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蘇七像是見怪不怪的,他讓何彥繼續開自己的車,而他則是轉過身去看著身後。
“那就從您後輩的身上下去吧!那珠子本該是我現在拿在手裡的,但是,他現在的狀況您也看見了。
身邊要是沒個人看著,說不定就出問題了。”
聲音遲疑了片刻,“你可知道他是安紓費儘心思摘出去的,是唯一一個成功的?”
聲音裡帶著不容置喙的遲疑,淩影被他嚇唬得不清,就連一直昏睡的薑漁聽見這聲音之後也是抖了抖身子。
蘇七隻是靜靜的看著,反正現在離何彥小公寓的地址隔得很近了,快到了,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隻不過,車上幾人現在感受到的寒意,這一時半會是很難消除了。
“知道。”蘇七語氣很是平靜,“可是他能活過去麼?
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就是你們試驗之後弄出來的吧?
大規模的感染,才有了西邊一整片區域的淪陷?
安笙不是其他人,我一直在找他,卻沒想到讓小七撿到了。
他現在不止是安家了,還代表著蘇家,長老會最開始是給你們安家找麻煩的,我會護著他,不讓被帶走的。”
“你真的是三族的人麼?”聲音顯然是不相信的,甚至是懷疑蘇七正在欺騙他。
“剛才說我是蘇家的,是您,現在問我是不是三族的也是您。
您這是貴人多忘事了麼?”
聲音不說話了,或者說他現在是不敢說過多的話了,他怕一不小心就激怒了蘇七。
眼前的年輕人明顯是對自己的問話有點生氣了,他不知道該怎樣作答。
“安笙,彆怕。”蘇七安慰一聲,“他想看什麼就讓他看,是你手裡的珠子,他不會傷害你的。”
安笙將信將疑的看著自己手環上的珠子,他現在很想丟掉,覺得這珠子看久了他很揪心。
“頭疼。”安笙忍著淚水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要這個了。”
他話還未說完,那珠子就被套在了薑漁手上,薑漁還睡著,睡夢中的人明顯是受到了驚嚇,身子一抖,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就又睡下去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邊上坦然坐著的淩影。
“”安笙目瞪口呆的看著,嘴裡發出幾聲不屬於自己的咳喘聲。
“這女娃娃是誰?”
淩影瞪了一眼安笙,這火氣明顯是對身體裡的人發的,可是安笙第一次見到她發火的樣子還是不免大吃一驚。
“我妻子。”蘇七道,“我說了小笙是我兒子,你要看,現在護短的來了,我也管不了。”
“你就不管邊上這小娃娃的死活了麼?”老頭子的聲音越發蒼老了。
“他是祭司,本來就是承受常人所不能的痛處的。
這點小傷痛,最多躺個一兩天就好了,雖然我才入門,但是我很認真的。”
淩影說完之後,得瑟的朝蘇七吐著舌頭,先前的生氣早已煙消雲散了。
蘇七隻好跟著微微一笑,而後道,“本該就要離去的人,就不能再貪戀這絲繁華了。”接著他長歎一聲,“這話,按理來說應當用不著我來教導的,您怎麼這麼大個人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明白的?”
老頭子不說話了,剩下安笙捂著胸口,麵色上一陣難看的抽搐。
“珠子,我給他是好意,想讓他有些時候能好好的,您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蘇七還是決定先禮後兵,現在目的地已經到了,他下了車,將安笙拽了出來。
“怎麼才肯走?”他問。
“你先給我找具合適的身體,他太弱了,不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