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趙心陽,身體發生了輕微抽搐。
楊子江伸手摸了摸他的頸動脈,穩定,但有點微弱。
激怒之下全身用力,發出了重拳的力量,約七百磅的瞬間衝擊力造成了顱內高壓。
腦震蕩了。
問題不大,沒有在昏迷中嘔吐,說明沒有產生顱內出血和腦挫傷。
這一下猝不及防打在自己頭上,一樣吃不消。
趙心陽身體素質極好,大概二十四小時的意識不清後,能恢複正常。
一個衝動,打破了今晚計劃,要晚一天才能繼續詢問了。
一名隊員端著一臉盆水走進書房。
楊子江示意把盆放在桌上。
這狀態潑水,吸入肺部極容易造成急性肺炎等並發症,他還不到死的時候。
“你們倆送他去前麵的仁濟醫院,讓醫生幫他降顱壓,車後有五十萬備用金,我請客。”楊子江拿出車鑰匙遞給他。
隊員迅速幫趙心陽止血,扶人出門了,楊子江拿了瓶可樂,推開了浴室。
小叮當看到他,嚇得縮到了角落裡,眼神惶恐如兔子。
“我們隨便聊聊就走。”楊子江將飲料放在盥洗池上,“鎮定下情緒。”
轉身出去,留下足夠的安全空間,給她恢複心理。
餐桌上的海鮮大餐已經冷透了,油脂凍在了一起,看上去毫無食欲。
他踢了踢地上的碎木塊,坐到了沙發上。
過了十分鐘,捧著可樂的小叮當猶猶豫豫走了出來,美麗青春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安。
“覺得哪安全,就坐哪裡。”
小叮當在離他很遠的一張椅子上,小心翼翼落座。
楊子江拿出手機看了看:“張靜宜,二十歲,上財大二,是吧。”
對方驚愕地一捂嘴,微微點了下頭。
“趙心陽去醫院一天回來,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報警,二是當什麼也沒看見等他處理,頂尖211的學生都很聰明。”
張靜宜聽懂了,自己沒有危險,放下了防禦姿態。
臉龐上的恐懼漸漸被思索取代,眼神變得明亮:“他是不是很難過這關?”
楊子江一揚眉:“為什麼這麼判斷?”
“最近幾個月他愁雲越來越多,我要去實習還說有強敵不適合去,莫名失蹤兩天,你今天又這樣強勢上門。”
“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我知道答案了。”張靜宜理了理長發,“他從不和我說其他事,我沒有情報可提供,警官。”
“我不是警察。”楊子江看了看她表情,“你現在不怕我了?”
“知道你不會對我使用暴力,就不怕了,你是他壓不住的人,我不會給自己找事。”張靜宜笑嘻嘻地喝著可樂。
“我和他隻是交易關係,青春換金錢而已。
我來自外省小城,家境不好,東海消費太高,不想再給父母壓力了。
如果你看不起我,我能理解,我有尺度,隻要不利欲熏心,人生會一直向上。”
楊子江見她這麼世故,起身揮了揮手:“希望你生活越來越好,再見。”
“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或許,後續我偶然會獲得情報。”張靜宜送他到了電梯邊,眼神楚楚可憐,“我困難時能幫一把就夠。”
楊子江想了想拿出了手機:“有人求愛希望我幫你打跑是吧。”
張靜宜臉紅了紅。
“我不會用這麼無聊的事來麻煩你,隻在最關鍵時刻求救。”掃了碼問,“那我再待一段時間可以嗎?既然要結束,我也不必再欲擒故縱,有些錢該要了。”
“這不屬於法律範疇,交易的事我不介入,再見。”楊子江跨進轎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