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智慧道果？”顧長安把玩著手中的珠子，“其實我一直都不是很能理解，純粹的智慧為什麼會成為道果。”
“我怎麼知道。”葉青林在邊上，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他剛剛出關不久，至於抱著的這個孩子...是錢輝的轉世身，目前被掛名在他這裡，所以叫做葉輝了。
正如錢輝之前的幾世一樣，他出生在某個不知名的小角落，天生地養，葉青林根據白澤的指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孩子。
“如果我們在短時間內，再次使用錢校長留下的後手，是不是代表著我們要殺死這個嬰兒？”葉青林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這是不是有點殘忍了？”
“要麼讓他死，要麼讓他毀滅世界，我們隻有這兩個選擇，所以你覺得我們能夠，或者說我們應該選擇哪一個？”
顧長安沉默了片刻，還是這樣開口說道，卻又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會選擇前者。”
“我不會用那萬分之一毀滅世界的可能性，去賭生命的意誌力和生命的善良，錢校長自己也不會這麼做。”
“很讓人悲傷的一件事情，青林。”
“在我們看來，死亡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在錢校長看來...很可惜，輪回比這苦太多太多了，一次又一次死亡，重生，然後看著自己的好友在自己的麵前死去，看著自己前一世遇到的好友，在這一世死去。”
“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會怎麼樣，你覺得，這樣的日子...能有多好呢？”
“所以很遺憾，或許在輝的眼中，死亡並不是終點，不過是另一場盛大的開始而已。”
顧長安伸手，調動體內秩序和自由的力量，將其的力量融入了手中的道果之中。
“智慧是老天爺贈予人間最獨特的禮物，我有的時候也會因為我自己所謂的理性和理念導致悲傷，但是卻也要回過神來，完成屬於自己的職責。”
“與其說是智慧，倒不如說我是個純粹的謀者，謀天下，謀人間，謀己。”
顧長安伸手，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道果，智慧的道果一下子一散開來，一點點流入顧長安的體內，然後在自由和秩序，以及顧長安本身的意誌影響下，化作了一枚新的道果。
其名為...謀略。
而少女隻是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著遠方的濁世，伸出手微微張開。
於是天地之間突然起了風，像是在回應她的言語和計謀，而少女隻是淡定的開口。
“至強嗎？”
“我也是了。”
繼承道果這個事情很神奇，大多數情況下，道果的繼承更類似於徐司那個狀態，也就是從頭開始修行，顧長安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就算她同時吸收了自由和秩序兩枚近乎相輔相成的道果，但是她的起點依舊隻有五階後期，想要再進一步就很難了。
就算是黎太歲成功的完全掌握了帝俊的命格道果，那也是因為黎太歲曾經在噎鳴時期就不止一次接觸過命格道果，而且本身實力就在聖九階的極限，這樣才能夠掌握命格道果。
而在這個基礎上，顧長安給出了一種新的方式，拿到一枚與自己極為契合的道果，然後用另外兩枚道果的力量，將其改善成為自己的道果，掌握自己的路子。
一舉成為至強的路子，當然，不可複製，畢竟誰能還能夠財大氣粗的拿出兩枚道果交給一個人然後讓這個人去吸收另外一枚道果？
三枚道果堆出來一個戰力不算拔尖的至強，肯定很虧，但是如果這個至強是顧長安，就完全另說了。
“這下好了，我們徹底變成掛件了。”白澤習慣性的往後一躺。
“古今天下，謀略第一，這種情況下，還要我乾什麼，諸葛司還能夠稍微混一下，我也好，蘇葉那小子也好，作用都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