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荷就是再虎也猜得出這是老太太的借口。笨想想,她都能猜得出親的公公不是簡單人物。
她男人都說了他姥也知道他身世。那故去的老太太咋會沒料到小外孫很有可能會被親爹帶走?
何況之前婆婆讓閨女帶回來的那些金項圈金腳鏈玉佩啥的一小摞東西,她男人可讓她瞅過了。
不是她嫌棄金耳釘才一丟丟大,而是之前壓根就不可能有啥東西,它還一直等著傳到她手上。
葉秀荷突然靈光一閃。她懂了,大姨家正好是仨兒媳婦,一對金耳釘可不是少了誰也不是。
“大姨,你要真當我是你侄媳婦,就收起來。你收著當念想也好。”誰知孩子爹是咋想,瞅著都有些記恨他姥姥。
就是真是傳給她,她也不敢收啊。葉秀荷是越想越心慌,她趕緊下炕,站在那兒連連擺手。
“你是嫌小?”
哎喲,可冤枉死人了。葉秀荷心裡暗暗叫苦。“咋會呢。大姨,算我求你老了,你就快收起來吧。”
劉翠香眼帶笑意斜了她眼。這孩子還真夠心正,真是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老話。
三兒好眼光。
馬車按時停在大門口,也到了分彆時刻。
“大姨,要不要經過老院?”
劉翠香瞟了眼老伴,搖了搖頭,“響午那會兒,我已經跟你娘說過你姨父要上班,今兒個要回去。”
她那妹妹,上午精神頭一好,話也多了。去了難免又得抹眼淚兒問她為何沒把三兒帶到老院。
關有壽聞言也就不再多問。
比如老院那邊咋一點回禮都不曾有?誰知道!那些拉稀的家夥們估計巴不得樂得裝聾作啞。
送走了客人們,葉秀荷終於逮著了無人之際,趕緊跟自家這口子好好說道說道金耳釘這件事。
“乾得好。”
葉秀荷怪嗔地斜了他一眼,“不是咱們的東西,我當然不要啦。不然,收了成啥人呀。做人還是腳踏實地靠自個賺來的,用的也心裡頭踏實。”
關有壽失笑點頭。
真是個憨媳婦~
你就沒覺得咱家有啥不對勁兒的地方?就你閨女就沒腳踏實地過,快去給你嬌疙瘩洗洗腦。
“孩子爹,我明兒個開始上工行不?現在都是輕鬆活,不乾了虧得慌。我老閒在家裡也閒不住。”
關有壽無語地點了點她。閨女一直不停地換著花樣兒,不是燕窩銀耳,就是阿膠海參地伺候你,那才虧大發。
戳破?
又得一個謊言圓話,真心累得慌。
還是算了。
“去吧,去吧。”關有壽無力揮手,“記得彆忙過了頭。咱們倆孩子就是再能乾,他們才七歲。”
“我能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後娘,不讓他們乾還偷摸著乾。我姐她們還老羨慕我,我都要愁死了。”
瞅這話不由衷的得瑟勁兒,都快笑成一朵喇叭花了。
“媳婦,我很擔心你會被人套麻袋。”
“啥意思?”
“請叫我大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