘旁邊,後麵是兩個新進沈府沒多久的胡清清以及另一個妾室雲婉。
按理來說劉姨娘身份最低,她是排不到第二的,隻因為生育了二姑娘,所以才站在了第二。
幾人行禮後,按次序坐好。
徐氏先是端起茶盞抿了幾口茶,然後才放下茶盞,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叫大家來,是有要事相告。如今天下的局勢,就是我不說,你們也能零零星星的聽到幾句。天下大定,主君有令,不日咱們全家就要搬去京城。”
“想來青州,你們是很少回了,所以這次進京你們要帶什麼東西,都提前歸置歸置。”話說到這裡,徐氏的聲音就變得嚴肅起來,“隻是什麼東西能帶,什麼東西不能帶,你們也不能犯忌諱,到時候我會安排各管家婆子幫你們收拾。”
此言一出,眾人皆麵露驚訝之色。張玉徽垂著頭,眼神閃爍,她一邊撫摸著孕肚,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今張家見她再次有孕又親近了幾分,之前張家隻是在江州,如今為了這個肚子,張家必定也會去京城。
沈唐寧則是思量著,進京後必定要定名分,她毫無懸念是公主,隻是兄長,還不知是皇子位份還是會封王,她有心想問一問長兄,隻是並不敢開口。
沈唐安卻無所謂,無論到哪裡隻要安安靜靜的生活就可以了,隻是畢竟年幼,心裡還在想著京城的生活會是怎樣?
劉姨娘這些年隻有一個女兒,生兒子的想法一直未達成,而她身份是這些姨娘裡最低的,便試探地問道:“夫人,那到了京城,咱們的日子可還和在青州一樣?”
徐氏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道:“隻要大家安分守己,日子自然好過。”
胡清清和雲婉也不敢多言,隻是靜靜地聽著。
老太太本來不想搭理,隻是畢竟在自己這裡,不說兩句不像話,於是開口道:“都彆慌,到了京城後還與現在一樣,都彆調皮,隻要聽你們夫人的話,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徐氏接著說:“接下來大家都回去好好收拾行李,準備妥當,不得有誤。”眾人紛紛領命,隨後依次告退。
待眾人走後,徐氏又和老太太商量了些細節,便也回房繼續安排搬遷之事。
無論彆人怎麼想,如今的劉姨娘是再也忍不住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拉女兒回去商量商量,讓女兒打探一下,看她將來能封個什麼位份。
沈唐安聽了姨娘這話,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撇開臉,“姨娘,這不是你該打聽的,我也不會幫你問的。”
劉姨娘用指頭點著女兒的頭道:“你以為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我本來出身就不好,要是沒個好位份,彆人怎麼可能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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