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街儘頭,秦慕甫一手持劍,獨自立於衡王府府門前,眸色寒涼。
忽而大風起,卷起男人玄色衣袍,劍光微寒間,一排排手持利刃的侍衛魚貫而出。
重重疊疊不知多少人,轉瞬將他前路儘堵。
秦慕甫眸光寒涼更甚,捏緊了手中寶劍,不與他們多餘廢話,飛身而起,便與眾侍衛打作一團。
衡王府內,若弋麵有興奮之色,急急忙忙趕回邀月閣。
“姑娘!姑娘!”若弋尚未踏進房門便喊了起來。
室內,言蘿月正躺在帷帳內。
數日時間,她已然憔悴的不成樣子!麵色蒼白,眼窩微陷,原本粉嫩的麵頰也消瘦不堪,由於過於萎靡,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若弋來到床前,伸手拉住言蘿月細嫩無光的手。
“姑娘!殿下來了!殿下回來了!殿下來救你出去了!”
言蘿月聞言,早已失去光彩的美目流露出詫異、震驚,轉而卻是止不住地咳嗽……
若弋趕忙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待言蘿月緩解過來,親自喂她喝了兩口。
“姑娘,你如今病得厲害,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你必須跟奴婢走!殿下就在府門外,奴婢今日就是綁也要將你綁走!”
“殿下……在府外,可有……咳咳……可有被為難?”
若弋猶猶豫豫道,“奴婢聽說,殿下已經與衡王府的侍衛們打起來了。”
“咳咳咳咳……”言蘿月咳得愈加劇烈,使得她單薄的身子都在顫抖。
“姑娘,為了你的身子,你必須離開這裡!”
“殿下他……臨行前病情嚴重,也不知如今怎樣了,怎麼……怎麼還能與那些人打……”
“我……”言蘿月說著強撐起身子,“找冥大人,請他手下留情……”
“冥大人已經往府門外去了!”
言蘿月聞言,默默靠回床頭,眼神無力地看著外麵,終究是歇下心思。
“也罷,也罷……”
當冥淩趕到府門外時,衡王府門外已是一片狼藉,數十個侍衛身負劍傷倒地不起,另有十幾人繼續與秦慕甫纏鬥。
而秦慕甫身上,也見了傷。
衡王府侍衛較為特殊,是直接受命於皇上的,此前也從未有人挑釁他們,因此秦慕甫雖貴為王爺,他們下手也並未留情。
冥淩到場後,製止了眾侍衛。
冥淩看著一身狼狽,卻傲然挺立的秦慕甫,麵色凝重,長揖一禮:
“璟王殿下。”
“言蘿月呢?”秦慕甫冷聲問。
“言姑娘在衡王府內,一切安好,璟王殿下不必掛懷。”
“本王要帶她走。”
冥淩沉默一瞬,才道:“言姑娘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