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州府衙內,知府譚雲興正與眾人商議迎接陳天浩的相關事宜。
莊敬孝在任興州知府時,這譚雲興本是同知,恰好寧王在此地興兵勤王,隨著莊敬孝升任丞相,這知府一職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李獻白馬不停蹄地趕來,步入廳內,躬身見禮:“下官玉清郡守李獻白,參見知州大人。”
譚雲興微微頷首:“李郡守,請坐。”
“謝大人。”
李獻白來到最下首一處空位,端坐下來。趁著這會兒功夫,他才偷眼打量起譚雲興來。
這譚雲興四十出頭年歲,麵容方正,劍眉英挺,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潭,沉靜中透著一絲威嚴。
兩人皆是新任,譚雲興原屬興州,而李獻白則是在固州調任而來,兩人雖各知彼此,但卻從未謀麵,今日卻是第一次相見。
譚雲興環視眾人,沉聲道:“諸位,工部尚書陳大人奉聖上旨意前來興州視察民情,此事我早有交代,不知各位所屬之地,可都安置妥當?”
眾位郡守紛紛點頭,答道:“大人但請放心,一切皆已安排妥當。”
譚雲興臉上現出滿意神色,嗬笑道:“甚好,諸位先行歇息片刻,稍後隨本官出城迎接陳大人。”
李獻白心有所慮,本想將秀岩城牆一事稟於譚雲興,但現在顯然不是時機,他也隻好隱忍下來。同時也心存僥幸,興州共有八郡六十二縣,哪有那麼巧,陳大人偏偏就會去秀岩縣。
興州城北二十裡之地,譚雲興率眾人立於官道一側,靜候陳天浩的馬車緩緩而至。
馬車剛剛停穩,譚雲興便立即來到馬車旁,躬身道:“下官興州知府譚雲興,攜興州所屬官員恭迎陳大人。”
隨從擺好馬凳,掀開車簾,陳天浩彎著身子,笑眯眯的從車廂內鑽了出來。
“譚大人,諸位,有勞久候。”
興州各位官員齊身進禮,李獻白站在後麵也跟著彎身,未敢細看。
譚雲興賠笑道:“陳大人一路辛苦,下官早已在城內備下酒宴,特為陳大人接風洗塵。”
陳天浩微微頷首,輕歎一聲:“這興州屬實路遠,前些年來時尚未覺得,如今上了年歲,身子骨倒是經不起折騰了。”
“陳大人說得哪裡話,您身體硬朗,麵色紅潤,隻怕年輕之人也未必有您這般神采奕奕。”
譚雲興極力奉承,陳天浩卻是愛聽,“哈哈,譚大人過譽了。”
“陳大人,不如咱們去到城中,下官再詳細向您稟告興州之事。”
陳天浩點點頭,“好,本官奉旨巡察民情,就是要麵麵俱到,洞悉事關興州一切事宜。”
“陳大人請。”
“嗯,走……”
陳天浩的馬車行入城中,道路兩旁各有兵士守衛,將百姓隔於身後。
“這等陣勢,準是又來了大官。”
“噓,聽說是朝廷來的官員,那官職能小嗎?”
街上百姓紛紛議論,陳天浩坐在車內,閉目養神,心中卻在盤算著:茫茫人海,該如何去尋找顧衝呢?
酒宴過半,陳天浩已是微醺,目光從眾人麵上一一劃過。
“諸位,實不相瞞,本官此次前來,皇上實乃另有密旨,就是要尋找顧衝,顧公公。”
陳天浩停頓片刻,繼續道:“皇上曾有言,尋得他者,必有重賞;然若其在此地而未被察覺,所屬之地官員,亦必將受罰。”
眾人聽後臉色微變,而李獻白聽後,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這顧衝就在秀岩,那可是自己管轄之地啊,若是因他而影響了自己仕途,豈不是得不償失?
但是現在他拿捏不準皇上尋找顧衝是好事還是壞事。若是好事,自己說出來倒也無妨;若是壞事,那自己立刻說出,豈不是有了勾結之嫌?
想到這裡,李獻白的心中立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白羽衣。
寧王登基,太子一眾皆被棄用,唯他得以升官,所依靠之人,便是白羽衣。
無論皇上尋找顧衝究竟是什麼原因,自己都無需過多揣測,隻要將顧衝所在秀岩的消息,如實地稟報給白羽衣,她自會有應對之法。
譚雲興謹慎問道:“陳大人,既然皇上有密旨,那我等又該如何尋找顧公公呢?”
陳天浩思忖道:“來時我已想好,在興州地界細細排查,但凡有新來此地者,皆要逐一載記造冊。另本官來時,特請畫師畫了顧衝的畫像,將年齡相仿者一一比較。若是此等尋他不著,那便張貼畫像,隻當他是逃犯,全城緝拿。”
譚雲興連連點頭,恭維道:“陳大人心思縝密,布置精細,想來定會找到顧公公。”
陳天浩挑了挑眉頭,麵露難色道:“難啊,我最是了解顧衝,他比兔子還精,想要找到他難比登天。如今我隻求他未在興州地界,這樣回京之後,我也好向皇上交差啊。”
接風宴罷,陳天浩前往驛館休憩,李獻白尋到機會,向譚雲興稟報:“譚大人,下官有一事,須呈稟於您。”
譚雲興頷首道:“李郡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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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獻白稍作停頓,講述起了秀岩縣令鄭大中父子的事情。他詳細地描述了鄭偉龍在秀岩縣的所作所為,包括他如何欺壓百姓,淩辱民女的行為。
當提到城牆修複時,李獻白的語氣變得有些憂慮,他說:“那秀岩城牆此次修複完全是敷衍了事,非但無法起到防護的作用,反而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崩塌,給秀岩縣的百姓帶來巨大的危險。”
譚雲興陰沉著臉,頷首道:“這鄭大中雖與我是同鄉,但他縱子行惡,為官不清,本官又豈能庇護於他!隻是現今陳大人正在此處,我等當以尋找顧衝為重,暫且先不去理會,待此事過去,本官再與他算賬。”
李獻白點頭稱是,譚雲興凝眉沉聲道:“唉,陳大人乃是工部尚書,這城牆是否堅固,隻怕他一眼便可看出。”
“這也正是下官擔心之處。”
譚雲興琢磨片刻,慢聲道:“現在隻能寄希望陳大人不要去秀岩啊。
李獻白連夜趕回玉清郡,提筆親書將顧衝所在秀岩一事寫於書信之中,喚來親信,叮囑道:“你即刻去往京師,將此封書信親手交於白羽衣手中。”
親信連聲答應,顧不得夜黑路遠,上馬催鞭向著京師城而去。
京師城中,王軾府邸前。
瑞麗吉身姿曼妙地站在那裡,一襲紫色的緊身小褂將她的身材完美勾勒。
她的胸部豐滿而圓潤,小褂緊緊地包裹著,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如同蕩漾的春水,充滿了誘惑。纖細的腰肢隻手可握,盈盈小蠻腰在緊身衣的襯托下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