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乾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湧,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淩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鐘後,韓東照才恢複過來,喘著息說“先彆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淩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鐘,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淩三人坐著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淩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後座冒出小腦袋,笑嗬嗬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淩回頭看著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著我們乾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淩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著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淩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著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隻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著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淩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淩才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著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淩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隻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麵,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為納蘭淩開路。
納蘭淩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麵開路,後麵納蘭淩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著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群,更多原因還是因為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隻見一群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著。
韓安然身後站著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麵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群裡,擠出來的大熊納蘭淩,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著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儘的擔憂。
著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著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著在後麵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著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著兜帽兒的秀發,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隻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麵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麵。
她轉頭看向納蘭淩,隻一眼,納蘭淩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淩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隻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著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淩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鬨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隻見他抖著手指著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淩看著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著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淩麵前。
納蘭淩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淩,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隻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淩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製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讚賞道“不愧為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淩冷酷道“韓老才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著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
納蘭淩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嗬嗬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才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
納蘭淩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麵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著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著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淩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淩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淩。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淩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隻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為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啟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為何?”
納蘭淩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彆樣的漣漪。
韓東照歎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著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淩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為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淩心中鬆了口氣,隻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淩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裡了。”
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乾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湧,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淩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鐘後,韓東照才恢複過來,喘著息說“先彆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淩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鐘,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淩三人坐著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淩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後座冒出小腦袋,笑嗬嗬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淩回頭看著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著我們乾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淩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著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淩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著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隻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著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淩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淩才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著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淩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隻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麵,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為納蘭淩開路。
納蘭淩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麵開路,後麵納蘭淩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著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群,更多原因還是因為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隻見一群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著。
韓安然身後站著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麵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群裡,擠出來的大熊納蘭淩,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著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儘的擔憂。
著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著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著在後麵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著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著兜帽兒的秀發,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隻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麵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麵。
她轉頭看向納蘭淩,隻一眼,納蘭淩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淩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隻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著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淩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鬨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隻見他抖著手指著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淩看著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著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淩麵前。
納蘭淩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淩抓著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著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湧上大門。
納蘭淩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著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麵,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淩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群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麵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隻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儘數倒下。
幾分鐘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淩抓住一人,笑著問道。
可那人卻隻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乾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吧,他們也隻是受人指使罷了…”
納蘭淩想了想,最終放開他,說道“帶上你們的工友走吧。”
然後走到韓安然麵前,揉聲道“沒事吧?”
韓安然看了納蘭淩一眼,不冷不熱道“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工作,去我的辦公室。”
…
眾人來到韓安然的辦公室,納蘭淩內心震撼真不愧為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從小就沒出過村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奢侈的裝潢;感覺就像宮殿一般。
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麵,隻有兜帽兒騎著大白在四處亂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樂,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臉好了,再回來上班。”
韓安然請納蘭淩大熊坐下後,又對她的秘書安慰。
小樂搖了搖頭,堅強的說“韓總,您真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您放了他們這一次,下次呢?難道他們就不會再來了嗎?”
“我心中有數。”韓安然製止了小樂的話。
轉問納蘭淩“你們怎麼來了?還把小雅也帶出來,你們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納蘭淩沒有正麵回她,而是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被人堵著為什麼不報警?”
“這是公司的事情,我能搞定。”韓安然避開納蘭淩的眼神,不自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樂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
小樂倔強道“他們就是一群無賴強盜,公司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他們竟敢來公司堵人…”
“行了!小樂你彆說了。”韓安然煩躁道。
“你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淩指著小樂問道。
小樂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公司的事怎敢對外人亂說,看了看韓總,見她隻是彆過臉,也沒有製止。
當下便壯著膽子,為韓總打抱不平道“他們是我們公司工程的承包工人,因為虛假報賬偷工減料,被韓總解約換人了,這才鬨事帶人堵上門來。”
“韓總不想事情鬨大,怕會影響公司,我就下去與他們商談,誰知他們竟敢打人,韓總才會親自出馬…”
一旁的韓安然不屑道“垃圾才會打女人呢,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著,還轉過臉對著納蘭淩。
納蘭淩被她看得心虛我才不打女人呢…
“那什麼,你就這樣放任他們?”納蘭淩反客為主,強勢直視韓安然的雙眼。
反倒是韓安然臉色微燙心跳加速的移過視線“我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影響到公司的大局,公司另有部門會處理這事。”
納蘭淩卻不認同道“依我看,這種混蛋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得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社會狠人。”
話說到這,好像想起什麼,又說道“不對啊,以你韓家的實力,公司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才對吧?”
“行了,行了。”韓安然插話道“這事就先到這兒了,有話回去再說,小樂你先帶小雅出去玩,我和他有話要說。”
納蘭淩心有靈犀似的,也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和小雅一塊出去,記住不要亂跑。”
“哦。”
大熊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呢,自從坐下來後,屁股就沒挪過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裡有這麼多的貴重物品,任何一件東西磕著碰著了,他可都是賠不起的。
兜帽兒聽到老姐讓她出去玩,高興的和大白呼喚“耶!出去玩咯。”
小樂剛打開門,兜帽兒又喊道“大白!隨我出征!”
“噗…”
納蘭淩剛喝水進喉,聽到兜帽兒的一句“大白!隨我出征!”,直接就噴水而出。
大熊也是愣在原地,倆人同時想著這也太巧了吧…
倆人還沒來新江市的時候,大熊還在百家村練武的時候,納蘭淩放下三省的一切事務,封季先生為千歲,做他的代言人。
記得他回到百家村的時候,對大熊也是這樣說的。
“大熊!隨吾一同出征…”
如今再次聽到這極度相似的話,倆人隻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
等幾人都離開後,納蘭淩韓安然同時陷入沉默。
這是倆人的第二次相見,卻是第一次孤男寡女的相處。
是指腹為婚的關係,可又從來沒見過一麵。
現場頓時靜得詭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納蘭淩聽得格外分明。
倆分鐘過後,納蘭淩吞吐道“那…什麼,你的心好像跳得特彆快,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就見韓安然耳紅臉燙,心跳更加急促,轉過身,背對著納蘭淩低聲細語的說“對…對…不起。”
饒是納蘭淩耳力過人,也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
隻能再問道“你說什麼?”
“呼…”
韓安然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對納蘭淩說道“在車站接你們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在車站內的事了,是我先入為主,以為你也是為非作歹的混混…”
呃…
納蘭淩沒想到她突然跳到這話話題,愣了幾秒。
又聽到她繼續說“後來我查清楚了,是你們遇到了扒竊團夥,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納蘭淩驚道“沒,沒關係,其實我是剛從你爺爺那過來的。”
韓安然道過歉後,心裡似乎沒了負擔,聲音也開始變回正常。
不冷不熱的回道“哦,是嗎?”
話剛說出去,又感覺這樣似乎不太近人,又開口說道“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
前一秒還聲甜可人的說話,後一秒就變得不冷不熱的;這前後轉變的速度,讓納蘭淩一度迷糊
這韓安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但還是回道“你爺爺說讓我們儘快的完婚…”
說著還仔細的觀察她的臉色變化,生怕她會有什麼抗拒的表現。
可韓安然仍是麵不改色的說“既然爺爺這樣說了,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啊?”
韓安然沒激動,倒把納蘭淩嚇了一跳“明…明天就結婚?”
看著納蘭淩驚訝還是驚嚇的表情,韓安然再次確定道“對,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結婚證,有時間了再補辦婚禮。”
“不…不…不…”
納蘭淩連說三個不字,韓安然如此鎮定的表現,讓納蘭淩深深的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
不然怎麼解釋她能若無其事的在說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要結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韓安然卻是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是認為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嚇得納蘭淩趕緊回話道“你怎麼能這麼淡定的決定你的終生大事啊?我們這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跟我結婚了?”
韓安然聽後,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想了想,然後雙手往後頸處解開了一係繩,拿出一塊鳳玉。
紅著臉,遞給納蘭淩說“你身上有一塊龍玉吧?那是倆家婚約的物證,如果你沒有,那這婚約可不算數。”
納蘭淩接過鳳玉,入手後隻感玉上還殘留著韓安然的體溫與體香怪不得她會紅著臉呢。
再看韓安然時,隻見她嗔怪道“不準胡思亂想,快拿出你的龍玉。”
“嗬嗬…”
納蘭淩尷尬的笑了笑,活了三十歲,這還是第一次與女性近距離的接觸呢。
拿出隨身佩帶的龍玉,直接交給韓安然“你的玉是香的,我的可也不臭啊…”
“哼。”
韓安然羞怒的接過龍玉,細看下,確實是與鳳玉的質玉造工一樣,看來是出自一對的龍鳳玉。
回想起小時候,媽媽把鳳玉交給她時,對她所說的話…
再次想起媽媽,韓安然笑著對納蘭淩說“媽媽把鳳玉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將來會有一個男人拿著龍玉來娶我。”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一個隻會打架的村長。”
…
納蘭淩老臉一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呢,果然,人隻要長得漂亮,不管你是生氣是笑,都是一樣的好看。
笑起來格外的讓人著迷。
納蘭淩仔細的觀察鳳玉後,果然如老頭子所說的一模一樣,接著又想起老頭子在信中所說的話。
拿回韓安然手上的龍玉,按照信中所說的辦法,將倆塊玉合並。
龍鳳雙玉邊角隙痕交合,果然合並成了一整塊的龍鳳玉。
納蘭淩正感神奇,突然玉中龍鳳四眼通紅,卻又轉瞬即逝。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感覺玉中溫度有了變化,忽冷忽熱的從手蔓延至全身,倆股不同的氣息在五經六脈流竄,源源不絕的內息充盈著全身…
沉寂許久的武脈,終於再次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