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安笙眼花卻也瞧見有個孩子正朝自己這邊湊過來,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力氣,“彆過來。你走開!”
“哦!你現在還有力氣是吧?”
光頭力氣用的大了些,他推開黃毛自己按著他肩上的玻璃瓶口使勁往裡紮著。
紫毛最先見到的是良宥這麼個小孩子,不知道是誰家的,就想要去抓卻是被身邊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攔著了。
“誰讓你碰他的?”鬼手摘下了墨鏡。
他左眼眼角因為受傷而留下一條斜長的疤痕,嚴肅起來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可怕,兩張臉的不對稱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厲色。
“大個子,你總算有點用處了。”小孩抱臂站在他身邊,“你都不知道他們剛才怎麼欺負人的。”
戚槿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安笙的眼神迷惑的朝他看來,這個人似乎是認識的,但是他不知道他是誰了。
“安笙!還能走麼?能走就過來!”
戚槿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識。
“我說你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彥公子也作壁上觀。
這種小打小鬨的事他見得多了,沒必要每件事都去搭理,這種人他一般是不屑於理會的。
要不是良宥跑進去喊戚槿出來,他也是不願意摻和的,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戚槿竟然聽得進去一個孩子的話。
這算什麼回事?現世報麼?環環相扣?
“你們是什麼人?”
光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戚槿,先前是不懷好意可是在見到他身後那些嚴肅的黑衣人的時候卻是沒敢再不懷好意了。
“對,你在用力點。”戚槿的語氣很平靜,他看著紮到安笙胳膊上的玻璃,“這樣我就有理由了。”
“我說七爺啊!”何彥歎了一句,“後輩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你瞎摻和乾嘛呢?這可不是你風格啊!”
“道歉嘛!得有誠意。”戚槿漫不經心道,“沒看那小子喜歡他,都跑過去了。鬼手,還愣著乾嘛?”
“你們乾什麼?”黃毛不服氣的看著,“不能把他帶走,我們有事找他。”
戚槿隻是看著,那雙眼睛就算是帶了墨鏡,沒人能見到他真正的麵目,可是黃毛也覺得隻一對視心上就像被刀子紮了一樣的疼。
“我也有事找他。”戚槿道,“安笙,自己走過來。”
安笙瞧了他一眼,他不知道為什麼麵前人的聲音是那樣的蠱惑,鬼手打掉光頭想要按住他的手。
“你再動他一下試試,我保管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鬼手那張不對稱的臉本就看著讓人覺得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現在說話又這樣冷冰冰的,再加上他以前所從事的職業所帶來的狠戾,光頭心慌了。
“七爺?”
他好像記起這個人是誰了,隻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還有他不是在被人打麼?為什麼?
他頭疼。
鬼手站在他身邊,戚槿看著,他沒能上手去扶,隻好看著安笙跌跌撞撞的掃著地上的玻璃渣躥過去。
“鬼手,你的本行啊!”戚槿接過朝自己懷裡倒的人,“看明白了?”
“明白了。”他話音一落忽然朝著身後飛起一腳,“嘭”的一聲巨響光頭已經被踹出了老遠。
“啊!”光頭因為疼痛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他看著自己流血的腿嘴裡大聲喊著。
“你,你們是誰?”黃毛在洗剪吹四人組裡多少算是鎮定點的,見到自己大哥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也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嘖嘖嘖。”何彥沒眼看的轉過身去用手擋著自己半張臉,“年紀輕輕的,怎麼火氣這麼旺啊!七爺啊!你平時就是這麼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