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溪雲吐了口血,直接就要暈倒,身子癱軟下來。
袁斌立刻伸手將其扶住,商溪雲也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一頭霧水的袁斌叫了幾聲對方的名字,商溪雲卻根本不回應。
袁斌心想,看來她是一直苦撐到現在。
袁斌覺得商溪雲傷的很重,掏出手機想要叫救護車。
商溪雲在這時恢複了意識,氣息十分微弱的說了句:“彆叫救護車,我不能暴露目標,否則他不會放過我。”
袁斌問她:“你說的他指的是趙天鷹?”
商溪雲苦苦一笑:“除了他還有誰能把我害成這樣?”
袁斌蹙眉問道:“怎麼會鬨到這個地步?”
商溪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離開後,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有你在銀口坐鎮,趙天鷹不敢胡來,你一走,他就變得非常放肆,公然去搶我的項目。他的人天天去工地上鬨事。”
袁斌有些不解:“你不是和劉書記走的很近?這種事他都不管?”
商溪雲不屑的笑笑:“劉德海?他是個喜新厭舊的混蛋,把我玩夠了,就順手扔掉。我懷疑趙天鷹連他也收買了。”
這件事聽起來很離譜,仔細一想倒也合理。
袁斌覺得,以趙天鷹的影響力,完全可以說服劉德海,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
趙天鷹之前不敢胡來,是因為公安係統有袁斌。
他知道袁斌是自己嚼不動的硬骨頭,所以遲遲沒有找商溪雲的麻煩。
如今袁斌調走,公安係統換上了他自己的人,他便開始肆無忌憚。
想到這些,袁斌輕聲歎了口氣,對商溪雲說:“你當初就不該去銀口。”
商溪雲淒楚一笑:“我當初就不該接我父親的班。我現在也想通了,紙醉金迷不過是麻痹人的神經,產生的快感都是毫無意義的,踏踏實實生活才有價值。可惜我恐怕沒機會了。”
袁斌有些著急:“我陪你去醫院。有我在,趙天鷹的人不敢找你麻煩。”
商溪雲輕輕搖頭:“哥,彆折騰了。你總不能放著政府的工作不乾一直陪我。我做了很多錯事,走到今天也是我的報應。我今天能看你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商溪雲說完這些話再次失去意識。
袁斌以為她已經不行了,用手去試探她的脈搏,發現她隻是暫時昏死過去。
袁斌把她抱到床上,簡單的做了檢查,發現她的身上沒有傷口,看來是身體遭受拳腳的重擊。
看著眼前的商溪雲,袁斌心想,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算是自作自受,但她或許命不該絕。假如她能熬過今晚,之後換個生活方式重新開始,也算是一種救贖。
就在這時,商溪雲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袁斌忽然想,趙天鷹那夥人會不會通過手機定位找到這裡斬草除根?
他從商溪雲的身上找到手機,發現打電話的人是趙千羽。
袁斌知道趙千羽是劉德海的秘書,有些納悶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袁斌沒有接聽電話,趙千羽隨後便發了條信息過來。
信息的內容也直接在屏幕上顯示。
“商溪雲,真希望你還活著,希望你能看到這條信息。你不必猜了,這次出賣你的人,並不是你身邊的小弟,而是我。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玩弄我的感情。你今天的下場就是你的報應。我隻恨自己不能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