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見韓康潤變了心,也是心灰意冷,便想著離開韓府。誰知這韓夫人變了嘴臉,將她拘禁在府中。如今臨盆之期將至,隻怕是孩子呱呱墜地之日,便是汀蘭的死期!
懷信說,那采買的下人,也是看著這女子可憐,才肯告知與他的。
國公聽罷,憤然起身,拿起桌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杯子瞬時碎的七零八落。
國公氣地手都在發顫:“豈有此理,不僅戲耍我國公府的人,竟還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安歌見父親動了氣,趕緊上前,攙扶著父親坐下。
“好爹爹,您彆動氣,好就好在這門親事不是還沒定下麼?方才聽罷此事,女兒隻覺著這真真是幸事一樁。女兒就說怎麼看那韓康潤都不順眼,原來是早就預感到,那廝不是什麼好人了!”
“可是他們竟敢以下犯上,我咽不下這口氣!女兒呀,爹爹就不該聽了蕭月卿的話,若不是早早讓你兄長前去調查,殊不知險些釀成大錯呀!”
“照女兒看,那韓寧侯還不至於做出此等不堪之事,怕就是他那夫人,縱著她那寶貝兒子出去吃喝玩樂,闖下大禍,自知收不了場,便拉他母親出麵。”
“懦夫!”
安歌驚訝得看著懷信,他竟然也有仗義執言的時候,“真不敢相信,安校尉竟是如此嫉惡如仇之人!”
“歌兒,不要消遣你兄長!”見父親嚴肅了起來,安歌也瞬時換了一張嚴肅臉。
“想我與韓寧侯雖少往來,但也聽聞其人坦蕩,卻不知他那夫人如此蛇蠍心腸!”
看父親此時的心緒緩和了些許,安歌便差人重新為父親沏了茶。
自小,國公便對安歌寵愛有加,雖嚴厲,卻也從不過分苛責。沒想這次,國公竟讓懷信去摸韓康潤的底細。
“父親如此為女兒費心周全,女兒感激父親!”
安歌撲通一聲跪在父親身前,淮國公見此景,連忙起身將女兒扶了起來:“傻孩子,你母親去的早,父親事事處處再不為你多留心些,亦對不起她。”
安歌聽罷,瞬時紅了眼眶,想起懷信還在看著,趕緊背過了身。
淮國公突然問懷信:“夫人是否與此事有關?”
“據國公府內那采買的人說,前一陣夫人與韓寧侯夫人往來甚密!”
“賤人!”
安歌看看懷信,看看父親,不敢置信。蕭月卿雖是個刁蠻之人,平日裡也都是直來直去,沒想到她竟也會想出這陰險的招數,想將安歌推進火坑!
國公來在安歌身前,扶著她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到:“孩兒,你受委屈了,此事若是鬨到聖上麵前,也左不過是小小懲戒。”
“女兒與父親所想一樣,韓寧侯之位,雖在父親之下,卻也是國之重臣。倘若有朝一日東窗事發,韓夫人便可謊稱汀蘭是難產而亡,韓康潤還可落得一個癡情的好名聲!”
國公問到“歌兒心中如何打算?”
“父親,歌兒倒有一計。”
……
聽完安歌說的話,國公當下並沒有肯否,隻說先容他想想,之後,便差人送安歌回了妙儀苑。
萬萬沒曾想,蕭月卿好足的精氣神,不過一日便來安歌園中拿她撒氣。
“小姐,等國公爺回府我就去回了國公爺,讓國公爺替小姐出氣!”
“晏晏,你吩咐下去,今日園中之事,絕不能透露半分給任何人,今日挨的巴掌,亦不怕來日還不了。若是壞了正事,父親賞她多少巴掌,都是無用!”
“可是小姐……”
“勿需再多言,今日她做的事,來日慢慢還。你現下先趕快去將他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