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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走過的路(1 / 2)

滿願石!

現在,已經離當初我代寫《滿》的外篇《琥珀之光》已經過了三年零三個月,回首舊文,突然有了寫點什麼的衝動。

我早已丟失自己——&網——的帳號,因此無法及時看到《滿》的最後結尾。但是,從讀者的評論及作者回複以及後傳來看,《滿》的結尾既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知道作者是從中學時代就開始寫《滿》的草稿,其中修改過若乾次,也切同身受地知道作者這數年在文字上走過來的路。我知道這本書的誕生,知道這本書的轉折,知道作者在寫這本書時心路的變化,所以也大致猜到了這本書的結尾。

看著一些評論,我突然覺得,這些評論裡缺了些什麼。因為絕大多數人是以讀者的角度去評論《滿》的一切的一切。而對於作者――無論是原作者,或者是像我這樣喜歡同時以讀者與作者的雙重角度來看小說的人來說,總有那麼點悵然若失的味道。

魔王勝了,主角敗了的這種故事,向來不是主流。在當年,有些事情如果不加以詮釋的話,甚至會被冠上“道德敗壞”、“大毒草”或者“毒害青少年”的標簽,然而我深知作者原意不在此。

《滿》作為一篇超長篇的小說,擁有海量的角色,以至於群中作者常常自嘲道“每到一個地方,我都要扳指頭數人頭安排戲份。”這種性格不一而又海量的主角群,無疑是《滿》文的最大特色。

《滿》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偏卡通化的情節及設定(當然比之一般的卡通化作品,《滿》的寫實味道又重些)。《滿》不是《龍槍》和《魔戒》,雖然有眾多的異族,然而這隻是點綴主線的道具。各族的習俗、文化、價值觀對文中世界的渲染偏於淡薄,雖然後期作者年歲閱曆增長,對此有所補救,但仍偏於薄弱。

所以,我個人認為對於《滿》文比較中肯的定義就是這是一篇遊記,也是戰記――這是作者簡介裡所說的話,我把它再引申為這也是作者本人的成長見證者。作為一篇小說而言,它結構上鬆散了些。

坦然地來說,作為一個稍晚踏上網絡碼字行業的業餘愛好者,我受《滿》文的影響是比較深的。當初——&網——上奇幻類的推薦文章如此之少,我又偏好構築一個完整的奇幻世界,因此《滿》和《魔法學徒》都成了我的揣摩樣本之一。

《滿》的文風是比較華麗的,對於美麗的人物,對於美好的事情從來不吝讚美之辭。一個新人物出場,往往是先花費較多的筆墨描寫他她的外貌,再抓住他她的外貌中的典型特征加以描寫,隨後再深入到性格方麵。這樣做的好處在於,當讀者在麵對海量的主角群時,可以抓住某個角色鮮明的外貌特征加以標簽,如此記憶下來。避免了讀者從外貌到性格深入了解過程中的乏味。

然而,不同於一般的花瓶係文章,真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些典型配角(注意,是配角)的典型性格。

神官

這個很容易被讀者誤認為第一男主角的角色,其主要特征就是隨和。作為帕西爾提斯的分身,他具備真身堅忍的性格特征,能夠獨自承受虛無與寂寞,以平和隨意的性格示人,從某種角度來講,這正是一個男子成熟之後所需要學會的東西。酗酒等幾個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反而給他的形象加了分。當後期,一些平時掩蓋在陽光之下的陰暗緩緩滲出的時候,卻叫人嗟歎不已。這就是我寫《琥珀之光》加重這種歎息的原因之一,或許頗有蛇足之嫌,然而當初我除了對於神官這個角色的喜歡,也還抱著我模仿彆人的筆法能模仿到什麼程度的心態。

耶拉姆

這是個帶有青春期典型叛逆特征的男孩子,我個人認為是塑造得挺真實的角色之一,可惜在後期強者如林的隊伍裡徹底淪為路人甲,沒有被作者好好發掘。

諾因

塑造得最不成功的角色之一,幼稚的外貌幼稚的舉止幼稚的描寫,私以為將其寫成迷途知返的暴君效果或許更好些。從某種程度來說,我認為諾因的角色塑造成功度甚至不如那位麵包店老板外貌的昏君國王,也就是他名義上的父親。

私下猜測,出於他和主角的關係,這個角色可能有被作者作為潛意識的男偶像來塑造的味道,而作者本人對此尚無比較清晰的認識,因此造成此角色的定位矛盾。

羅蘭

這是一個讓人擊節驚歎的角色――我是指角色塑造上,我認為這個角色從寫作的深度和廣度來說,是作者塑造的最成功反派之一,這一成就勝於帕西爾提斯,也勝於席恩。

羅蘭這個角色的塑造甚至挖掘到了他的童年,他的性格的形成以及變化,讀者都可以清楚地從文中看見。我所欣賞的,是這個角色和真實的共鳴。

《九品芝麻官》裡包榮心的老爸說過“要做個清官,就要比貪官還壞,不然怎麼去對付壞人。”這句話當年我隻當作一句笑話,現在深以為然,這就是所謂的好人難做的道理。其實在現實裡,每個人都有好的一麵和壞的一麵,有些人善的比例多些,有些人惡的比例多些。而且,在不同的氛圍和環境下,善與惡的界限都可能很模糊,甚至完全相反。做一個好人,其實需要付出比做一個壞人多出數倍的努力。試問一聲,倘若世上真有羅蘭這樣的統治者,倘若他的陰暗麵沒有被作者這樣的一個人寫出來,那麼公眾的評價將會是怎樣?――毫無疑問,他將作為一個成功的君王以大好人的名聲流傳史冊。

這個角色塑造的亮點之二在於他和冰宿的互動。本來這樣一個以成熟的理性及嫻熟的權謀著稱的人物,在愛情麵前兵敗如山倒。雖然其中仔細推敲頗有不太現實的成分,然而又可以讓人勉強接受,加上怕老婆跪搓板之類的被人類津津樂道數千年的飯後談資(雖然我覺得此類話題是無論男女都喜歡的無聊八卦之一),無形中增加了文章閱讀的趣味性。

從我的觀察角度來講,羅蘭這個角色身上帶有淡淡的彼得潘情結,這點在和肖恩對比時尤為明顯。我們多多少少都有過那種在快要長大時侯總是不願長大的心情;想要獨立,卻又在遭受風暴後渴望港灣的心情。如果從裡來解釋羅蘭這個角色的話,一切就比較自然了為了生存,他必須理性,他必須放棄很多,他必須使用很多從前幼小的他所厭惡的手段,去麵對這個他不甚熱愛卻又不得不熱愛的世界。他的自信中其實流露著自卑,他下意識地用一些本來不屬於他的特質(譬如地位、權力、金錢、名譽)來裝點自己(雖然是不太刻意的),其實是對自己存在的一種質問,對自己生存意義的懷疑――直到他找到真愛。我原本傾向於理智地認為――已經處於羅蘭這個位置的人,是能夠看透愛情的局限的;但是我後來情願一相情願地忘掉一切不符合現實的邏輯,單純地認為,這個角色其實在心中留存著很多不甘的感性的成分,而這種感情,就在他遇上冰宿之後爆發了出來。從而形成了這個有血有肉的形象鮮明的角色。

肖恩

我個人認為,肖恩這個角色身上帶有作者明顯的個人轉折的痕跡。雖然這也是塑造得非常成功的一個角色。尤其是在當前這個大眾沒有什麼審美觀,流行品位又比較低下的年代,具備相當深刻的諷刺意義。

如果說羅蘭身上隻有彼得潘的影子,那麼肖恩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彼得潘。

我一開始,對於傳說中的英雄如此幼稚嗤之以鼻,甚至將其歸類為作者的一相情願,後來傾向於相信是記憶喪失人格殘缺的結果,但是到最後,將這個角色和羅蘭、和帕西斯、和席恩放到一起對比之後,竟然起了驚人的變化。

肖恩就是彼得潘,活在自己和彆人為他編織好的永無島裡,整天快快樂樂,不去接觸那些悲傷的事,然而,正是這種一相情願的單純,造成了他人(對這裡來說還有書中的世界)

絕大的傷痛。

本來善的意願導致惡的結果,或者惡的意願導致善的結局並非什麼新奇的設定,但是在這裡,我對在這個經曆了六十年代的浩劫、九十年代的激進,如今拜金主義橫行、道德崩壞、偶像喪失的年代裡,在那些對於“好”與“壞”還帶著單純的有色眼鏡,或者帶有太多利己主義的年輕讀者的眼裡能形成什麼樣的印象非常感興趣。雖然說《滿》文更像一篇遊記散文,沒有擔負太多傳統概念裡的“文以載道”。但是毫無疑問,作者其實有把對現實的一些思考寫入文中。這種味道,在維烈這個角色身上表現得更加強烈。

維烈

這個角色從深層麵上來講其實和肖恩屬於是同一類型的,唯一的區彆在於肖恩是在抗拒長大,逃避責任。而維烈或許是出於魔族長壽無欲的特性,他是在漫長的年代裡沒有學會怎樣長大,以及怎樣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基連的“笨兒子”三字確是至評。)

然而,偏偏是這樣的角色,卻具備了主宰一個世界生靈命運的力量,因此在偶爾暴走的時候,就造成了數個種族綿延千年的災難。

這裡我順帶評論一下,關於補救不補救,以及懲罰不懲罰的問題。其實我們現實裡,很多事情是不能補救的。但是我們出於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永恒的渴望,我們希望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可以補救。因此,補救的行為就被定義為“善”,有能力補救卻不作為的,就被定義為“惡”。以我的觀念來說,這樣不僅很狹隘,而且很任性,帶有很強烈的本位主觀色彩。(雖然說普遍的觀念是這樣)以書中的情況及維烈的性格來看,他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麼去補救,或者說,他出於之前一時任性對這個世界所造成的傷害的恐懼或者不確定自己的補救手段是否會起反效果的態度,陷入了舉棋不定的夢魘之中,在他和紮姆卡特合體之後……這事情就更不好說了。

私以為,和紮姆卡特的合體就是對這位魔族首相的最大懲罰,尤其是對一個擁有如此這樣的性格的正常男性來說……貌似比什麼囚禁千年慘多了。

帕西爾提斯

這個角色其實枉費多活了那麼多年,以我看成熟度不及羅蘭,因為肖恩師傅的緣故,也是個抗拒長大,非常任性,以自我喜好評價一切事物的人物。所以這樣不成熟的人掌握了超越他的情商所能控製的力量,對他所重視的人來說或許是種幸福,但對於世界來說絕對是場災難。

對於力量與幸福,力量與責任的這種關係,我傾向於自己的角色托利斯坦所說的那句話“你渴望更加強大的力量嗎?要知道,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就要背負更多的傷痛!”我想這正是肖恩師徒一係一直所逃避,或者潛意識抗拒的。

在角色塑造上,由於類似羅蘭,因此給我帶來了似曾相似的感覺,唯一的區彆就是他所受的傷害或許要比羅蘭深得多(我個人感覺更多的是在上而不是精神上)。帕西斯很早就有了超於常人的力量,但在性格上,以類似肖恩的玩世不恭展露在讀者麵前。相比羅蘭,他這種故作輕鬆的處世態度由於一開始就被讀者知根知底,所以反而沒有羅蘭的形象塑造上的那種由於層層剝繭,最後水落石出來得印象深刻。(頂多就是能讓同情心泛濫的讀者覺得這家夥有點可憐)我覺得這個角色的成功不在於他本身,而在於成功襯托了同行的肖恩的那種更為深重的彼得潘情結,他這種略比師傅成熟又比徒弟不成熟的特質,可能就是這一門的師傅被徒弟吃得比較死的最合理解釋。

席恩

私以為這個角色相對來說是塑造失敗的,其歸根結底的原因在於,作者沒有把握好自己的感情和技巧的比例。作者有太多的意圖,太多的觀點想要借助席恩這樣的一個角色表露出來,卻又被主觀上對角色的喜愛所沉溺,以至於作者沒有扮演好中立的述說人的角色,在某些可能會被世俗觀念評判為“惡”的情節上,為席恩作了不必要的詮釋,反而產生了反效果。

在描寫手段上,其實作者大可不必以類似羅蘭、帕西斯的方式來寫席恩,要知道讀者在長篇累牘的閱讀之後,對一樣的模式也有些疲倦了呢。

我想對於席恩這樣強大的存在來說,很多事情他完全不必解釋,也無須解釋。他可以偏執地絮絮叨叨地對著某件不滿意的事物大吼大叫,但不需要作者用對於他動作的補充描寫填充一些相對婆婆媽媽的味道。

這個角色,相對於我所構築的世界來說,類似於邪王darkness,否定之主。有點作為全書隱含的故事線存在的味道,然而這兩者完全不同。席恩的初始動機就是複仇,其中牽扯著一點點兄弟情深的糾結,他知道世間道德與秩序的含義,不過他蔑視它。他至始至終保持著清醒與理智,即便是乾下再駭人聽聞的壞事,其實他自身的良心是有受到拷問的(或者說,作者的良心是有受到拷問的)。從某個角度來講,這是個羅蘭、帕西斯的放大版,區彆就在於席恩受的創傷更重,付出的努力最多,獲得的成就最大,他的這種複仇的理智即便是在他最弱小最無助的時候都沒有動搖過,從寫實的角度來說,就帶有相當的理想色彩;而邪王這個角色,用正常人的話來評述就是個瘋子、變態。他有時候具備超越常人的智慧與理智,有時候又不具備,他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你無法解讀他在想什麼,他在渴求什麼,他對世間萬物的詮釋有時候精準萬分,有時候又晦澀不可理解,帶有一種很奇異的偏執與未知。

我想這兩個角色在我們兩個作者同時塑造的時候,很有互相影響,互相滲透的意味。對於這樣超越了道德和秩序的拘束的角色,用以前的話來講,就是類似浮士德的這種資產階級孜孜不倦追求理性和知性的化身。(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人性貪婪的象征)像這樣的角色應該如何塑造,尚有討論的必要,雖然我對自己的自認為已有比較清楚的認識。(笑)

拉克西絲

我覺得這個角色從某個角度上來講,是符合傳統觀念的――一個女人不管怎樣才華出眾、怎樣卓爾不群,在強大之後會感受到一種比男人更深重的不安。儘管她會用其他的事情來將其掩蓋。

她想要依靠,想要支撐,即便在彆人眼裡她是比很多男人還要更加理智的,但是事到臨頭她還是情願選擇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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