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時,骷髏吊墜撞在胸甲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掃過盾衛們警惕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帶血的笑。
"他們已經行了,現在,遊擊隊兄弟們,你們呢?"
"大尉說過,你這種戰爭瘋子不值得信任。"
盾衛隊長的斧刃在地麵劃出火星,濺起的碎石子滾到腳邊。
"你嘴裡的真話比源石蟲的腳還少。我是沒辦法讓你們正眼看我的,是不是?"
"我覺得那個老頭說得一點都沒錯。我說的真真假假的東西太多,要從中發掘點有意義的東西還挺難。"
突然伸手扯下臉上的血汙麵罩,露出左眼下方新添的焦痕——那是道猙獰的爪狀灼傷,邊緣還泛著源石感染特有的幽藍。
"但有件事我從不撒謊——"
她的瞳孔在硝煙中收縮成針尖。
"但隻有把塔露拉炸成灰這件事,我比誰都想乾。"
一名隊員的呼吸在麵罩裡凝成白霧,他注意到腰間纏著的繃帶滲出黑血,繃帶邊緣還沾著龍類特有的鱗片碎屑。女傭兵踢開腳邊的薩卡茲屍體,靴底碾過死者緊攥的破旗——那是整合運動的舊徽記,如今被踩成爛泥。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
突然逼近盾衛隊長,後者甚至能看見她瞳孔裡倒映的自己扭曲的臉。
"順便,我可要說一句,你們,彆老盯著彆人的後背看。你根本不懂,你們不懂魔族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你們不知道我這幾個死了的雇傭兵是為什麼而死的。"
"看你的傷......"
盾衛隊長的喉結滾動,目光停留在她肩頭深可見骨的咬痕。
"你已經和塔露拉交過手了?"
"哈哈,那你眼神可真好,我站在你麵前才十多分鐘你就發現了。"
抹了把鼻血,指尖在下巴留下猩紅的印記。
"我們聊了聊人生,她送了我這堆紀念品。"
她晃了晃纏著繃帶的手臂,雷管在動作中叮當作響。
"不過彆擔心,我給她留了份大禮——給她塞了足夠把切爾諾伯格炸上天的源石炸彈。"
"你傷得不輕,又打不贏,你想怎樣?"
"我當然打不過那條瘋龍!"
突然大笑,笑聲混著咳出的血沫噴在盾衛隊長的頸甲上。
"但我活下來了,這就夠了。如果那隻羅德島的兔子辦不到,我就再試一次——哪怕把自己當炸彈引爆。"
“你不是她的對手。你要去送死,我們不攔你。”
盾衛隊長善意地提醒道,而卻不在乎。
“我是可以繞道走的,朋友。我完全能。我沒想到你們會和羅德島在一起,但我,我是來見你們一麵的,我是特意來的。為了救你們一命。
看到我那些可憐兄弟的屍體了沒?你們都該看看。”
巷口的風掀起她破爛的披風,露出內襯上密密麻麻的彈孔疤痕。後退著走進陰影,骷髏吊墜在暮色中劃出暗紅的弧。
"提醒你們,這城裡穿整合運動製服的不全是自己人。烏薩斯的雜種們早就混了進來,穿著我們的皮,殺我們的兄弟。"
"我們已經遇到過他們了。我們也已經做好了——"
"做好了準備?你是不是想說你做好了準備?"
的嗤笑撞在磚牆上碎成尖銳的片。
"塔露拉既然敢搞這一套,說明她根本不在乎整合運動。她想整合運動死在這。
塔露拉要的就是你們的"應對"。她想讓整合運動死在自己人手裡,死在烏薩斯的陰謀裡,這樣她就能踩著屍體登上鐵王座。"
她的聲音突然放低,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響。
"看看那些屍體的傷口——乾淨利落的割喉,標準的烏薩斯處決手法。你們以為是私刑?錯了,這是警告。"
盾衛隊長的臉色驟變,他想起今早發現的薩卡茲屍體,脖頸處的傷口確實與烏薩斯秘密警察的"靜默處決"如出一轍。見狀又退了幾步,身影即將沒入廢棄的商鋪。
"信不信隨你們,反正我隻是個路過的瘋子。"
她衝眾人揮了揮手,雷管在指間轉出危險的弧度。
"不過記住——如果不想死得像我的部下一樣窩囊,就把槍口對準那些穿黑大衣的雜種,而不是自己人。祝各位好運。"
"等等!"
盾衛隊長突然伸手。
"為什麼要救我們?"
的腳步頓在門檻處,夕陽的餘暉為她鍍上暗紅的輪廓。她沒有回頭,隻是抬起手,露出掌心烙著的巴彆塔徽記——那是用sut的子彈熔鑄的。
"因為你們和我一樣,都曾是被塔露拉騙過的傻子。"
話音未落,她已消失在廢墟深處。巷子裡隻剩腐肉的腥氣和遠處傳來的爆炸聲,盾衛隊長低頭時,發現剛才站立的地麵上,留著枚帶齒痕的源石炸彈——引信被刻意剪斷了。
隊員們麵麵相覷,誰都沒注意到,披風上掉下的布條裡,還裹著半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裡年輕的薩卡茲雇傭兵們舉著酒瓶大笑,背景是燃燒的礦場,每個人眼底都跳動著未被熄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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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內源石結晶的藍光在凱爾希虹膜上流淌,她盯著終端上如心臟般跳動的紅點,指尖在金屬欄杆上叩出急促的節奏。
“我們已經十分接近石棺的核心了............”
博士的戰術靴碾過地麵晶簇,發出細碎的脆響。
"你的眉頭皺得能夾死源石蟲了。"
"我在計算......"
凱爾希的聲音混著通風係統的嗡鳴。
"我們與石棺核心的距離,和你我之間信息差的反比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