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秦慕淵突然變得低調很多,朝堂上也不懟人了,遇事像鵪鶉,以至於整個立長派官員都很安靜。
這一日下了朝,晏安跟上來。
“秦慕淵最近有什麼動靜?”
“章王的人對衡王府的監視似乎變多了,其他倒沒什麼特彆。”
“陳儒元呢?”
“自從陳淩霄問斬後,他便一直閉門謝客,許久不曾出府。”
秦慕甫沉默不語。
“殿下是懷疑章王近日會有什麼動作?”
“他最近太安靜。”
“明白,屬下派人去重點打探一下。對了,殿下,冉二小姐今日出殯了,冉家對冉二小姐的死,似乎頗有微詞。”
秦慕甫冷笑:“冉家自詡是母後在民間的娘家,母後賜死的人,他們敢有不滿?”
“冉家家主自是不敢的,冉家對外宣稱冉二小姐是病故,但我們的人發現冉大小姐有些不對勁。”
秦慕甫腳步不停,丟出一句:
“查查她。”
晏安派出去的人,不肖半日便分彆送來了消息。
晏安看到其中一條,不覺心驚肉跳,急忙來到冼竹苑見主子。
晚膳過後,主子正教王妃下棋。
“殿下,有消息。”
“嗯。”
秦慕甫頭也未抬,正一心指導言蘿月如何破解自己的棋局。
晏安道:“端午那日,章王曾去過涇河畔,這原本沒什麼稀奇,但那日冉大小姐也曾去過,且都是在黃昏時分。”
“他們去了同一家?”
“章王暫不清楚,他動用暗衛隱匿了行蹤,冉大小姐據說當日刻意遮掩,去了流水巷的裕安酒館。”
“再查,若確認他們會麵,把消息告訴母後。”
“是!”晏安得令而去。
言蘿月兩手摳著指尖的棋子,詢問:
“你在懷疑什麼?”
“秦慕淵最近過於安靜,不知他在使什麼壞,倘若他真與冉家有牽扯,目標怕是母後。”
言蘿月輕笑一聲。
“笑什麼?”
“我笑殿下,平日裡對皇後娘娘冷淡疏離,關鍵時候還是挺為她著想的。”
秦慕甫眼神微眯,指尖棋子不斷翻轉,帶著些許危險的信號。
“很好,你都敢笑話本王了。”
言蘿月連忙討饒:“不敢不敢,殿下饒了我。”
“看來今日本王不必走了。”
言蘿月一聽,花容失色,上次秦慕甫留宿,變著花樣折騰她,她怕了!
“不行!我們尚未成親,你不能宿在冼竹苑!”
“又不是沒有留宿過。”
“那也不行!會被人詬病!府裡下人見到你在這裡留宿,會怎麼想我?我好不容易樹立的威信,都要被你敗壞了。”
“誰敢詬病?不想活了?”
“……”
這時紫蘇正好進來送茶點。
“紫蘇就說過,此事於禮不合,殿下若在意我,理應與我保持距離。”
紫蘇立馬明白怎麼回事,英勇無畏道:“殿下,為了王妃的清譽,請您三思!”
秦慕甫將手中棋子扔回棋盒。
“紫蘇,你月利多少?”
紫蘇嚇得慌忙跪地,畢恭畢敬道:“回殿下,奴婢月利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