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龍婿!
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群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麵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係。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製。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群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艸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
辱罵聲,叫囂聲;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圍著倆個剛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隻見一個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強壯青年,他雙手插兜,麵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著圍著他倆的人。
另一個較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發型,深邃目光中儘是看不透的冷與寒…
他緊抓著一個反手過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憑如何掙紮。
卻是越掙紮,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頓時汗流浹背,麵目痛苦猙獰。
再觀碎發男,一臉冷傲神色,睥睨漠視著眼前的一眾小混混們…
眼色一沉,畫麵回到了倆分鐘之前,他與大熊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終於來到新江市,剛下車準備走出汽車站。
在擠出熙攘人群的時候,卻感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即轉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這名小偷。
小偷見事情敗露,趕緊大聲叫喚,其同夥瞬間就圍了上來。
納蘭淩見狀,敢情是多人的扒竊團夥,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剛到新江市就遇到這種倒黴事,納蘭淩內心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
難道他們看不出自己的身著是非常的陳舊嗎?就自己和大熊的裝扮,那完全就是剛進城的民工好不好。
連窮人都要偷,這群扒竊團夥也太沒底線,太沒素質了。
事情敗露竟還敢圍堵自己,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嗎?
他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樣強壯的高大個嗎?
…
回到現實,在眾多扒竊混子的叫囂圍堵下。
納蘭淩稍一用力,那小偷便雙膝下跪,接著反手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那人手臂便應聲垂下;骨裂斷廢…
“啊…”一聲慘叫,小偷倒地翻滾漫天衰嚎,在場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淩嫌他的叫聲太噪耳,又是一腳踢開。
小偷直接滑地衝向他的同夥們,在他的老大麵前停下後,卻已經是當場暈了過去。
團夥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們倆個!”
頭頭一聲令下,眾小弟紛紛掏出彈簧刀,麵目張狂的衝向納蘭淩大熊倆人。
看著他們一副該死不死的模樣,納蘭淩對大熊說道“廢掉他們的手腳,他們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讓他們過上殘疾的一生。”
大熊聽後,嘴角微揚,雙手從褲兜離開,大步一跨,三步便衝到眾混子群中,隨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震汽車站。
“嘖…嘖嘖…”納蘭淩在後麵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這一拳廢一臂,一掌廢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剛感歎完,卻發現大熊已經結束戰鬥,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眾團夥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腳被廢的痛苦,直接當場就暈死過去。
團夥的頭頭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卻撞到了一個大漢身上。
剛要罵娘,抬頭一看,卻是比他還壯幾倍的熊爺。
熊爺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怒聲問道“就是你小子在這兒鬨事?不知道這兒是熊爺的地盤嗎?”
頭頭內心是恨死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剛碰到倆個硬茬,又來個殺人熊…
膽顫著說“熊…熊爺,不是我們在鬨事啊,是那倆鄉巴佬…是他倆先動手的…”
說著還伸手指向納蘭淩大熊倆人。
熊爺看了過去,倆人的穿著確實是像鄉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竊的頭頭,衝著納蘭淩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乾的?下手還挺狠啊。”
隨後又陰聲冷斥道“在我的地盤鬨事,你們是想死嗎?”
一聲冷斥,熊爺的手下立馬包圍了納蘭淩大熊倆人;扒竊的頭頭見準時機,趕緊擠出圍觀的人群,溜之大吉。
納蘭淩簡直想罵娘了,這都什麼事?剛到新江市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心情瞬間羞到極點,搖了搖頭,對大熊說道“走吧,外麵來接我們的人,估計也等急了。”
說罷,倆人便往車站出口的大門走去。
熊爺見倆個鄉巴佬竟敢無視自己,頓時怒火衝天,“啊”的一聲,提拳就砸向納蘭淩。
大熊卻率先反應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攔下了熊爺。
“就你也敢攔納蘭哥的路?”大熊橫身擋下熊爺,不屑道“在我麵前你也配稱熊爺?”
熊爺正納悶這大塊頭是什麼來路,就見他說了倆句話後,立馬就對自己來了一套體拳。
在熊爺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熊爺就已經身中十幾二十拳,然後徑直倒飛出去。
大熊卻看也不看一眼,打飛熊爺後,就跟上納蘭淩腳步,一塊走出車站。
圍觀的群眾也趕緊給這倆猛人讓路,生怕會殃及池魚。
熊爺倒飛在地後,虛弱的對著那些過來扶他的手下說道“快帶我回王朝,我要見龍主…”
…
說回納蘭淩這邊,倆人一走出車站,就見到路旁有人舉著一牌子,牌子上寫著納蘭淩。
當納蘭淩看向那舉著牌子的幾人時,發現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著他。
幾米遠的距離,卻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純,鼻梁纖秀嫩唇紅潤。
清澈眼眸中似摻雜了彆樣的情緒,似厭惡似僧恨;納蘭淩隻感她對自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硬著頭皮上前,向幾人問道“你們是韓家的人?”
近距離才發現,這美女還是個冰山美女,一臉的高冷孤傲氣質,怪不得她身邊都沒人敢靠近。
就她這自帶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誰敢靠近啊?隻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名門貴族的高貴女神。
是那種隻能遠觀膜拜,不能近褻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變得更為怪異;仿佛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惡心的人渣。
納蘭淩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是韓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應過來後,反問道。
納蘭淩自我介紹道“我是納蘭淩,身後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與納蘭淩握手道“納蘭少爺您好,我是韓府的管家。”
接著又給納蘭淩介紹身邊的美女“這是韓府的長孫女韓安然,因為老爺腿腳不便,特吩咐我與安然小姐前來接應納蘭少爺。”
再次細看韓安然,才發現她右眼下有一顆淚痣,雙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與疲勞感。
想來應該是一晚沒睡好,簡單的補了些妝就過來了。
“這就是與自己指腹為婚的女人嗎?”納蘭淩內心開始有些緊張急促了。
韓安然卻冷聲冰冰的對管家說道“秋叔,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場的人回應,韓安然便坐進自己的座駕,獨立開車離去了。
……
韓安然離開後,秋叔有些懵了,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得罪了納蘭少爺,回去後老爺還不得怪罪自己?
“納蘭少爺一路辛苦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府裡?”秋叔賠笑著。
納蘭淩伸了一下懶腰,笑嗬嗬的說道“我就是一村裡人,您老彆一口一個少爺的,怪彆扭的。”
“嗬嗬…”秋叔還以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離去,給他難堪了。
打開車門後,再次賠笑道“安然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強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納蘭淩無所謂道“倒是看得出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幾分鐘的對視,她那眼裡充滿的憎恨與厭惡,想來她應該是很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麵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坐進車裡豪門大小姐是吧?還挺有個性的。
似乎娶個總裁回村裡,做個村長夫人也不錯…
時過晌午,已是烈日當空的新江市,街道路口繁華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為生計而忙碌的,也有在為士途奔波的。
而在南城汽車站的出口處外,一名妙齡女孩正朝內左右張望,她神情緊張著急,似是在等待某個對她很重要的人。
“怎麼還不出來?”
女孩一邊張頭探望,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嗎?”
她一雙清純明亮的大眼,垂直過肩的黑亮秀發,正值二十歲的年齡,純真稚嫩的臉頰,五官精致的麵貌帶著些許暈紅,炎熱的新江市,女孩的一雙大長腿格外的耀眼奪目。
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一隻手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女孩被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是她此刻最不願見到的人。
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整日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已經騷擾了她將近一個月,是一個無論拒絕了他多少次,卻還是糾纏不清的人。
“你來這乾什麼?”
女孩眼神慌張躲閃,語言冰冷拒人千裡之外,她可不想讓她所等待的人見到她在與彆的男人糾纏。
“月兒…”
男人將另一隻手也搭在女孩的肩上,麵對麵強勢的說道“月兒,跟我走吧,我追求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嗎?”
隻見女孩一邊極力掙脫一邊再次嚴厲的拒絕道“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有喜歡的人,你還是不要在糾纏我了;你快放開我,我不想讓小藍哥看見我與彆人拉扯…”
女孩的話點燃了男子心中積壓已久的熊熊妒火我賀天佑在新江市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苦苦追求了近一個月的女人,她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無視自己…
一時惡膽心生,手中力度再加幾分,女孩吃痛道“你抓疼我了,快放開我…”
男子瞬間腦羞成怒,抓狂嘶喊的大聲吼道“我賀天佑沒有名字嗎?啊!一個月了,你連我的名字叫都沒叫過一次,怎麼,是我賀天佑太給你臉了是吧?整個新江市誰不知道我賀天佑是賀氏族集團賀禮泉的兒子,你倒好,三番五次的無視我,拒絕我,把我像狗一樣的耍著玩是吧?啊!!!”
“放手!”
隨著男子賀天佑的漫聲叫囂,終於引起了周圍的人圍觀駐足,在圍觀眾人的指指點點卻沒一人敢上前下,女孩擔心所等的人就要快到,便是冷冷說道“我在說最後一次,放手!”
賀天佑終於被激怒,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被人忤逆過的他,抬手作勢就要一個耳光打向女孩。
卻在落手即將打到女孩臉上的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女孩驚慌之餘轉頭一看,隻見出手相救之人是一個瘦弱病態的少年。
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消瘦的身體板,但卻麵貌俊俏;他劍眉星目,臉龐堅韌鋼毅,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也正是她日日夜夜所等待的男人。
而被抓住手腕的賀天佑則怒聲斥問道“你是誰?竟敢管我賀天佑的事,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新江市消失!”
“白癡…”
男子一把將賀天佑推開,接著一副漫不經心卻又不容進犯的口氣說道“十秒內不離開,我一隻手就能讓你直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女孩回過神後,一把抱住男子,興奮的抬頭說道“小藍哥,你終於到了,月兒好想你…”
男子一手回抱住月兒的腰,一手輕撫揉順著她的長發,愛惜又柔聲的說道“大家也很想念月兒,月兒在這邊過得還好吧?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月兒感受著這久彆重逢,不曾忘記過的熟悉的懷抱,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一直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裡。
看著他倆如此的曖昧,一旁的賀天佑更是抓狂,伸手便指著他倆叫罵道“td,還以為你真的是什麼清純玉女,原來都是裝的,撲到男人的懷抱倒是挺快,我告訴你,我賀天佑得不到的女人,向來隻有毀滅,在新江市還沒有人敢與我搶女人的,小子,不管你是誰,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新江市!”
“哦?”
抱著月兒的男子抬頭冷眼漠視,直接說道“你還沒走?怎麼?還想我送你一程?”
賀天佑當下就被怒火吞噬,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後,就直接向男子刺來。
卻見男子嘴角微揚,不屑冷笑一哼,隨即一手出招,便抓住了賀天佑持刀的手,稍微一用力,賀天佑便吃痛掉下手中的。
“連刀都拿不穩,還敢在我麵前動刀,這一下便是對你在我麵前動刀的懲戒!”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反手用力一擰,賀天佑持刀的手當場就被廢掉,再見男子快手一轉,賀天佑原地轉身,再被男子抓住另一隻手。
“這一下,是對你敢對月兒出言不遜的懲罰。”
男子一下便廢掉了賀天佑的雙手,卻見賀天佑咬緊牙關,硬是沒叫痛一聲,隻見他冷汗直流,底沉陰聲說道“有種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新江!”
“嗬嗬…”
男子聽言,冷笑一聲後,放開了月兒,單身拎住賀天佑的衣領,嘲笑說道“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話音一落,就將賀天佑推至一旁,與此同時,出口處再走來了三人。
三人見到月兒,紛紛喊道“月兒妹妹…”
月兒抬頭一看,是他們,是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保護她的哥哥們。
“小衛哥,臻大哥,賈大哥,你們都來了;月兒還以為隻有小藍哥一個人來呢…”
見到他們三人已經出來,男子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賀天佑身上,但又看見他一臉的憎恨模樣,擔心他會轉頭對付月兒。
快速深思三秒後,輕聲玩味的說道“想報仇,我等你,記住我的名字,藍夜!”
一雙仇恨之眼,毫不掩飾的憎惡怒火,似是要吞噬眼前之人,賀天佑內心暗暗發誓就算賠掉整個賀氏,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藍夜看在眼裡,內心隻是冷笑隻要他不會針對月兒,那就隨他吧,如果他敢做出任何威脅到月兒的事,那他將是自取滅亡!
因為月兒就是自己的底線!
“月兒妹妹,那家夥是誰啊?怎麼一出來就見小藍哥在對他動手?”
瘦小個子的衛小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
月兒還未回答,一邊的臻仗義就搶先說道“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他對月兒妹妹做出了什麼事,小藍才會廢掉他的…”
“哦~”
衛小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幾步上前對賀天佑說道“敢打月兒妹妹的主意,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與勇氣…”
話音剛落,又變凶狠的口吻說道“這次小藍哥隻是廢了你的手,但若再有下次,我可是沒有小藍哥的這般仁慈,我會殺了你!”
…
賀天佑從衛小子的寒冷漠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是認真的,隻是沒想到月兒的背後竟有這等猛人。
一個月之前,偶然在街上相遇她,那時便就被她的清純所驚豔,多方打聽後,終於得知她叫月西兒,是剛到新江市不久的外地人,更知道她在新江市是一人獨居,舉目無親。
於是自己就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模式,原本以為憑著自己的雄厚背景,用不了幾天就能像拿下其她女人一樣拿下她,卻沒想總是屢屢碰壁,每次都是被一口拒絕,但這卻更是激起了自己欲望征服的心。
本來想今天來次硬的,卻沒想到她背後的人,一個比一個凶狠…
哼…但這又能怎樣?他們終究也隻是外地人罷了,新江市的水究竟有多深?足已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淹死;回頭就找人乾掉他們,敢惹上我,我就讓你們橫死新江!
藍夜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便對衛小子說道“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我們走吧。”
“嗬嗬…”
臻仗義和賈流氓相視一笑,他們太了解藍夜的心性了,如果這是在大北漠那,如果月西兒不在這兒,隻怕這家夥不死也是終身殘廢,因為他們都知道月西兒就是藍夜的逆鱗,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
幾人談笑間,已越過賀天佑,在群眾紛紛避讓的道路中走出車站,隻留下賀天佑呆滯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一雙憎恨分明,沉冷凶殘的寒顫眼神,從沒受到過如此屈辱的賀天佑,突然狂聲大笑“月西兒,今日之辱,來日我賀天佑要你們十倍百倍奉還!”
螢火蟲酒吧內,納蘭淩韓安然與宋菁菁宋婷婷幾人的會議,已經從淩晨談到現在,也終於進入尾聲。
納蘭淩全程發言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聽著宋家姐妹與韓安然在互換情報。
而無名僧更是在一旁閉眼打座,微弱的呼吸聲,隱隱散發的氣息,納蘭淩知道他已經進入頂峰超一線的瓶頸,並且隨時會突破境界,進入武道巔峰之境。
那是多少武者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境界。
“淩,你沒什麼話想說的嗎?”
突然韓安然向納蘭淩問道。
同時宋菁菁宋婷婷也同時看向納蘭淩。
隻見納蘭淩緩緩起身,收斂心思後,開口說道“大北漠那邊向來不過問中原之事,這次他們派人過來新江,不用作多他想,肯定是新江有他們要的東西,或者是人,隻是他們剛到新江市,為什麼就先對上秋叔?難道秋叔也是他們的目標?”
納蘭淩的這一句話,韓安然也點頭同意說道“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秋叔現在還沒醒過來,也隻能暫且按下,等秋叔醒過來後,答案自然會揭曉。”
宋婷婷接話道“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大致就是這些,對於六大家族,除了龍家的龍宇軒鋒芒畢露,勢頭正盛外,其他家族的新生代都正在偃息旗鼓,暗中蓄勢待發。”
宋菁菁也說道“除了本土的組織勢力之外,外地來的高手也越來越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會一窩蜂的來新江市,但全國各地的高手齊聚新江,隻怕新江不會再太平了。”
“是嗎?”
納蘭淩沉重說道“北城六大家族中,惟有宋家的情報是最全麵的,也同時是讓人最為忌憚的;我相信在我踏入新江市的那時候起,你們就已經將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那你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就是來靖平新江的!”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廈,上千員工的超級商務中心。
最高頂層的獨立辦公,健身臥室餐廳休眠一應俱全。
這是韓安然的私人領地,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哪怕是韓家主事韓東照也得要有人通報,得到允許後才能進入。
被世人譽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此時正一人獨坐在辦公桌前,俏眉緊鎖著沉思著回憶著…
在南城汽車站內,納蘭淩大熊與前後倆波的混子纏鬥,韓安然是從頭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爺爺韓東照告訴她,三十年前與她指腹為婚的男人即將到來後,她便幾個日夜的沒睡過一個好覺。
對於這個三十年而未見過一麵的未婚夫,韓安然心底是說不出的焦慮恐慌與忐忑不安。
源於未知的將來,又是一陣無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數,早已與自已綁為一體,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難題,更是讓韓安然深感心疲無力…
今天起床後,早早的便與秋叔去南城汽車站接人;許久未見人影的她,卻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獨自走進站內。
誰知她剛進站內,站在高台上,遠遠的就看見一群小混混在圍堵倆個民工,隨後那倆人沒到兩分鐘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個健壯的高大個子,一個人就廢掉了十幾個人的手腳;其暴力程度讓旁邊的圍觀群眾看了都不寒而栗。
緊接著,又來了一波人,帶頭的那個,韓安然知道他,他是屬於南區新江王朝勢力的人,管製著南城汽車站這一片區域的殺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倆民工,卻被大個子一拳就給攔截了下來,之後就被高大個一套拳打飛…
看到這裡,對於這民工樣的倆人,她隻感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在她看來,凡是與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觸糾纏的,那都是社會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懼,慢慢的開始蔓延,韓安然最後鄙視的看了那倆人一眼後,便退出站內。
隻是沒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難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嗎?
坐在辦公室裡的韓安然,無奈又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思緒也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這就是我韓安然要等的男人嗎?韓家的未來,真的能托付於這種爛人嗎?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韓安然隨手一接,說道“進來。”
一會後,一秘書樣的小姐姐走了進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後,說道“韓總,南城汽車站的資料都在這了,最上麵的就是今天的資料和視頻。”
“嗯。”韓安然輕應一聲後,指著桌上的另一遝文件說“這些合同和需要簽名的文案,我都看過了,也簽過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書聽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準備離開時,看了一眼韓安然略顯疲憊的臉色。
最終鼓起勇氣說道“韓總,您…您請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書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越過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也敢對韓總說教。
…
韓安然愣了一下,隨後暖笑道“知道了。”
秘書這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韓安然又說道“小樂,謝謝你。”
秘書小樂咋聽之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韓總,全國引以為傲的天之嬌女,竟然向自己說謝謝…
下一秒就激動的轉過身,帶著笑容卻含著淚光,深深的向韓安然深鞠了一躬,便興奮過頭的離開了。
看著小樂歡蹦離開的背影,韓安然難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輕真好,可以隨心的活著…”
又看了看小樂送過來的資料和內存卡,最後拿起卡插進電腦,開始查看車站內打鬥的起因…
(……分割線……)
韓府,位於市郊外的偏靜之處,一座仿古的四合院子,初到之時,納蘭淩便感府邸上的“韓府”倆字氣勢非凡。
光是看這倆字的提筆橫畫,納蘭淩便知道提寫這倆字的人,至少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
但更讓納蘭淩感興趣的是對麵的另一座小院,府邸上的“龍府”倆字蘊涵著無窮無儘的刀式劍意。
隻一眼,便讓人戰意高升,如此頂峰的刀劍武者,是值得武者的最高敬意;能與之一戰,是對高手的認同,更是強者的自信。
“挺氣派的。”納蘭淩看著府邸上的“韓府”倆字笑道。
同時也對這倆座四合院充滿了興趣,看來此行是越來越有趣了,小小的一新江市,竟是臥虎藏龍啊。
“嗬嗬…”秋叔笑著請道“老爺子不喜歡市裡的喧嘩雜聲,安然小姐便在這給老爺子弄了個小院…”
三人剛走進院子,一隻大白狗就向他們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隻見納蘭淩雙眼一變,冷然漠視中,已是皇者降臨睥睨人世。
在半秒之內,一雙霸道淩厲的震懾眼神,瞬間直透大狗而去。
那隻大狗被納蘭淩的霸道眼神所震懾,竟是在半途中,生生刹住腳步。
然後滑步停在納蘭淩麵前,低著頭不敢直視納蘭淩的雙眼。
“乖…”
納蘭淩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然後看見它身上還坐著一女孩,眼神中的霸道淩厲,才慢慢的從震懾中消散變回正常。
“大白!大白你怎麼了?”
騎在大狗身上的女孩著急的問道,見它依舊沒反應,又質問納蘭淩“你對大白做了什麼?它為什麼不動了?”
看著這十六十八左右的清純女孩,納蘭淩惡作劇般的對大白命令道“站起來!”
或是屈服於納蘭淩剛才那雙霸道淩厲的眼神,或是一時忘了它的身上還背著它的小主人。
在震懾餘威之下,大狗條件反應下,“嗖”的就站了起來。
身上的女孩驚呼一聲,驚慌中已經失身掉落,眼看就要摔出個大屁墩。
納蘭淩卻搶先快上一步,一把將女孩抱在了懷中。
…
啊…咦?
“我沒事?”
女孩睜開了眼,看見納蘭淩正不懷好意的對她笑著,慌亂掙紮道“快放開本大王!敢惹本大王,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旁的秋叔急忙上前對納蘭淩說道“這是老爺最疼愛的小孫女小雅小姐。”
原來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蠻橫。
細看之下,確實是與韓安然有幾分的相似,一樣的長發披肩,一樣的貴族氣質。
倆人相較之下,這小丫頭更為可愛一點,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是挺萌的。
不像韓安然那樣一臉的高冷範,加上天生的強大氣場,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
“你叫小雅?”
納蘭淩從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膽的,竟敢騎在狗的身上來恐嚇我…”
“哼…”女孩高傲的抬頭挺胸道“叫我兜帽兒大王!”
小眼珠子一轉,又小聲問道“你剛才對大白做了什麼?它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納蘭淩神秘一笑,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隨即附身耳邊輕聲道“我會魔法。”
…
不等兜帽兒反應,就錯身離開,跟著秋叔一塊走了,大熊看了看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靈性似的,察覺這男人對有想法後,就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尋找庇護。
“嘻嘻…”大熊對兜帽兒笑了一下,也跟上納蘭淩的步伐離開了。
“哼!”兜帽兒對著他們的背影冷哼道“會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兒轉身對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後,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著坐在上麵,指著一個和秋叔回來的下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那下人趕緊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麵的那人叫納蘭淩,是老爺的客人,後麵的那個大個子,好像叫什麼大熊。”
“納蘭淩?”兜帽兒含著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納蘭淩…納蘭淩…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突然小腦瓜子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納…蘭…淩嗎?”
…
回到納蘭淩這邊,三人走進一書房後,一鬢角如霜的長發老翁正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隻見老翁落筆橫畫幾下後,才放下筆抬頭說道“來啦?”
看著這白發蒼蒼的老翁,臉色儘顯虛弱的蒼白,納蘭淩知道這是命數將近的人,或者說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吊著一口氣殘喘,完全是靠著他所服用的藥物。
四五米開外,就能聞到老翁長期服用的中草藥的藥味;隻可惜這凡人之軀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來了。”納蘭淩對老翁恭敬道“晚輩百家村村長納蘭淩,給前輩韓老請安了。”
百年不倒的韓家,曆代家主誰不是一時梟雄?哪怕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但曾一時風雲的梟雄仍是值得後人敬佩。
老翁正是韓家的現任家主韓東照,看著如此上道的納蘭淩,滿意的點了點頭。
笑著說道“三十不到便橫掃三省,一手創下地下王朝的不敗傳說,你到是挺有禮數的…”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中拳王武皇淩。”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淩,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隻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淩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製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讚賞道“不愧為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淩冷酷道“韓老才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著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
納蘭淩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嗬嗬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才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
納蘭淩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麵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著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著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淩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淩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淩。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淩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隻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為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啟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為何?”
納蘭淩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彆樣的漣漪。
韓東照歎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著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淩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為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淩心中鬆了口氣,隻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淩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