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龍婿!
“什麼?”
納蘭淩韓安然同時驚道,沒想到竟還有人頭這麼鐵的,竟敢直搗黃龍,直接就殺到大本營來了。
驚聲過後,來不及多想,納蘭淩隻對韓安然說了一句:“你們去秋叔房間等我,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要出門!”
說完便快速跑下一樓,韓安然雖有心想與納蘭淩一塊下樓,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能還會反幫倒忙。
於是在納蘭淩離開下樓後,便與兜帽兒一同移步隔壁的秋書房。
而納蘭淩這邊,來到一樓大廳後,隻見六個蒙麵殺手正圍殺大熊,另一邊也有八個蒙麵殺手在與吳姨激戰。
大熊大傷初愈,情況處境是最為凶險,幾招都險中要害。
納蘭淩見狀,猛的提勁,便提招殺入戰場,雄掌勁拳三式一招,便擊退眾殺手。
吳姨和大熊也趁機退至納蘭淩身後。
大熊氣喘籲籲的對納蘭淩說道:“納蘭哥,他們的刀法路數很詭異。”
吳姨也說道:“他們的刀式招法都不像是中原的刀法,很有可能是外域之人。”
外域之人?
納蘭淩正疑心之際,領頭的蒙麵殺手橫刀指向納蘭淩,淩厲問道:“你是韓家的什麼人?竟有這等修為!”
看來這些殺手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也不是針對韓安然的,如果是針對韓安然的話,那又怎麼會不知道前幾天自己與韓家的那場轟動全國的訂婚宴之事?
那他們的目標也就很明顯了,他們是為了秋書而來的!
“我趕時間,你們一塊上吧。”
想著時間就快到十二點,龍門總部那邊自己還得親自去一趟,任何潛在的威脅,納蘭淩都不準也不許它存在!
更何況這還是明目張膽的針對他的行動,他當然得親自一會他們。
怎知對麵領頭的殺手卻說道:“小小的韓家,我等還尚不放在眼裡,如果是三大頂峰之一的癡神醫,或許我等還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很強,但我等也不是二流的武者!”
“哦~”
納蘭淩雙眼寒芒一瞬,單手化掌請道:“那就請了,拿出你們全部的能耐殺出一條生路吧!”
“殺!”
納蘭淩話聲剛落,領頭的殺手便一聲“殺”令而出。
隨即便是一眾殺手提刀殺上,納蘭淩雄沉納氣,一掌便是遊走刀招利刃之間,禦刀卸刀奪刀,一拳退敵傷敵。
“吳姨,大熊,你們去保護安然她們。”
為防韓安然上麵會有什麼意外,納蘭淩一邊與殺手們交戰,一邊吩咐吳姨和大熊上樓保護韓安然,兜帽兒幾人。
殺手的頭目見久拿不下納蘭淩,而且越是交手,越是感到納蘭淩的修為深不可測。
為確保任務完成,殺手頭子隨即就脫身戰圈,就要跟隨吳姨大熊倆人上樓。
但納蘭淩又豈能讓他如願?
一招擋下幾個殺手後,震聲一喝:“退下!”
勁氣爆發,立馬就將幾個殺手震退數米開外,腳步踏陣,遊龍八卦,蝶過縫隙,閃身一瞬,便已脫身戰圈。
擋身橫在殺手頭子的麵前,納蘭淩冷冷說道:“我隻說過要你們能殺出生路,可沒說過你能上去。”
見到納蘭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殺手一驚,後退半步,不及恐懼納蘭淩的速度,便已提刀橫砍,誓要一刀將納蘭淩砍成兩段。
卻見納蘭淩隻是揚嘴邪笑,掌下一張,龍爪成形,一抬手,便已抓住刀刃。
殺手不敢置信的慌恐眼神,更見納蘭淩另一爪已經舉天向他劃下。
驚慌之餘,再想抽刀而出,卻才發現,刀已如插在石中一般,任憑自己如何用力,刀依舊是紋風不動。
眼看納蘭淩龍爪破風呼嘯將至,為自保,領頭殺手隻好震刀而斷:
“殘刀破軍!”
淩厲詭異的刀勢,納蘭淩不及反應間,已被斷刀劃破上衣。
接著又是接踵而至的逼命快刀,納蘭淩不敢大意,隨即劍指運氣上招。
“一氣蕩九州!”
橫霸勁氣如萬千利刃劍意,立馬就將領頭殺手震退數米,同時劍氣如網一般的覆蓋在領頭的殺手身上。
隻見肉眼可見的速度,殺手被劍氣利刃穿身。
“啊~~”
無法抵抗的橫霸勁氣,再見殺手慘嚎一聲,便氣絕身亡。
死狀更是慘不忍睹,猶如血人一般,身上再無一處是完整,隻剩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招“一氣蕩九州”便威震剩下的殺手們頓時不敢上前,如此高深的修為,能凝氣成劍,絕對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可在他們所搜集的情報中,韓家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才是,北城三大頂峰之一的癡神醫,此時應還在北城韓家鎮守。
刀狂劍癡傲千秋也還沒出關,
槍中棍聖無名僧他們雖然沒見過其人,但也知道三大頂峰都是成名已久的半百老頭,絕不是眼前之人這般的年輕…
“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殺手壯膽問道,他已經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戰勝的,以他們的資質,就算再修練個三十年,恐怕也還不是他的對手。
但為保命,為完成任務,殺手還是說道:“如果你不是韓家之人,那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我們乃是大北漠三大刀門之一的殘刀門!”
殺手還以為當自己自報家門後,納蘭淩應該會吃驚,畢竟殘刀門也是江湖台麵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
可誰知納蘭淩卻是無動於衷,甚至就連麵部表情都沒一絲戀化。
隻見納蘭淩不屑一笑,說道:“北有三大刀流,開創出刀皇一脈的蕭逸鱗自是一代刀中之雄,而一人獨守北部的狼王,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刀中奇葩,他的武學修為與為人處世,更是後輩之人都得敬重的。”
“在我看來,同屬三大刀流的殘刀門卻是入不了我的眼,與其說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殺手組織,專門收錢賣命的武者,與你們過招,都是臟了我的手!”
納蘭淩此話一出,頓時驚得殺手們直冒冷汗,他們更知道今晚這事是難了了,能不能活著出去,或者應該說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對方的修為到底有多深了。
就在這時,納蘭淩繼續說道:“來吧,我說過我趕時間,三分鐘之後,你們還有人能站在我麵前的,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縱是修為實力不如納蘭淩的殺手們,聽到納蘭淩的這一句話後,當下便都提刀殺向納蘭淩。
他們一直都是頂尖的殺手,何時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不在隱藏實力的殺手們,霸刀橫絕,陰譎詭異的刀路,竟讓納蘭淩一時應接不暇,被步步逼退!
“嗬…倒是我小瞧你們了…”
納蘭淩突然收招奪刀,一記雄掌震退數敵,邪魅一笑後,揚嘴說道:“耍刀是嗎?真不巧了,我也會一點。”
說著就反手握刀,在殺手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欺身上前,三
步越敵,快刀一瞬,刀刃一式,抹脖驚紅。
隨即鮮血噴湧而出,隻見那殺手瞪大的雙眼,帶著不敢置信與不甘的眼神緩緩倒地。
“吾的刀法,比較你們如何?”
納蘭淩回身一刀架在了另一個殺手的脖子上,不冷不熱的說道:“殘刀門,不過一群烏合之眾!”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殺手驚撼萬分,麵對死亡的恐懼,他也究竟隻有凡人罷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恐怖了,看他不過三十的年紀,卻竟有頂峰一線的修為,殘刀門對上這種人,除非是七個門主齊上?不然隻怕得賠上整個殘刀門人,都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他…
納蘭淩刀刃一劃,利刃破喉,同時說道:“吾乃納蘭淩,東三省之不敗武皇,你們殺入韓家,動到韓家之人,便是觸吾之殺心,敢觸吾之逆鱗,惟殺無赦!”
…
“東三省的不敗武皇?”
眾殺手一驚,怪不得他實力如此強悍,原來是近些年風頭正盛的不敗武皇傳說,與北城三大頂峰齊名。
自知再無逃生之機,眾殺手再次揮刀而上,誓要殺出一條生路…
(……分割線……)
時過晚十二點零七分,東部龍門總部大廈內,如期召開屠皇同盟大會。
但作為東道主主持大會者卻是龍門的二龍頭莫龍,隻見他穩坐主位,身後坐著的兩側是龍門門下的八大堂口的堂主。
與會者有北街江鱗會的新代表:陳成武,陳成斌倆兄弟,是新江市的新麵孔。
西海岸的毒江:陸勇,他此次與會是孤身一人,不帶任何一個手下。
南區的新江王朝:仇瑾濤,是新江王朝龍王梁山龍的義子,他帶了四個隨從,也是新江市的新麵孔。
以及其他在四大勢力暗中蜇伏,或近幾年掘起的新勢力,他們也都派人,或親自參會。
在他們眼裡,這是一個能打出名聲,晉升到更高層的一次機會,傳說中能與北城三大頂峰齊名的不敗武皇,如果能參與到屠皇大會中,那就自然會名聲大噪!
可在東道主莫龍看來,這些與會者,除了幾個人的實力還算可以之外,其餘的都隻不過是一群入不了眼的二流子罷了。
納蘭淩的恐怖修為,他可是親眼目睹的,幾個頂峰一線的修為武者,他納蘭淩可是隻用一招就將他們幾人震退。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就開戰的模樣,莫龍發現:江鱗會的新代表陳家兄弟,他倆的興致似乎並不高,甚至是還有些戲謔的表情。
“難道他們此次與會,也是另有打算?還是江鱗會背後的李鴻軒已經知道了太子的打算?”
六大家族,除了韓宋兩家沒參與進來,其餘三大家族都隻是派了代表而來,難道果如太子料想的那樣:六大家族還不敢正式的在台麵上開戰?
莫龍正心中盤算著,台麵下的眾人也正吵雜的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突然一小弟驚恐慌亂的推門跑了進來,眾人同時一起回頭,隻見那小弟驚慌失措的大喊道:“不…不好了!有人殺進龍門總部了…”
眾人一聽,皆是一臉懵逼,然後不可思議,再到震驚。
“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進龍門?”
“今晚龍門可是聚集了全新江市的勢力,是誰敢如此大膽?”
“會不會就是那個從三省過來嗎武皇?”
“如果是他,那也未免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各自猜測時,莫龍站了起來,大聲斥責道:“慌什麼?”
眾人這才停下猜疑,一同看向莫龍,隻見莫龍對那小弟說道:“對方有幾個人?是哪門哪派的?”
小弟急忙回道:“是沒見過的新麵孔,他們來了四個人,眾兄弟們已經快抵擋不住了…”
“啊~~”
小弟話剛說完,就被人一腳從後麵踹入,力道之大,小弟當場倒地昏死。
眾人驚愕間,隻見來人緩步踏入大門,來人也沒想到這會議室竟還有這麼多人,而且高手還不少。
“喲~這兒還有這麼多高手呢?看來今晚運氣不錯嘛…”
進來的瘦弱少年笑嗬嗬的說道。
接著又進來了倆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接話說道:“衛小子,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大乾一場了。”
“哈哈…”
衛小子大笑道:“流氓哥,我早就準備好了,這麼多高手在這,真是想想就興奮得不得了了。”
原來這三個少年正是今天剛到新江市的藍夜賈流氓臻仗義衛小子四人。
正說著話,隻見藍夜已經緩步踏入大門,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則退至藍夜身後,四人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同盟會眾人。
“你們四位是誰?竟敢夜闖我龍門總部,還打傷我龍門之人!”
莫龍率先發話問道。
而藍夜卻沒有回應莫龍的問話,終於看到了藏身在眾人身後那黑暗處不易察覺的人影。
藍夜伸手指著那道人影說道:“都把我們引到這兒來了,還不現身嗎?殘刀門的七組組長方木瓊!”
卻見殘刀門的方木瓊直接走到莫龍的身邊,附聲說了一句話後,莫龍更是直接對眾人說道:“這是大北漠的藍夜刀魔,眾人殺啊!”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淩抓著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著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湧上大門。
納蘭淩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著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麵,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淩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群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麵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隻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儘數倒下。
幾分鐘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淩抓住一人,笑著問道。
可那人卻隻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乾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吧,他們也隻是受人指使罷了…”
納蘭淩想了想,最終放開他,說道“帶上你們的工友走吧。”
然後走到韓安然麵前,揉聲道“沒事吧?”
韓安然看了納蘭淩一眼,不冷不熱道“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工作,去我的辦公室。”
…
眾人來到韓安然的辦公室,納蘭淩內心震撼真不愧為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從小就沒出過村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奢侈的裝潢;感覺就像宮殿一般。
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麵,隻有兜帽兒騎著大白在四處亂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樂,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臉好了,再回來上班。”
韓安然請納蘭淩大熊坐下後,又對她的秘書安慰。
小樂搖了搖頭,堅強的說“韓總,您真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您放了他們這一次,下次呢?難道他們就不會再來了嗎?”
“我心中有數。”韓安然製止了小樂的話。
轉問納蘭淩“你們怎麼來了?還把小雅也帶出來,你們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納蘭淩沒有正麵回她,而是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被人堵著為什麼不報警?”
“這是公司的事情,我能搞定。”韓安然避開納蘭淩的眼神,不自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樂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
小樂倔強道“他們就是一群無賴強盜,公司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他們竟敢來公司堵人…”
“行了!小樂你彆說了。”韓安然煩躁道。
“你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淩指著小樂問道。
小樂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公司的事怎敢對外人亂說,看了看韓總,見她隻是彆過臉,也沒有製止。
當下便壯著膽子,為韓總打抱不平道“他們是我們公司工程的承包工人,因為虛假報賬偷工減料,被韓總解約換人了,這才鬨事帶人堵上門來。”
“韓總不想事情鬨大,怕會影響公司,我就下去與他們商談,誰知他們竟敢打人,韓總才會親自出馬…”
一旁的韓安然不屑道“垃圾才會打女人呢,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著,還轉過臉對著納蘭淩。
納蘭淩被她看得心虛我才不打女人呢…
“那什麼,你就這樣放任他們?”納蘭淩反客為主,強勢直視韓安然的雙眼。
反倒是韓安然臉色微燙心跳加速的移過視線“我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影響到公司的大局,公司另有部門會處理這事。”
納蘭淩卻不認同道“依我看,這種混蛋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得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社會狠人。”
話說到這,好像想起什麼,又說道“不對啊,以你韓家的實力,公司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才對吧?”
“行了,行了。”韓安然插話道“這事就先到這兒了,有話回去再說,小樂你先帶小雅出去玩,我和他有話要說。”
納蘭淩心有靈犀似的,也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和小雅一塊出去,記住不要亂跑。”
“哦。”
大熊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呢,自從坐下來後,屁股就沒挪過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裡有這麼多的貴重物品,任何一件東西磕著碰著了,他可都是賠不起的。
兜帽兒聽到老姐讓她出去玩,高興的和大白呼喚“耶!出去玩咯。”
小樂剛打開門,兜帽兒又喊道“大白!隨我出征!”
“噗…”
納蘭淩剛喝水進喉,聽到兜帽兒的一句“大白!隨我出征!”,直接就噴水而出。
大熊也是愣在原地,倆人同時想著這也太巧了吧…
倆人還沒來新江市的時候,大熊還在百家村練武的時候,納蘭淩放下三省的一切事務,封季先生為千歲,做他的代言人。
記得他回到百家村的時候,對大熊也是這樣說的。
“大熊!隨吾一同出征…”
如今再次聽到這極度相似的話,倆人隻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
等幾人都離開後,納蘭淩韓安然同時陷入沉默。
這是倆人的第二次相見,卻是第一次孤男寡女的相處。
是指腹為婚的關係,可又從來沒見過一麵。
現場頓時靜得詭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納蘭淩聽得格外分明。
倆分鐘過後,納蘭淩吞吐道“那…什麼,你的心好像跳得特彆快,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就見韓安然耳紅臉燙,心跳更加急促,轉過身,背對著納蘭淩低聲細語的說“對…對…不起。”
饒是納蘭淩耳力過人,也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
隻能再問道“你說什麼?”
“呼…”
韓安然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對納蘭淩說道“在車站接你們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在車站內的事了,是我先入為主,以為你也是為非作歹的混混…”
呃…
納蘭淩沒想到她突然跳到這話話題,愣了幾秒。
又聽到她繼續說“後來我查清楚了,是你們遇到了扒竊團夥,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納蘭淩驚道“沒,沒關係,其實我是剛從你爺爺那過來的。”
韓安然道過歉後,心裡似乎沒了負擔,聲音也開始變回正常。
不冷不熱的回道“哦,是嗎?”
話剛說出去,又感覺這樣似乎不太近人,又開口說道“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
前一秒還聲甜可人的說話,後一秒就變得不冷不熱的;這前後轉變的速度,讓納蘭淩一度迷糊
這韓安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但還是回道“你爺爺說讓我們儘快的完婚…”
說著還仔細的觀察她的臉色變化,生怕她會有什麼抗拒的表現。
可韓安然仍是麵不改色的說“既然爺爺這樣說了,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啊?”
韓安然沒激動,倒把納蘭淩嚇了一跳“明…明天就結婚?”
看著納蘭淩驚訝還是驚嚇的表情,韓安然再次確定道“對,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結婚證,有時間了再補辦婚禮。”
“不…不…不…”
納蘭淩連說三個不字,韓安然如此鎮定的表現,讓納蘭淩深深的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
不然怎麼解釋她能若無其事的在說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要結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韓安然卻是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是認為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嚇得納蘭淩趕緊回話道“你怎麼能這麼淡定的決定你的終生大事啊?我們這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跟我結婚了?”
韓安然聽後,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想了想,然後雙手往後頸處解開了一係繩,拿出一塊鳳玉。
紅著臉,遞給納蘭淩說“你身上有一塊龍玉吧?那是倆家婚約的物證,如果你沒有,那這婚約可不算數。”
納蘭淩接過鳳玉,入手後隻感玉上還殘留著韓安然的體溫與體香怪不得她會紅著臉呢。
再看韓安然時,隻見她嗔怪道“不準胡思亂想,快拿出你的龍玉。”
“嗬嗬…”
納蘭淩尷尬的笑了笑,活了三十歲,這還是第一次與女性近距離的接觸呢。
拿出隨身佩帶的龍玉,直接交給韓安然“你的玉是香的,我的可也不臭啊…”
“哼。”
韓安然羞怒的接過龍玉,細看下,確實是與鳳玉的質玉造工一樣,看來是出自一對的龍鳳玉。
回想起小時候,媽媽把鳳玉交給她時,對她所說的話…
再次想起媽媽,韓安然笑著對納蘭淩說“媽媽把鳳玉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將來會有一個男人拿著龍玉來娶我。”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一個隻會打架的村長。”
…
納蘭淩老臉一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呢,果然,人隻要長得漂亮,不管你是生氣是笑,都是一樣的好看。
笑起來格外的讓人著迷。
納蘭淩仔細的觀察鳳玉後,果然如老頭子所說的一模一樣,接著又想起老頭子在信中所說的話。
拿回韓安然手上的龍玉,按照信中所說的辦法,將倆塊玉合並。
龍鳳雙玉邊角隙痕交合,果然合並成了一整塊的龍鳳玉。
納蘭淩正感神奇,突然玉中龍鳳四眼通紅,卻又轉瞬即逝。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感覺玉中溫度有了變化,忽冷忽熱的從手蔓延至全身,倆股不同的氣息在五經六脈流竄,源源不絕的內息充盈著全身…
沉寂許久的武脈,終於再次蘇醒。
納蘭淩一聽,這還得了?
這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要騎在頭上了?
看來不給你點曆害的,你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看!”
納蘭淩突然指著大門喊道。
條件反射下,韓安然轉頭看向大門,卻見大門緊閉,當下便知道中計了。
果然,在韓安然轉頭的瞬間,納蘭淩就一臉壞笑的襲向韓安然。
一把突襲韓安然,將她抱住,雙手襲向胸部,觸碰的瞬間,韓安然大驚:“啊~~”的一聲。
慌張的同時猛力掙紮,納蘭淩不敢用力,怕真的把韓安然給捏痛了,便被韓安然的掙紮給絆倒了。
倆人雙雙倒向床上,雙臉緊貼著彼此,特彆是納蘭淩的一口哈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吹在韓安然的臉上。
隻見韓安然本就羞紅的臉,此時就更像熟透的蜜桃,誘惑又嫵媚多姿,讓人難以抵擋這致命的誘惑。
納蘭淩猛得一個翻身,便把壓著他的韓安然,挾持在了自己的身下。
艱難的了下口水,納蘭淩說:“安然…”
“嗯…”
韓安然蚊子般的回應,她都快要羞死了,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呢的動作,她現在隻感身上有萬隻螞蟻在爬,渾身都癢癢的,卻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卻怎知,納蘭淩卻說道:“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納蘭淩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王者,一句話就讓韓安然期待的心徹底冷卻了下來。
“對,我渾身都不舒服,怎麼?你還能為我看看?”
分不出這是什麼樣的語氣,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
納蘭淩正分析這句話的意思,並想怎麼反擊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兜帽兒直接闖了進來,看到他們二人躺在床上的姿勢後,立馬就站在原地捂上眼睛,並小聲念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兜帽兒捂眼的手指細縫卻張得賊大,內心直白:咱這是來得早了?還是來得晚了?還有好戲可以看嗎?
兜帽兒的突然闖入,韓安然驚得猛力一推,便把納蘭淩從身上推開。
站了起來後,邊整理衣服邊惡狠狠的說:“沒人教過你進彆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
“哦~哦~”
兜帽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來晚了,衣服都穿上了,這可不就是來晚了嗎?
“你冒失鬼一樣的闖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韓安然再次問道。
兜帽兒這才想起要事,大聲叫道:“大事不好了,吳姨和大熊哥在下麵和一群蒙麵人打起來了!”
回到韓安然的獨立彆墅時,已經是淩晨六點多。
但韓安然的房內依舊是燈光明亮,想來她又是通宵了吧。
納蘭淩看了看早已被鮮血染紅又乾了的襯衣,這可是他與韓安然一塊去買的衣服,現在這模樣要是被韓安然看見了,隻怕她又是要給自己臉色看了…
走進大廳,卻見兜帽兒韓小雅躺平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偏廳裡的吳姨也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了。
不想吵醒兜帽兒的睡眠,正想輕步走上二樓,剛回身,就與韓安然照了個正臉。
嚇得納蘭淩一個激靈,身體條件反射下,就後退了半步。
“怎麼?”
韓安然湊近納蘭淩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的臉很可怕嗎?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納蘭淩連忙擺手說道:“沒…沒有…沒有的事,你可彆想多了…”
雖然幾乎是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但觀韓安然的精神頭卻很好。
家族的事,公司的事,幾乎都壓在她的肩上,明明沒什麼武力,卻又偏偏很克自己,隻是看著她,就有一種想擁抱懷裡的衝動。
自己多想告訴她:你是我納蘭淩的女人,隻要你原意,全世界便沒人能讓你受委屈…
“你受傷了?”
韓安然皺了皺眉,稍有不悅的說道:“你功夫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會被人打成這樣,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了…”
…
納蘭淩一陣鬱悶:你這到底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在關心衣服?
韓安然伸手拉起納蘭淩受傷的手,輕撫著傷口,呢喃低聲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受傷,不許再流血,我再也不想身邊的任何人再出什麼事了…好嗎?”
誠懇關切的眼神,納蘭淩確信,此刻韓安然她的話,絕對是真實且出自內心最深處的真心話。
“我答應你就是了…”
納蘭淩略有些疲憊的說:“今晚過後,新江的江湖再與我無關,等處理完你的事情後,我就帶你回百村一趟。”
“嗯…”
雖然還不知道今晚又發生了什麼事,但韓安然還是臉帶朝暈的輕哼點頭:“我扶你上去休息。”
倆人來到納蘭淩的臥室,韓安然剛讓納蘭淩躺床上休息,納蘭淩就問道:“秋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