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請罪奏書,您隻需要一五一十說清叔父與堂弟的罪行,以及您知道的太晚,監管不嚴,和事後補救的措施便可,起碼要讓陛下看到您的態度與決心。”蘇英的辦法隻能說,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也沒辦法。
“好!就這麼辦!”顧年堅定道:“他雖是我弟弟,但是犯下如此重罪,我也饒他不得,必定要大義滅親!明澤,你立即派人將你叔父扭送官府治罪!”
“是,父親。”顧明澤連飯都沒用,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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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就在顧明澤取了地契離開後,其叔父就叫來了親信,此人常年幫對方暗中處理一些事情,並且顧家本來就是江州的望族,是江州的土皇帝,雖然兵權被卸,但身邊依舊養著一些得用的死士。
“你帶一些好手趕緊前去處理,務必不能在江州地界處理,我記得出了江州後就是盤雲山,偽裝成山匪劫殺!”然後又囑咐了一些細節。
“是!”親信領命離開。
顧明濤的父親此時才略微放鬆一些,剛用了飯休息,就在此時,下人匆忙進來稟報,“主君,不好了,侯爺讓姚知府帶走了少爺,說要依法治罪。”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好!好啊!真是我的好兄長,那可是你的親侄子,關鍵時候不想著救命,還將人送出去!”顧明濤父親怒目而視,喘著粗氣。
“來人,與我一起去知府衙門將少爺帶回來,我看他姚知府敢不敢關著我顧家的人!”
說罷,帶著人就要急匆匆往外走,誰知剛到門口就碰見了世子顧明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諷刺道:“喲,這不是留順侯府的世子嗎?你父親將我兒送去官府,我還未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來!”
顧明澤臉色鐵青,眼神不似往日溫和,很是冷酷,“賈二郎家是你乾的?”
對方哈哈笑起來,好不得意,“你說什麼呢?那賈二郎家被燒乃是失火所致,與我何乾?”
顧明澤氣的深吸一口氣,強壓怒氣,“賈家四口被你兒子所殺,家產被霸占,如今賈二郎一家被你縱火,燒成焦土,無一人逃出來,除了你還能有誰?怪不得那個地契給的那般痛快!”
顧明濤父親被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了,伸手道:“哦,對了,既然賈二郎一家都不在了,地契就拿來吧!還有,無憑無據的,可不要冤枉人。”
顧明澤搖頭道:“這些年你也做了不少惡,父親身為留順侯自然要以身作則,大義滅親!”
對麵明顯有些慌了,“你……你什麼意思?”
顧明澤並不搭理,繼續道:“來人,將顧家二老爺送去官府治罪!”說罷,揮手讓人帶走。
底下的人正要上前將人押起來,可對方並不配合,扭動著身體,破口大罵,“好你個顧明澤,你和你父親一樣狼心狗肺,為了你們自己,竟然要對親人下手!”
顧明澤見底下的人,竟然一時將對方沒辦法,皺眉道:“來人!綁起來帶走!”
底下的人原本還擔心傷到人,有些畏手畏腳,現在得到這個命令,立即放開手腳,將人綁起來。
嬸嬸聞聲趕來,連忙阻攔,“明澤,這是做什麼?他是你叔父啊!”
顧明澤知道嬸嬸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一切都是聽叔父和兒子的,此時已經慌了手腳。
他拱手行了一禮,“叔父與堂弟做了什麼事情,嬸娘應該清楚,如今朝廷已經派了欽差來江州。”
嬸嬸果然知道父子二人的所作所為,瞬間癱軟,嘴裡不停地說著,“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顧明濤父親看向妻子,臉上依舊桀驁,自信地對妻子說道:“慌什麼?我會回來的!你照顧好家裡就行。”
江州衙門。
姚知府聽說留順侯世子,帶著顧家二老爺來的時候,還是很吃驚的,連忙出去迎接。
“見過世子,您這是?”姚知府疑惑道。
顧明澤回了一禮,有些怒其不爭道:“姚知府見諒,我帶了叔父過來。”
姚知府其實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初賈二郎家被燒,還是他讓人處理的,對外的說法就是失火。
此時此刻見留順侯父子二人如此認真,便知道是認真起來了,這是要與顧二老爺一家撇清關係,於是說道:“世子請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