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聽到的名字不是柳青，她愣了好幾秒。
她隨後反應過來袁斌說的人是李申琦，又多愣了兩秒、
“袁縣長，您剛才說李申琦？他是個書呆子，傻氣的很。”
“人大畢業的人會傻麼？”
袁斌一句話就把文竹問住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用略顯調侃的語氣說道：“就是因為太努力讀書考人大，所以讀傻了。”
袁斌白了她一眼：“我也是人大畢業的，用你的說法，我也是個傻子。”
文竹頓時嚇得菊花一緊：“袁縣長，您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我才是傻子。”
說完她當著袁斌的麵輕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我不僅傻，腦子也笨，當年拚了命的讀書，勉強考上個二本，還是你們這些高材生厲害，是有真才實學的。袁縣長您等我，我這就去找李申琦談。”
離開袁斌後，文竹不停地擦汗。
當年她深得於忠的青睞，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做了辦公室的主任。
如今於忠提前病退，她的靠山沒有了，在一眾領導麵前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句話。
她聽說袁斌在省裡有人，所以才會年紀輕輕就做了常務副縣長，如今說錯話得罪了袁斌，她很是害怕。
可冷靜下來，她首先想到的人是王春祥。
王春祥給袁斌推薦的人明明是柳青啊？
她突然一拍大腿：“我怎麼這麼笨，李申琦肯定是袁縣長的人。”
她先是給王春祥打電話彙報眼下的情況。
王春祥聽說袁斌想要用的人不是柳青，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大學畢業生，也非常納悶。
他在心裡暗自合計：“我怎麼從來沒聽說袁斌和李申琦有什麼關係？袁斌用李申琦，難道就因為兩人是校友？”
“王書記，您看這事怎麼辦？”
王春祥心裡不爽，隻能拿文竹撒氣，因為他知道文竹之前是於忠的人，他之前和於忠的矛盾，比和趙啟安的矛盾的更大。
“什麼叫我怎麼辦？你是辦公室主任，你自己看著辦！”
他把皮球踢給文竹，讓文竹很是為難。
“王書記，我再和袁縣長好好推薦一下柳青？我感覺柳青的個人能力還是更強一些。”
話是這麼說，文竹心裡非常沒底。
王春祥輕描淡寫地說道：“柳青的個人能力沒得說，你給推薦一下也是應該的。袁縣長能力強，用人肯定也挑剔，用了一個沒什麼經驗的新人，過段時間用不順手再換人，那就不好了。”
“王書記說得對，我去和袁縣長再聊聊。”
掛斷電話後，文竹沒有著急行動，她自己也在思考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辦。
給她的感覺，袁斌似乎執意要用李申琦，這種情況下，她和袁斌推薦柳青，或許會讓袁斌反感。
眼下的情況，看似是用李申琦還是柳青，實際上是選擇得罪王春祥還是得罪袁斌。
這是個兩難的問題。
王春祥是縣裡的一把手，大權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