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宮中還有端午盛會,王侯宗親們從祭壇回去後,又帶著家眷陸陸續續進宮。
祭壇上璟王對章王大打出手的事自然很快傳開,了解過事情原委後,大家明裡暗裡都對璟王妃驗明正身的結果尤為關注。
但後來宮中並未傳出什麼消息,良帝如舊出席活動,劉太後與納蘭皇後也照例接見宗室女眷。
明白人已經懂了,此事多半是無中生有,或者驗身結果是清白的,事情不了了之。
秦慕甫幾人停留在禦花園一處涼亭裡。
三公主和桃紅分彆為言蘿月和紫蘇上藥,言蘿月臉上手指印分明,好在沒有腫。
紫蘇的傷比較重,不但嘴裡破口流了血,麵頰也是紅紅腫腫的。晏安站在一旁看著,氣得不行。
霍純見氣氛有點沉悶,開口道:
“今日還真是驚險刺激啊!沒想到章王搞了這麼一出,我瞧著,他好像不隻是為了為難言蘿月,阻止阿甫的親事。”
秦慕修也道:“他既然給二哥送信,顯然是想引出二哥,好在二哥沒有上當。”
“他引衡王出來乾什麼?坐實衡王與言蘿月有私,趁機汙蔑他們的名聲?”
“我覺得,”秦慕修看了一眼三哥,“大哥是想挑起三哥與二哥的爭鬥。”
霍純細細一想,恍然明了。
“衡王雖然不在朝中,但朝中的影響力卻越來越盛,如果此時傳出衡王與璟王妃不清不楚,阿甫又那麼維護言蘿月,勢必會形成他們二人相鬥的局麵,而章王隻需坐收漁利。”
說到這裡,霍純心有戚戚然,若當真讓他計謀得逞,局勢又將陷入無儘的混亂。
“所以說,今日月兒是有功的,麵對那麼多人,沒想到她能挺到我們大家趕來相救。”
言蘿月無奈一笑,“什麼功勞,隻不過沒有任由她們宰割而已。”
紫蘇不認同,捂著半張臉,大著舌頭也要為自己王妃邀功:
“王妃仙鶴與她們打太極,一人盒戰眾人,後又挑破貴灰娘娘的計謀,轉移矛盾,拖延四間。”
眾人:“……”
霍純道:“紫蘇,你好好養傷,少說話。”
見秦慕甫始終沉默,秦慕修問:
“三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秦慕甫看向言蘿月,“秦慕蘇為何沒有出現。”
彆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秦慕蘇對言蘿月的感情,並不比自己少。
當得知言蘿月有危險,他們又都無法及時趕回的時候,他為何沒有出現?
秦慕甫的話讓另外幾人都摸不著頭腦。
“二哥不是說了嗎?他與三嫂沒有私情,既然如此,他有什麼必須要出現的理由嗎?”三公主不理解。
秦慕修其實並不認同二哥對月兒無情,但這隻是他個人的直觀感受。
霍純思索片刻,說道:“在我看來,這個衡王有點大病。”
“二哥他就是有病啊!”
“……”
“你想說什麼?”秦慕修問。
“你看啊,當年阿甫想娶紀藍辛,他便從中作梗,直接求皇上將紀藍辛嫁給了他。如今阿甫有了新歡,這衡王又出來橫插一杠子!你們說他是不是有病?為何總逮著阿甫的女人不放啊?”
秦慕修無語,“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我沒說錯啊!”霍純故意道,“言蘿月可不就是新歡嘛!那紀藍辛就是舊愛咯!”
他不喜歡阿甫總是一副沉默老成的樣子,就想故意刺激他生氣,會生氣就會有活力。
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直很願意做的事,為此都練出了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