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就當替我死了一回!”毛線認真道。
這是她媽教的,每每遭遇大的災難,僥幸逃生,總得燒點什麼。
“我陪你去!”木加一點頭,想不到毛老師也有迷信的一麵啊!
“你先去洗澡!一會兒再說!”毛線伸手接過他手裡的背包,頭發上的水滴甩在木加一臉上,很涼!
“那你先進屋去!容易著涼!”木加一怕她感冒了。
“不用!說好了我替你看著人的!”毛線不肯動,小身板挺得筆直,臉上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決絕。
木加一無奈,低聲道“你站這兒,我緊張!”
“我都不緊張,你有啥可緊張的!”毛線給了他一個多事的眼神,自覺往前站了一步。
木加一無語,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敢情這家夥是拿她當兄弟了呀!
“那把書包給我!”木加一道“你這樣捧得緊緊的,容易把賊招來!”
毛線這才鬆開了手,把書包遞過去,又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眼。
“彆亂看!老實待著!”木加一看了她一眼,道:“我很快好!”
毛線點頭,待木加一進去之後,她馬上拿過窗下的掃帚攥在手裡,好歹算是個防身工具,她有些後悔沒有把吳姨那個擀麵杖帶出來,長短,粗細都剛剛好,用著順手!
木加一拉窗簾時瞧著這一幕,忍不住撇嘴,這小東西,就是個一根筋兒啊!
不過十分鐘,木加一就出來了,一身的清爽。
“頭發乾了沒?”木加一伸手欲揉她的頭,毛線下意識地偏了下腦袋,他的手就落空了,不尷不尬地定在她肩上。
“乾了!”毛線甩了下頭發,拎起裝衣服的塑料袋,道“走吧?”
“你乾脆丟了,不就行了!乾嘛非得燒了?”木加一拿過袋子,幫她拎著,順手把自己那一身也放進去。
“萬一彆人撿著拿去穿了,豈不是把晦氣傳給人家了!”毛線一本正經地道。
“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的啊!”木加一很想笑,可臉上的傷讓他不得不控製開口的幅度。
“就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毛線歎氣,說她高中有個同學,有件粉色t恤衫,奇怪的是,隻要她一穿那件衣服,準會生病,後來也把那衣服給燒了!
“我猜她那件t恤是彆人送的!”木加一道。
“對!就是!”毛線道:“是她嫂子送她的,後來她哥跟她嫂子分開了”
“她該不會說那衣服上帶有她嫂子的詛咒吧?”木加一問。
“你怎麼知道!”毛線驚奇“就是這樣的!”
木加一攤手,表示自己就是這麼優秀,沒辦法。
“我再猜,你同學她嫂子在婆家時,日子過得不是很痛快!有沒有?”
毛線一臉錯愕“是!我同學她媽有點重男輕女,她嫂子頭胎生了女兒,她媽就惦著讓她嫂子再生一個,她嫂子不願意,一家人吵吵鬨鬨地,過得不是很順心!”
木加一點頭,臉上滿是“我說什麼來著”的得意。
“我還見過她嫂子來著!長得很漂亮的可以去當空姐的那種”
提起漂亮女人,毛線眼眸裡滿是羨慕,那哈喇子都要垂下來了,毛線下意識地伸出手背蹭了下嘴唇,她覺得,她要是男人的話,一定是個好色之徒!
“事實上”木加一有意提高了嗓門,像是要特意引起的她的注意。
“嗯?”毛線看過去,眼眸裡有星光在遊蕩。
“從某個角度看過去——你也很漂亮!”木加一道。
“是嗎?”毛線下意識地摸了把臉,問“哪個角度?”
“我這個角度!”木加一輕笑。
他這一笑,毛線就反應過來了,她今兒摔得很慘,臉上也掛了彩,甚是花哨。
“你”毛線雙手叉腰,怒目圓睜“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當我當開涮對象?”
“說清楚了先,是兄還是弟?”木加一反問。
毛線怔了下,這是重點麼?
“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木加一一眼,心說後麵的事還得指著他呢,這時候翻臉是非常不明智的。
“可以!”木加一點頭“以後見我要拿出拜見大哥的態度來,並且”
“嗯?”毛線抬眸,意思是你還想咋地?
“要時時記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木加一掐著手指道“彆動不動就給我甩臉子,當著外人的麵要給足我麵子,更不能隨便拆我的台人家滴水之恩,都得當湧泉相報,何況我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一命,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啊”毛線這一打哈欠,扯得臉上的傷口更疼了,心說,還是先應下,燒完衣服趕緊睡覺才是正經事,她這身上都要痛死了!
“不過分!”毛線一臉討好地道“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