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以一種葉青林從未想過的方式離開了戰場，離開了人間。
“最後一刻的極儘升華嗎？”葉青林喃喃自語，看著消散於天地之間的情緒濁魔，他最終笑了笑。
這樣啊。
立場的不同導致他們天生就不可能保持和平的狀態，也同樣是因為立場的不同，所以情緒濁魔之前殺了顧長安，導致葉青林始終對情緒濁魔保持仇恨。
但是這並不代表葉青林看不起這位情緒濁魔，恰恰相反，作為敵人，情緒濁魔值得尊重。
狠辣的手段，穩定的情緒，以及層出不窮的後手。
相對於真理，情緒濁魔是更可怕的對手，因為情緒本身是無孔不入的，隻要是生命，就會有屬於自己的情緒。
葉青林自己也曾經不止一次受到情緒的影響，這點他很清楚。
“人的思緒會考慮出一點很奇怪的東西，而純粹的情感不會，準確來說，情感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上天賜予生靈的禮物。”
葉青林猛然轉過身，看到了自己身後站著的沈新月，他眨了眨眼睛，“老師？”
“你怎麼到這兒來的？您不是還沒有突破至強嘛！來神魔戰場做什麼？”
“我和情緒做了個交易。”沈新月掐著手指算了算，而後伸手，將兩枚道果拿到了手中，“情感和思緒，在情緒濁魔極儘升華之後分成了兩個。”
“而情感會無限擴大，我和情緒做的交易，是我將這枚道果打散，丟到濁世之中，讓濁世的濁鬼們擁有自己的情感，報酬就是這個。”
“思緒道果，正好，這玩意還是挺適合我的，交易這種概念不可能成為道果，畢竟...老天爺不允許。”
不知道為什麼，葉青林總感覺自家老師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無奈。
“當然，我也可以拿著這枚道果再去做個交易，還沒真正決定下來呢。”沈新月把思緒道果收好，手中多出了一個小鑿子。
而直到這個時候，葉青林才意識自家老師說出了什麼逆天的話出來。
“清世濁世加起來，多少年了，還沒有發現如何破壞道果，老師你能夠做到？”
“能啊？”沈新月無所謂的說道，“這玩意是一個媒介，方便我和道果做一個交易。”
沈新月手上拿著鑿子，“當然，這玩意屬於單方麵的強製交易，所以道果是必然會潰散的，正常情況下，其實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你想要徹底毀滅一枚道果，隻需要先殺死道果的持有者，然後讓另外一個人吸收，再讓那個人自願的散去道果就行了。”
沈新月很認真的說道，“我之前試過，不過那是一枚沒有完全形成的道果，在另外一個時間線。”
“另一個時間線？”
“哦，如果你有真理的能力，大概可以從我腦袋上看到一行字，寫著時間的商人，我和時間線做過交易，可以勉強在不同的時間線之中行走，但是做不到像是黎老爺子那樣改變時間。”
“時間線有自己的意識？”葉青林有些迷茫的開口問道。
“當然沒有，所以我是強買強賣的。”沈新月理所應當的說道，“做商人嘛，底線要靈活，你懂的。”
“老師...”葉青林的嘴角微微抽搐，“您怎麼看上去才像是開掛的那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