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是債務，但債務這個東西，你其實也可以把它看作是財產。
馬行長有點興奮，主要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做這事，合理合法地把人送進去蹲號子。
以後和朋友吃飯什麼的時候就能好好吹個牛了。
周雲繼續開口道：“馬行長，您看，如果這個案子我們可以做成，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做出了第一個三角詐騙的案子，而且，我們還救了一個人！”
咱們京海銀行在遇到債務拖欠的時候，沒有著急去催債，去強製執行，去拍賣，而是一步一步把事情查清楚。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京海銀行是有擔當的社會主義銀行！
伴隨著周雲的話，馬行長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說到這裡，周雲笑道：“馬行長，那你看我們的合作……”
“合作，必須得儘快合作，這樣吧周律師，你趕緊準備合同，咱們今天就簽字，儘快把這個事做起來！”馬行長毫不猶豫道。
他不得不承認，這位周律師是真的很擅長說服彆人，對方把思路和前景一說，自己就心動了。
這樣子不單單錢能拿回來，而且還不會有事……
到時候再讓這位周律師在視頻裡美言幾句，那以後說不定還能進步呢……
周雲這邊來之前自然就已經把合同都準備好了，聞言遞了過去道：“那馬行長，您先看看合同？”
馬行長笑道：“律師費不會很特彆高吧，要是特彆高的話我這也不好弄，畢竟我們有審計。”
“那您放心，肯定不會很高的。”周雲一臉自信道。
確實不高，但這個不高是相對於銀行來說的。
對普通人而言，五萬的律師費怎麼也不算少了，但對銀行來說真不算多。
而且周雲這樣的律師，能有這個價已經是打骨折了。
很明顯，馬行長看了之後也沒意見，又喊來行裡其他領導看了看，都沒意見。
隨即簽合同，這個事就都交給周雲來做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周雲走出銀行，目前的一切都很順利。
當然，周雲同樣把他已經接了趙老師案子的事說了，不過馬行長並不在意。
那接下來他就可以聯係趙老師那位前夫了，以銀行律師而不是趙老師律師的身份。
銀行這邊自然也有那位前夫的聯係方式和地址，辦理抵押肯定要有。
周雲打了個腹稿之後很快撥通電話，這個電話和趙老師那邊提供的電話一樣。
鈴聲響了一會無人接聽，不過不要緊，最起碼能說明一件事，對方目前還在用這個聯係方式。
現代人的手機號可不是那麼隨便換的，且不說那麼多親戚朋友，單單是上麵綁定的無數網站APP什麼的都讓你沒有任何更換手機號的想法。
很快周雲再次撥打，他今天必須得打通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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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張明楷：《三角詐騙的類型》，《法學評論》2017年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