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得比預定時間早了半個時辰。雖然你幫我們找到了反抗軍在薩迪恩區的主要窩點,但以羅德島博士的謹慎,他們大概率還藏著其他我沒注意到的後路,比如未被標記的地下管線,或是廢棄的礦道。”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期許的試探。
“假如你能跟之前說好的一樣,一路跟著他們,直到最後一名反抗軍落入我們手中,薩迪恩區的清剿任務就能徹底結束,也能避免後續的隱患。”
“你真以為那個博士能讓我們藏那麼久?”
神秘人突然輕笑一聲,指尖流光驟然加快了流轉速度,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
“他早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追蹤,剛才還故意繞了三次路,試圖甩開我們——若不是想看看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我早就把他們的位置傳回來了。”
她向前一步,淡綠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
“更何況,曼弗雷德,你彆忘了,我們歸王庭直接調遣,可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歸你管。幫你找反抗軍的窩點是合作,至於要不要繼續追蹤,該由我們自己決定。”
曼弗雷德的臉色微微一沉,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清楚對方的身份特殊,背後有王庭撐腰,絕非自己能指揮的。他微微躬身,語氣裡帶著幾分歉意。
“......是我冒昧了,逾越了界限,請閣下寬恕。”
神秘人瞥了眼躬身致歉的曼弗雷德,眉頭微挑,語氣裡滿是嫌惡的調侃。
“也彆用這種跟老紅眼病說話的恭順語氣跟我們搭話——早說過了,我們不吃這套虛頭巴腦的禮節,聽著渾身不自在。”
曼弗雷德直起身,神色依舊沉穩,隻是語氣裡少了幾分刻意的恭敬,多了些平等對話的坦然。
“如你所願,閣下。”
他很清楚,眼前這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過度的謙卑反而會惹來更多不快。
話鋒一轉,曼弗雷德將話題拉回正事,目光緊緊鎖住對方指尖流轉的微光,語氣裡帶著探尋的鄭重。
“既然你選擇提前回到城牆,而非繼續追蹤反抗軍,想必是在地下看到了你想看見的東西?關於羅德島那位阿米婭的情況,你有什麼發現?”
神秘人抬手晃了晃,指尖流光隨著動作劃出淡綠色的弧線,她歪了歪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評價。
“唔......那個被你們稱作‘魔王’的卡特斯小姑娘,比我們最初想象的要更堅強一些——麵對偽裝成同伴的試探,居然能在短時間內穩住心神,還能察覺到我們的源石波動。不過,這份定力還遠遠算不上成熟,眼裡的猶豫和不忍,藏都藏不住。”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她呀,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是特雷西斯的逼迫,是‘魔王’身份的枷鎖,還是整個倫蒂尼姆的漩渦。我們想從她身上了解更多關於‘傳承’的秘密,至少要等她真正見到那位特雷西斯殿下,被逼到絕境之後。”
“......你這些話,最好彆讓赦罪師的人聽見。”
曼弗雷德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明顯的警示。
“他們對‘魔王’的存在極為敏感,更容不得任何人對殿下的計劃指手畫腳。”
“聽見又怎麼樣?”
神秘人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指尖流光猛地閃爍了一下,語氣裡帶著幾分桀驁。
“難道他們還敢對王庭的人動手?”
“他們不敢動你,但會以為變形者集群的王庭有......搖擺之心。”
曼弗雷德深吸一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赦罪師向來多疑,一旦讓他們覺得你們對‘魔王’抱有‘觀察’而非‘清除’的態度,後續的合作隻會更加麻煩,甚至可能影響王庭與特雷西斯殿下的約定。”
“你覺得我們會在乎嗎?”
神秘人挑眉反問,淡綠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
“王庭的立場,從來不是靠赦罪師的猜測來定義的。我們想觀察誰、想做什麼,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她往後退了一步,披風在夜風中輕輕揚起,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的疏離。
“曼弗雷德,我們答應你的事——找到反抗軍窩點、確認‘魔王’動向——已經做完了。接下來薩迪恩區的清剿、城牆下的防禦,這些爛攤子,你和那位血魔大君自己收拾,彆再來找我們。”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的抱怨。
“對了......再有下次需要偽裝身份的話,給我們挑一個還活著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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