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這艘船蘇醒過來了！”【源初智者】聲音顫抖，周身光影因極致的激動而劇烈沸騰，幾乎難以維持穩定形態。
【光流之主】周身光芒大放，帶著些許難以置信喃喃道：“醒來了...在我們這個紀元醒來了...”
【逆流之蛇】的蛇瞳中充滿了狂熱，【千麵之月】抬手掩住了朱唇，【永恒屍仙】死寂的眼窩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其他所有神上神，聽到自船身傳來的聲音，無不心神搖曳，臉上滿是難以言喻的激動、希望與肅穆。
張旭激動是有，但是不多。
祂也無法理解這些神上神的心思。
張旭成為神上神的時間太短了。
祂無法理解這些神上神待在這個特殊零維空間裡，日複一日在為接下來的戰爭做出
神上神擁有至高的偉力，但也是生靈。
是生靈，那就有思緒變化，有迷茫的時候，有彷徨的時候，有畏懼的時候，有厭棄的時候，有擺爛的時候，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這個特殊零維空間是祂們的希望之地，是祂們獲取戰勝混沌神機會的地方。
但也是個...囚牢！
不是彆人囚禁祂們，而是祂們把自己囚禁在這裡！
被囚禁的人最無法承受的不是囚禁的日子，而是沒有希望。
現在...祂們迎來了過去數個紀元都沒有的變化，祂們看到了希望！
“後來者...現在是什麼紀元...”
溫和、蒼老，帶著一種跨越了無儘歲月的疲憊的聲音再度在張旭和一眾神上神耳中響了起來。
【源初智者】從激動中反應過來。
祂急忙道：“以【火之王】統領的薪火紀元為起點，現在是第九紀元。以涅盤紀元為起點，現在是第紀元。”
聽到【源初智者】的話，“歸寂之舟”有什麼想法張旭不知道，但祂有些驚訝。
以涅盤紀元為起點，祂們是第紀元嗎？
中間有三十多萬個紀元。
每個紀元的時間都無比漫長，這三十多萬紀元跨越的時間到底有多久？
更彆說，在涅盤紀元前還有更古老的紀元。
“火之王...薪火紀元...涅盤紀元...第紀元...”
從船上傳來的聲音重複這些關鍵詞，語氣明顯的凝重。
“你們知道在涅盤紀元之前的紀元嗎...”
聽到船傳來的聲音，一眾神上神麵麵相覷。
涅盤紀元，是祂們目前能夠確定的最古老紀元。
在這個特殊零維空間不是沒有比涅盤紀元更古老的紀元，但在往前祂們已經無法確定那些紀元的情況。
也無法確定那個紀元到祂們現在所在的紀元中間跨越了多少紀元。
紀元殘骸的崩毀不是按照時間順序進行，一些更古老的紀元到現在還沒有毀滅，一些新的反而走向了毀滅。
【源初智者】有些遲疑道：
“據我們所知，有一個遠在涅盤紀元以前，它由海水和聲波構成，海水的每一次激蕩，都會出現某些特殊的歌曲。”
“那是潮歌紀元...那是被海水覆蓋的世界...世界自混沌神的零維中迸發出來...但湧現出來的隻有水流...於是水充斥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船的聲音緩緩響起，回憶一般在喃喃自語。
張旭聽到船的話，才知道原來紀元與紀元間是不同的。
祂們這個紀元自混沌神零維中噴吐出來的是各種各樣的物質和能量，最終演變成了大宇宙。
但潮歌紀元，噴吐出來的隻有水，最終水占據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那個時候...我的意識還沒有陷入沉睡...”
“潮歌紀元以後是靜寂紀元...然後是空想紀元...再然後是...”
船不停地念叨著各個紀元的名字。
張旭聽得直皺眉。
能了解過去紀元絕對是一個極其珍貴的機會。
但對張旭這種實用主義者來說。
這艘船現在說的都是廢話。
於是在其他神上神屏氣凝息的時候，祂果斷出聲打斷了船的喋喋不休。
聲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張旭的問題：
“我能確認一下，你是船的意誌，還是創造這個特殊零維空間的那個神上神的意誌。”
“既是也不是。”船的聲音過了好一會響起。
張旭眉頭一挑。
這船是創造這個特殊零維空間的那個神上神用自身的部分意誌打造而成的。
船接下來的回答也驗證了張旭的猜測沒錯，隻不過有些出入。
“我是由【燭照】以自身記憶並以自身身軀煉出來的。”
“記憶？身軀？”張旭眉頭微皺，“那這個空間是怎麼一回事？”
神上神即是零維，所謂的身軀隻是某種形態，某種能被人見到的的輪廓而已。
“【燭照】的零維、身軀和意誌是分開的。”
“怎麼可能？”【逆流之蛇】咋呼出聲。
這明顯違背了神上神的某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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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神上神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有可能...隻是你們無法理解罷了...”
“修行的道路就是這麼奇特...從半神到真神做的是加法...從真神到神上神做的卻是減法...”
“而想要超越神上神...卻又要回頭來做加法...”
“混沌神的零維...身軀...意誌也是分開的...”
聽到混沌神的零維、身軀和意誌也是分開的，包括張旭在內，所有的神上神都是一愣。
超越神上神的修行路祂們至今沒有一個人知道。
突然得知自然是有些詫異。
但仔細一想，實際早有象征。
祂們都知道混沌神的身軀化作了大宇宙和滋生了萬物，意誌保持著盲目癡愚的狀態，然後大宇宙零維也都存在。
所以...從一開始，祂們就知道這一點。
隻是從來沒有將這個往超越神上神的道路上聯想罷了。
有些事看著雲裡霧裡，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一言道破其中關鍵，祂們就能明白其中的種種問題。
但是讓祂們更加詫異的是。
如果按照“歸寂之舟”的說法，那創造這個特殊的零維空間的神上神【燭照】，已經達到了混沌神的層次！
畢竟祂已經將零維、身軀和意誌分了開來。
似乎是知道大家的想法，“歸寂之舟”接下來做出了解釋。
“【燭照】不是超越神上神，與混沌神並肩的存在...將三個方麵重新分開隻是第一步...後麵還有路要走...”
“【燭照】最多隻算是踏出了半隻腳...”
這個解釋解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