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匆匆趕來敬事房,為顧衝與羅維敷上金創藥,將傷口包紮好。
“兩位公公,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傷成了這樣。”
李太醫忙完後,不禁埋怨起了顧衝與羅維。
羅維自責道:“是咱家一時大意,絆倒了花瓶,顧公公為了護我,反而受到了牽連。”
李太醫搖搖頭:“好在隻是皮外傷,明日我再來為二位換藥,不出七日傷口便會痊愈。”
顧衝咧著嘴,拱手道:“謝過李太醫,有勞了。”
“顧公公客氣,那我便先回去了。”
羅維深看了顧衝一眼,“顧公公,咱家也走了。”
顧衝點點頭,“羅公公慢走,保重。”
等羅維走後,碧迎眼中含著淚珠跑來顧衝身邊,關切問道:“公公,可是疼了?”
顧衝笑著搖搖頭:“不疼,幾日便好了。”
“這個羅公公真是的,那花瓶擺在那裡許久都不曾有人碰到,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碧迎恨恨說著,心中對羅維充滿了怪怨。
顧衝安慰道:“無妨,羅公公年歲大了。碧迎,將這裡打掃了。”
碧迎嘟著嘴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顧衝看了看外麵,心中不免充滿了擔心。
林瀟腳步匆匆地踏入萬壽殿書房內,躬身緩聲道:“陛下,女相,屬下已對宮內所有人徹查,未曾發現有人受傷。”
站在書桌前的白羽衣,麵色冷峻如霜,目光銳利地盯著林瀟,沉聲道:“你可做到事無巨細、無一遺漏?”
林瀟連忙抱拳應道:“回女相,屬下不敢有絲毫懈怠,確確實實未曾漏掉宮中任何一人。隻不過……”
說到此處,林瀟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印文帝滿臉不悅盯著林瀟,追問道:“不過什麼?快說!”
“今兒上午,顧公公與羅公公兩人倒是受了傷,而且都是傷在手臂上。”
“哦?”
印文帝略有吃驚,將目光望向了白羽衣。
白羽衣蛾眉緊蹙,帶著疑惑的口吻,問道:“他們是在哪裡傷的?又是如何傷的?”
“屬下聽說是在顧公公房內,花瓶破碎傷到了他們。”
白羽衣聽後沉聲不語,印文帝揮揮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瀟告退,待他走後,印文帝緩緩站起身,在書房內踱步起來。
“羅維與顧衝受傷了,怎麼會這麼巧呢?”
印文帝似乎是在自語,又或是說給白羽衣聽。
白羽衣並未有絲毫懷疑顧衝,反而對羅維起了疑心。
“羅公公他去了顧衝那裡,好巧又傷了手臂……”
印文帝當即搖頭道:“羅維陪在母後身邊多年,忠心耿耿。至於顧衝嘛……”
白羽衣搖了搖頭:“陛下,顧衝昨夜未在宮內,必然不會是他。”
“這麼說來,那個刺客豈不是找不到了?”
白羽衣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陛下,侍衛在打鬥之中難免看錯,加之又是夜晚,或許那個刺客並未受傷呢?”
印文帝哀歎一聲:“此人不除,朕心何安。”
白羽衣冷冷一笑:“我一定會將他找出來。”
次日,白羽衣來到了敬事房。
白羽衣看了一眼顧衝的手腕,柔柔問道:“你傷的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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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衝舉起手腕,嗬笑一聲,“還好,隻是皮外之傷。”
“怎麼這麼不小心。”
白羽衣埋怨了一句,聽起來滿是關切。
“一時大意,多謝女相惦念。”
“就是門旁那個花瓶嗎?”
白羽衣望向了門口,那裡隻剩下一個花瓶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顧衝瞄了她一眼,嘖嘴道:“可不是,還連累了羅公公也被劃傷。”
白羽衣淺笑道:“說得就是,羅公公年歲大了,好在是傷在了手臂,若是彆處,隻怕會有性命之憂呢。”
顧衝不知白羽衣是話有所指,還是無意之言,總之裝作糊塗就是了。
說話間,小順子來到門前,稟道:“公公,李太醫來了。”
顧衝點頭道:“快請。”
李太醫挎著藥箱走進屋內,見到白羽衣在坐,急忙見禮,“見過女相。”
白羽衣輕輕點頭,“李太醫,顧公公的傷,你可要治療仔細了。”
“請女相放心,下官竭儘全力,定會治好顧公公傷勢。”
顧衝撇撇嘴,心想:我不過手腕割了個口子,聽你們說得好像多重的病似的。
李太醫為顧衝換藥,白羽衣站在一旁靜看,待換完藥後,李太醫便要告辭。
白羽衣道:“李太醫稍待,我也要回去了,不妨一起走。”
李太醫躬身在一旁等候,顧衝挽留道:“女相這就走了,還未來得及喝杯茶呢。”
“你又何時備了茶?”
白羽衣冷冷一笑,站起身道:“好好養著,彆亂走動,再傷到了彆處就不好了。”
顧衝在心裡將白羽衣罵了一頓,嘴上卻笑道:“女相放心,咱家很是愛惜生命,再也不會傷到了。”
“但願如此。”
白羽衣瞥了顧衝一眼,抬步走了出去。李太醫向顧衝微微欠身,隨後跟了出去。
“李太醫,這瓷片劃傷的傷口,與刀傷應該不同吧?”
李太醫跟在白羽衣身側,回答道:“不錯,瓷片不如鋼刀鋒利,故而產生的傷口不平整,呈不規則鈍狀。而刀傷則是兩側光滑平整且中間較寬。”
“哦,想來是何傷口,一定逃不過李太醫的眼睛。”
白羽衣突然停下了腳步,原本靈動的雙眸瞬間凝聚起一股寒意,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稍後你為羅公公換藥時,務必看的仔細,若是出了差錯……”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眼神中的淩厲之色更甚,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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