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曜被禁足了兩日便解禁了。
準確來說,他在府上自閉了兩日,重燃鬥誌後,一封信進宮,羌帝便解除了他的禁足。
他解禁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天牢見璟王。
天牢重地,自是過的艱難,加上他本就有病在身。
不過兩日,易珩已經被消磨的麵上無光,神色懨懨。
齊曜隔著牢門,看著這樣的璟王,心中很是滿意。
不自覺笑了幾聲。
“戰無不勝的戰神?本宮倒要瞧瞧,你這副身軀究竟是不是鐵打的。”
一聲示意,身邊近衛打開牢門,將易珩帶進刑室。
刑室內,各類刑具擺放齊全。
齊曜挨個看過去,最終將手停在一根帶著尖刺的鞭子上。
回頭去看,易珩已被綁在行刑架上。
“本宮奉命來審你,隻要你告訴本宮,你的那些同夥在哪裡,本宮便可以不對你動手。畢竟,你如今雖是戰俘,卻也是大良的王爺,該有的體麵,本宮可以給你。”
易珩動了動手腕,發現他們綁的很結實。
麵前站著手持長鞭、似笑非笑的羌國太子,遠處有兩個近衛守著門,這偌大的地牢,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其他聲音。
此刻他的身份,是大良的璟王——秦慕甫。
若沒有失憶,沒有成為易珩,他是不是不會落到眼下的處境?
可若沒有失憶,便沒有了易珩。
也就是說,在這世上,沒有他易珩這個人。
易珩想了想,很快有了答案。
便是受下這苦楚又如何,他想存活在這人世,他易珩想活著。
“動手吧。”易珩說。
齊曜眼神狠了狠,向前走了幾步。
“你以為本宮找不到嗎?本宮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他們找出來!到時候,本宮要把他們一個個帶到你麵前,一個一個的殺給你看。”
“太子,”易珩看著略帶怒意的齊曜,語氣平靜道,“你也許知道,我失憶了。”
“失憶又如何?失憶了對他們就沒有感情嗎?沒有感情還帶走言蘿月?她在哪?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側妃!把她還給我!”
“太子對她,不是占有欲嗎?”
“沒錯!”齊曜嗤笑著點頭,“本宮對她的確不夠真心,但那又何妨?本宮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本宮越要得到!言蘿月,本宮要定了!”
易珩心裡突然閃過一絲厭惡。
再看向齊曜時,那幽深的眸子裡帶著明顯的敵意和殺氣。
連齊曜都被這突然變化的眼神驚了一下。
不自覺攥緊了手中長鞭。
這眼神,很像秦慕甫。
“你到底說不說?”齊曜掩下心裡的慌張,大聲質問。
他有點擔心,璟王會恢複記憶。
不知為何,他畏懼璟王恢複記憶。
易珩努力壓下心底的情緒,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啪!”
齊曜一鞭子抽在易珩身上。
易珩隻覺得,鞭子所到之處,密密麻麻的疼。
卻,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