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去,就又是許久。
百合在心裡嗤笑了聲,狀似隨口問道:“剛才少帥都和你說了什麼?”
畢竟是她犯下的錯,那上藥自然也是要她來的。
每次都是最後一個人走時鎖門,第二天下午三點,掌管鑰匙的人去開門的。
因為還有兩個人沒回來,化妝室的門便沒有鎖。
不知道趙老板查到之後,會怎麼做呢。
百合三言兩語把鍋甩到牡丹身上,左右依薔薇這懦弱的性子也不會去問。
宴玦剛一進來,就將百合趕了出去。
她咬著牙回後台了。
剛才阮希站的位置擋住了宴玦一點兒,此刻挪了身子,趙老板才看到男人身上那一大塊粉色。
剛拐進一個小巷,嘴忽地被人塞了東西,頭上也被套了麻袋,那人對她一陣踢踹,幾乎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踹移位。
趙老板:!!!
少帥被燙傷了!!
這薔薇也真是!不會去找藥嗎!!
少女第一次見她態度這樣好,受寵若驚地跟人道謝:“謝謝百合姐姐。”
百合剛想斥責她笨手笨腳,轉念又想到可以利用她攀上少帥這株高枝,語氣和態度都好了幾分:
“妹妹也真是不小心,還好少帥大人有大量,沒和你計較。以後妹妹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要及時來問我,切莫再那樣冒冒失失的了。”
這裡雖然有,但都是開過封的。
她頓了頓,把男人剛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彆著涼。”
少帥就喜歡那樣的嗎?
百合咽下憤恨,拿出了所有演技,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霎時間泫然欲泣。
“少帥,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惹您生氣了麼?”
換個衣服而已,去那麼久,什麼能做的不能做的,估計全都做過一回了。
少女唯唯諾諾道:“給少帥換衣服,塗藥。”
隻是看著,她眼眶就要紅了。
百合疼得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最後活生生暈了過去。
要說他對薔薇有意思吧,他麵對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衣服都脫了,什麼都沒乾。
啊對,少帥的外套少帥自己做主。
所以她強忍著,不去想那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不去想那些傷口。
鎖沒有撬動或是破壞的痕跡,要麼是偷了鑰匙開的門,要麼是早就偷偷複製了鑰匙。
百合疼暈在她意料之中,她直接用水把人潑醒,而後拍拍手走了。
等趙老板拿著藥膏回來,她又不嫌麻煩地解開,替人上藥。
說是拿藥,其實是去最近的藥店買藥。
宴玦示意阮希過去拿衣服。
她回握住了百合的手,聲音帶著幾分激動:“我以前,從來沒怪過姐姐的。”
少女心思單純,此刻聽了這看上去發自肺腑的一番話,心裡已經信了十分。
也是,那水溫高得要死,不被燙傷才怪。
桌上的茶都換了一壺,霍老板卻並無任何不耐煩,依舊熱情招呼人。
他懂了。
現在是夏末,雖然不怎麼冷,但一直不穿衣服,還是有點涼的。
百合在原地躺了許久,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回家。
同牡丹一樣,她也猜不出是自己的哪個仇家。
更不會,猜到膽小懦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阮希身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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