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這是大君的意思,還是軍事委員會的決定?”
赦罪師直屬衛兵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透過麵罩顯得沉悶而詭異。
“您總是在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上斤斤計較,這導致了您被牽絆在這彈丸之地,而殿下對您的期望顯然更高。”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曼弗雷德的痛處。他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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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請回報大君,感謝他先前的援手,我們會立刻進行下一階段的行動。”
“那就好。”
赦罪師直屬衛兵收起符文劍,甲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們會一起期待您的表現。”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去。
曼弗雷德看著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發出一聲沉悶的歎息。
“......”
殘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味道。赦罪師直屬衛兵的銀甲身影漸漸消失在廢墟的儘頭,隻留下符文劍劃過空氣的淡淡痕跡。
曼弗雷德站在原地,紅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低頭看著戰術板上閃爍的光點,眼神複雜。遠處工廠區傳來隱約的喧囂,像是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赫德雷靠在斷牆上,纏著繃帶的左臂懸在胸前,血漬正從紗布裡慢慢滲出來。他看著曼弗雷德與赦罪師衛兵離去的方向,喉間溢出聲低笑。
“和王庭的人說話,是不是比上戰場還累?”
曼弗雷德轉身時,紅袍掃過地上的彈殼,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原來你躲在這裡。”
猩紅的瞳孔落在赫德雷滲血的繃帶。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哪個彈坑裡了。”
赫德雷舉起沒受傷的右手晃了晃,指節上的老繭蹭過腰間的劍柄。
“我保證我沒偷懶。剛才在東邊廠房,解決了三個深池的暗哨。”
曼弗雷德的靴尖踢了踢他垂著的左臂,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放下你那條差點弄丟了的胳膊吧。說說看,這傷是被你的老熟人炸的,還是被另一個老熟人砍的?”
“抱歉,我疼得回憶不起來。”
赫德雷齜了齜牙,額角的冷汗順著下頜線滑落。
“不過肯定不是刀傷,倒像是某種源石技藝的灼傷。”
曼弗雷德的指尖在戰術板上輕點,調出東邊廠房的監控畫麵。
“反正你還有另一隻手能用劍,看來她們還是留了一些情麵。”
“......”
赫德雷突然沉默,目光飄向遠處的硝煙,那裡曾是他與老搭檔並肩作戰的地方。
殘陽的最後一縷光掠過斷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曼弗雷德抬頭望了眼天色。
“天快亮了。”
“......是啊。”
赫德雷跟著抬頭,晨霧正從廢墟的縫隙裡鑽出來。
“沒想到打了整整一夜。”
曼弗雷德用劍鞘敲了敲他的後背。
“彆靠在牆邊發呆了。休息時間到此為止。”
赫德雷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左臂的疼痛讓他皺緊眉頭。
“雇傭兵是沒有資格請假的,對不對?”
“你可以試試。”
曼弗雷德轉身走向隊伍集結的方向,紅袍在風中展開。
“不過軍事法庭可不會聽你說‘胳膊疼’。”
赫德雷低笑一聲,拖著傷臂跟上去。
“看來隻能繼續賣命了。”
“走吧,這場仗還遠遠沒有結束。”
曼弗雷德的聲音在晨霧中回蕩。
“血魔大君還在等著我們的‘宴會’,可不能讓他等太久。”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霧中,隻留下靴底碾過碎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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