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名晉陽軍陌刀兵一聲暴喝,猛地一躍,舉起陌刀,從側麵力劈向一名拓跋鮮卑騎兵。
拓跋鮮卑騎兵汗毛倒立,想要驅馬躲避已經不可能,他欲用手中不到兩尺長的彎刀架住力劈而下的陌刀。
結局毫無疑問是慘烈的。
雖然這名晉陽軍陌刀兵穿著六十多斤重的重甲,又拿著二十斤重的陌刀,跳起來時腳底隻離地十厘米左右,但他陌刀劈下的力道,還是攜帶了他全身包括鎧甲與陌刀的重量。
總共兩百多斤的重量,疊加人本身劈砍的力道。
“哐啷!”
拓跋鮮卑騎兵手中的彎刀,直接被磕飛,陌刀去勢不減的劈在他的肩膀上。
“噗!”血液濺灑。
拓跋鮮卑騎兵身上沒有鐵甲,陌刀將他整個人劈成兩半之後,進而繼續砍在他座下戰馬的背上。
戰馬嘶鳴,三分之一戰馬的身體被劈開。
轟!
變成兩半的拓跋鮮卑騎兵屍首,以及戰馬的軀體血淋淋的砸倒在地。
戰馬雖未死,還在淒厲嘶鳴與激烈掙紮,但卻也是必死無疑。
一刀便將人與戰馬一同砍殺。
如此慘烈的一幕,如此凶殘的兵器,讓四周看到的拓跋鮮卑騎兵,無不肝膽俱裂,驚恐萬分。
彆說拓跋鮮卑騎兵人本身了,他們座下的戰馬出於動物本能,同樣受到嚴重驚嚇。
整個戰場更加混亂,不成隊形的拓跋鮮卑騎兵,更加隻能被晉陽軍陌刀兵、重甲騎兵單方麵殺戮!
“撤,快後撤,傳令全軍立刻後撤!”
拓跋力溶再也顧不得其他。
什麼命令傳達需要時間,什麼撤退需要有序。
能有多少人聽到就有多少人聽到,能後撤出去多少人,就後撤出去多少人。
這一仗無法繼續這麼打下去了。
原本還剩下不到五千騎的拓跋鮮卑騎兵就處於崩潰的邊緣,拓跋力溶這道命令下達,先是拓跋力溶附近的拓跋鮮卑騎兵開始潰敗,而後繼續傳染全軍。
嘩!
這個戰場上剩下的拓跋鮮卑騎兵全部崩潰,向著他們剛剛衝進來的路線潰敗,想要敗退出去。
四百五十名晉陽軍陌刀兵,六百晉陽軍重騎兵已經與拓跋鮮卑騎兵混戰在一起,在拓跋鮮卑騎兵潰逃過程中,他們又斬殺了數百人於馬下。
隻有大約三千八百多拓跋鮮卑騎兵潰逃出了這片戰場。
晉陽軍陌刀兵與重甲騎兵自然尾隨追殺。
然而陌刀兵是步兵,身上穿著幾十斤重的重甲,還拿著二十斤重的陌刀,根本追不上任何潰逃出這片戰場的拓跋鮮卑騎兵。
倒是重甲騎兵追上了一些跑得落後的拓跋鮮卑騎兵,又斬殺近百騎,同時緊緊追在其他拓跋鮮卑騎兵後麵十幾二十米距離。
雖然因為重騎兵跟不上輕騎兵的速度,距離在越拉越遠,二十多米三十米……
但是拓跋鮮卑騎兵想要真正逃脫,他們還得闖出已經合圍過來的晉陽軍各步兵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