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齊國臨淄。
與曹操達成意向後,袁譚率軍萬餘大軍,進入了青州,駐軍於齊國臨淄城,與臧霸、尹禮、吳敦駐軍的北海營陵相距三百裡左右。
當年官渡之戰時,就是臧霸率軍北上,攻打青州,奪了北海、東萊等地,將袁譚驅逐出青州。
袁譚重回舊地,與袁尚的地盤距離遠了,也沒有什麼紛爭。如今,他看到臧霸駐軍北海營陵,恨得直咬牙,想趁機出兵,攻打北海,斬殺臧霸。
辛評、郭圖兩人紛紛建言,讓袁譚保持冷靜,不要去攻打臧霸,而是要在青州休養生息,囤積糧草,招募士兵,以壯大實力。
可是,仇人就在眼前,袁譚如何能忍?一開始,他也確實聽兩人的話,忍了兩個月時間,終是忍不住了,他率大軍萬餘南下,向北海進軍。
辛評、郭圖仍苦苦相勸,可袁譚不聽,這時,兩人才明白,袁譚不過是誌大才疏之輩,心中一陣心灰意冷。隻是,兩人跟隨袁譚已久,也是忠心,不忍輕易放棄袁譚,隻好隨軍而去,好助袁譚攻下北海。
臧霸剛在魯肅手下戰敗,丟了琅琊,如今隻據北海一郡,兵力不足,隻有四五千人,正是極度衰弱之時。但敵軍來攻,他也不得不應戰。
建安八年(203年)十月中旬,青州兵鋒再起,袁譚和臧霸打了起來。
……
豫州潁川臨潁城。
剛到臨潁城,劉敬就收到了南昌傳來的消息,諸葛兩姐妹和大小喬兩姐妹一個多月前陸陸續續生下了孩子,其中諸葛翩和大喬生下的是兒子,諸葛婉和小喬生下的是女兒。劉敬大喜,在軍中辦了個宴席,宴請軍中將領,又給士兵加餐加肉,犒勞士兵一番。
不過,大戰當前,還是戰事比較重要。劉敬也把重心放在戰事上,他覺得應該先一下攻城,向曹操示威一下,負責攻城的是關羽。兩軍對峙於城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關羽先下令列出一座堅不可摧的盾牌陣,士兵們手持盾牌,緊密配合,將身體緊貼在盾牌後,慢慢前進。
曹軍見狀,毫不示弱,城頭上的弓箭手們紛紛瞄準了討逆軍的盾牌陣,箭矢嗖嗖作響,但討逆軍的盾牌陣卻將箭矢一一擋下。隻是,仍有些士兵會被射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的弓箭手們逐漸顯露出了疲憊之色。討逆軍抓住機會,迅速調整戰術,以弓兵進行反擊。
討逆軍兵力優勢明顯,很快就壓製了城頭上的弓,射取得優勢,士兵們又迅速推著雲梯,架在城牆上,士兵順著雲梯爬上城頭,與曹軍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許褚、呂虔、夏侯惇等都率曹軍士兵奮力抵抗,使得討逆軍始終無法在城頭上站穩腳跟。
戰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一時之間無法分出勝負。兩個時辰過去了,傍晚將至,關羽才下令鳴金收兵。
劉敬又兵分兩路,他自率原江夏出動的兵力,攻打臨潁南門,張遼率原從淮南出動的兵力,攻打臨潁東門。曹操也自然需要分兵應對。
隨後的半個月時間裡,討逆軍多次同時出兵攻城,但曹軍防守嚴密,使得討逆軍均無功而返。
為了攻破臨潁,劉敬還采取了其他手段,例如他讓陸遜起草了一篇《劉敬致曹操勸降書》,通過霹靂車,投射到城裡,以蠱惑人心。他也派了些狼牙士兵,悄然進入城中,尋找時機作亂,以創造機會。
不知不覺,雙方交戰了二十天時間,劉敬仍是不能攻破臨潁。此時,天氣微微變涼,已是晚秋之際,如果兩個月內仍然無法拿下臨潁,他就不得不考慮過冬的問題。需知冬季攻城,更是困難,輜重消耗也會變大。
這天,劉敬收到暗影首領董襲傳來的消息,初時他還不經意,打開一看,微微驚訝。原來,董襲已潛伏在許都,暗中聯係了一些人,準備在許都起事,以製造混亂。隻是,他手中所掌握的兵力不足,就向劉敬彙報此事,請求支援。
可問題是,這消息是董襲三天前從許都傳出的。按照路程,應該於兩天前送到劉敬手中,結果因曹軍查得嚴,劉敬直到今日才收到。此時距離董襲起事隻有一天多時間,許都距離臨潁百裡左右,就算劉敬想派兵去支援,也恐怕是來不及了。
劉敬懊惱了起來,他要是早一天收到這消息,那就好辦了。他想了一下,讓人把陳到給叫了進來。
“叔至,暗影在許都要鬨點事情,但實兵力不濟,擔心不能成事,我想派支軍隊去支援,你所率白毦兵乃精銳軍隊,正好可以擔此重任,隻是,這事並不容易。”
“將軍儘管下令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辭。”陳到先表忠心。
劉敬聽了很高興:“哈哈哈哈,叔至勿急,今已是傍晚,你需率白毦軍連夜趕路,明日傍晚必須趕許都東門,靜待良機,若暗影成功,東門會打開,你便率軍殺入城中,控製許都。你隻需堅守到天亮,後續援軍就會到達許都,此事若成,許都儘入我手,大事可定。”
“趕去許都?”
陳到稍稍猶豫,臨潁到許都百裡出頭。這時代的道路不平,軍隊行軍,要帶乾糧、水和兵器,有負重,步兵一般隻能日行五六十裡。他急行軍,自然也能做到日行百裡,但根據劉敬所言,到達之後,可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就需要投入戰鬥,難度可不小。
“怎麼?擔心無法完成重任?”
“將軍,日行百裡不是難題,我必完成此重任,還請將軍下令。”
“好,叔至,你即刻率白毦軍前行,繞過臨潁趕到去許都東門,耐心等待,若暗影能得手,三更天必會打開東門,你便率軍殺入城中,我會讓文仲業率八千大軍隨後,於後天白天到達。”
“得令。”
陳到領命,出了營寨,劉敬又把文聘叫過來,讓其率八千軍隨後。後來,他想了一下,又把周泰叫過來,安排了一項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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