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朝臣表示讚同。
一些立長派的官員,也都紛紛出言相勸。
良帝的麵色也很難看,似乎已經很不耐煩。
但秦慕淵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直覺告訴他,今日他頂住壓力費儘心思,若還是打不倒他們,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隻要你摘下麵具,證明你與秦慕甫長得一模一樣,我就相信你們是雙生子!否則,你就是假冒的!”
秦慕淵已經開始無理取鬨了。
良帝正要嗬斥,殿外傳來通報,劉太後來了,良帝忍不住蹙眉,事情又要變得棘手了?
劉太後被人攙扶著進殿,眾臣行禮,良帝也從龍頭寶座上走下來。
“母後,您怎麼來了?”
劉太後感受到幾個孫子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將幾人掃視個遍,最後看向良帝。
“哀家聽說阿蘇出府了,過來看看他。”
秦慕蘇笑道:“皇祖母,孫兒給您送的玉觀音可還喜歡?”
劉太後道:“自然喜歡,阿蘇有心了,出府一趟還想著皇祖母。上回壽宴上,你吐血匆忙而歸,如今身子如何了?”
“勞皇祖母惦念,孫兒是舊疾,吐血已是常態,孫兒都習慣了,吐了這麼多年的血,也不見因此喪命,所以無妨的。”
劉太後麵色一正,“莫要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秦慕蘇笑道:“皇祖母教訓的是,孫兒謹記。”
這時候,秦慕淵猛然拉住劉太後的手,言辭懇切道:
“皇祖母,這個不是秦慕蘇,這世上根本沒有秦慕蘇,秦慕蘇一直都是秦慕甫假扮的!”
劉太後眉頭緊鎖,“你在胡說什麼?”
秦慕淵兩眼放光,仿佛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神情急切道:
“皇祖母,您相信淵兒!您若不信,可以叫他摘下麵具看看!麵具背後那張臉,肯定與秦慕甫不一樣!”
劉太後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秦慕蘇,回頭責備道:
“淵兒!你莫要在眾臣麵前胡言亂語,阿蘇是阿蘇,阿甫是阿甫,哀家已經聽說了,皇後懷的的確是雙胎,生的是雙生子。”
“不是啊!秦慕蘇肯定是有人冒充的!”
“大哥,”秦慕蘇淡然開口,“我不知你為何如此執著,堅持認為我麵具下這張臉與秦慕甫不一樣。”
秦慕蘇說著,突然靠近秦慕淵幾分,笑容裡帶著幾分壓迫:
“大哥可敢與我打賭?”
“打什麼賭?”
“用大哥一家幾口的命,賭我敢不敢摘下麵具。”
秦慕蘇說的稀鬆平常,但近在身邊的劉太後,卻結結實實感受到了他的殺意。
那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她所知的那個溫和愛笑的孫兒,或者說,她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孫兒!
“大哥若要賭,我現在就可以摘下麵具。”
“胡鬨!”良帝嗬斥一聲,“眾臣麵前,成何體統?你們兄弟若鬨,私底下鬨去!”
“好!我賭!我……”
“啪!”
秦慕淵臉上挨了一巴掌!
劉太後顫抖著手,恨鐵不成鋼道:“你給哀家閉嘴!”
秦慕淵不敢置信,一向對他疼愛有加、有求必應的皇祖母,竟然會當眾扇他巴掌?!
後來,秦慕淵眼睜睜看著眾人從他麵前相繼離開。
秦慕蘇被簇擁著走了,秦慕甫看了他一眼也走了,父皇扶著氣呼呼的皇祖母依舊走了。
眾臣們陸續離開,沒有幾個人來勸慰他,大殿之上,最後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