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純忙去安排。
“眼下不是放鬆的時候,對方兵力是我們數倍,我們隻有分散力量,迷惑對方,方能借助山勢瘴氣順利藏身。”
“三哥說得是。”
眼下情形還很嚴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做好安排,眾人兵分六路,往更高更險的山峰而去。
青要山越向上,山勢越險峻。
腳下分明有路,可一登頂,便有可能是懸崖峭壁;山林茂密,遮天蔽日,夕陽尚未落山,已難辨方向;矮灌叢生,荊棘漫道,陽春三月時節一切都在瘋長。
使團中有十幾個傷員,其中三人傷勢較重,再加上不會武功的兩名使官和言蘿月,這一隊走的較慢。
走著走著,前方隱約傳來水流聲。有探路的暗衛回來稟告,前麵發現了瀑布幽潭。
瀑布有一丈寬,從高約三丈的絕壁傾瀉而下,水流很大,在夜幕中泛著亮光,瀑布下的水潭看起來很深,比周遭的環境還要黑上一層。
霍純拿出地圖,晏安忙將火把靠近了些。
“地圖上沒有標記此潭,這張圖是我向當地老鄉買來的,我仔細核對過,比其他圖都要詳細。”
“無妨,先休息片刻等消息。”
秦慕甫牽著言蘿月向前走了幾步,查看了地形後又道:
“峭壁上麵便是青女峰,若他們沒有追上來,今晚在此安營。”
……
巨石陣所在的峽穀內,彙聚著一支大約千人的隊伍。數不清的火把將整片天空照得亮如白晝。
他們已經挖出幾個大坑,準備將近百具死士的屍體掩埋。
為首的將領是北疆陳家軍少將之一,陳氏家族子孫陳淩霄,也是秦慕淵掌管都察院的舅舅陳儒元的次子,是個年輕的少將軍。
而他身邊一襲黑衣麵色冷厲的削瘦男子,正是秦慕淵所豢養的死士頭目,千羽。
此前他在距離京城不遠的豐縣,以馬場做掩護訓練死士,後來馬場被查,兩百多死士集體自裁,他被迫逃往北疆,在北疆又訓練出一批死士。
不成想,今日又落得死傷不剩的下場!
千羽內心恨極了!
然而陳淩霄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你可是說過,你的死士一般將士無人能敵,本將軍信你,才讓你打頭陣,可是你看看,一百多個死士,不是一百多個冬瓜,就這樣被人砍沒了?”
千羽攥緊雙拳,眼神陰鷙。
“沒想到,璟王身邊有那麼多暗衛。”
“能有多少?這裡是羌國,又不是他璟王的地盤,就算有暗衛,最多也不過百人,區區百人,很快便是本將軍的刀下亡魂。”
千羽看了看已經完全暗沉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看火把被風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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