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詩凝邀請他一起吃飯,袁斌很爽快的答應。
他想從許詩凝的嘴裡套套話,看能不能找出許昌殺人的蛛絲馬跡。
兩人剛見麵的時候,許詩凝一臉驕傲的和袁斌說:“你最近一直忙,都沒時間關注一鳴的琴技,他最近進步不少哎,已經可以彈有一點難度的曲子了。”
關一鳴學鋼琴這件事,袁斌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許詩凝。
聽到許詩凝說完這句話後,他立刻提起酒杯,說了幾句肺腑之言。
許詩凝聽了卻擺擺手:“你和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
她隨後又露出好奇的表情。
“袁哥,我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吧。”
許詩凝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一鳴的媽媽是誰啊?”
聽到這個問題,袁斌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他內心最不願意觸及的痛之一。
但許詩凝問出這個問題也沒有毛病,她對這件事不好奇才有問題。
許詩凝隨後又講出自己好奇的原因:“我昨天給一鳴上課,給他彈了一首曲子,其實並沒有太憂傷,可一鳴卻聽哭了。我問他為什麼哭,他說自己想媽媽了。”
袁斌聽完把杯裡的酒一飲而儘,而後說道:“他媽媽已經不在了。”
許詩凝表情猛地僵住,袁斌接著又道:“被黑社會的人殺了。”
許詩凝聽完表情更是吃驚。
袁斌繼續說:“黑惡勢力一天不清掃乾淨,老百姓就一天不得安寧。”
袁斌突然覺得這個話題切入的很好,趁熱打鐵道:“現在有些黑社會越來越誇張,已經嚴重擾亂公共秩序。就說前幾天市委書記墜樓的事情,你相信他是因為抑鬱症自己跳樓的?”
許詩凝的表情僵在那裡,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袁斌盯著她的反應,說道:“我覺得他一定是被人謀殺的,誰有這個能力去謀殺一個市的市委書記?隻能是黑社會的人。而且這個黑社會的勢力一定很龐大,在他麵前,趙天鷹這種人都是小弟弟。”
許詩凝偷偷在心裡說:“你乾脆報出我爸的名字得了。”
她隨後又把話題引回到關一鳴的身上。
“這孩子好像還不知道他媽媽已經離開了這件事?”
袁斌點頭:“還沒告訴他,但一鳴這孩子很聰明,早晚瞞不住。”
許詩凝聽完眼圈都紅了,和關一鳴相處這麼久,她們倆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有些話,關一鳴不會和袁斌說,但是他會和許詩凝說。
他曾經問過許詩凝:“老師,為什麼爺爺姓袁,我卻姓關呢?袁叔叔是爺爺奶奶的孩子,我是他們的孫子,但是我卻要叫他叔叔呢?”
許詩凝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也問過這件事,可袁斌拒絕回答:“這件事我暫時還不想說,等我哪天放下了,自然會講給你。”
在她看來,袁斌身上的秘密,更增添了他這個人的魅力。
有時她甚至有點恍惚,自己隻是過來完成任務,還是真的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