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不難推斷,夏爾才是能徹底掌控拉芒什海峽的那個人。
“當然。”阿爾貝特一世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我一直堅信這一點,沒人能比得過你,將軍,不管是陸上還是海上!”
夏爾笑了笑沒說話。
阿爾貝特一世之所以會問這番話就證明他不是“堅信”。
不過夏爾卻認為這情有可原,他作為一名國王,不得不為比利時的將來打算。
畢竟隻要走錯一步或遺漏一個小細節,比利時都有可能大難臨頭。
“將軍。”這時通訊兵上前報告道:“溫特將軍來了,他希望與您談談。”
夏爾朝阿爾貝特一世揚了揚眉,幾個人相視一笑,他們都猜到溫特將軍來是做什麼的。
不久,溫特將軍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他臉色有些蒼白,蜷著身子直吸涼氣,顯然是在飛機上被凍著了。
溫特將軍看到阿爾貝特一世時一愣,接著苦笑著搖了搖頭,上前分彆與幾個人握手打招呼。
“看來,我此行是不能如意了,是嗎?”溫特將軍朝夏爾聳了聳肩。
比利時的利益,是借夏爾一人之力擋住其它所有國家的威脅,包括來自英國的海上威脅。
因此,有阿爾貝特一世在這而且夏爾沒讓他回避,就說明談判成功的希望很渺茫。
夏爾沒回答,隻是讓勤務兵給溫特將軍衝一杯咖啡,說:“喝一杯咖啡再走吧,來一趟不容易。”
“可是中將。”溫特將軍並不甘心:“如果英國也能擁有這款魚雷攻擊機,我們就能輕鬆的封鎖北海甚至短時間內擊潰德國海軍,難道你不願意看到勝利嗎?”
這是對夏爾的道德綁架,他將“不給英國魚雷攻擊機”與“不願意看到勝利”聯係起來。
“想想吧,中將。”溫特將軍補充道:“戰場上有成千上萬的士兵正在死去,人們正在遭受戰爭的折磨,正在忍饑挨餓,許多人被凍死餓死。而你,是唯一能拯救他們的人!”
這是溫特將軍在路上想好的說辭。
既然夏爾是“有良心的資本家”,那就應該用這個打動他,而且也隻能用這個才能打動他。
否則,沒人會傻到把魚雷攻擊機提供給世界海軍第一強國,那是戰列艦的克星,是把英國從海軍第一強國上拉下來的利器。
但夏爾卻不為所動,他點頭表示同意卻笑而不語,手裡自顧自的簽著文件。
阿爾貝特一世和伊登少將坐在一旁不插話,喝著咖啡擺出一副看戲的態度。
政治很現實,在國家利益麵前說這套大道理隻會顯得蒼白無力。
溫特將軍無奈,隻能說:“中將,我想你也不希望媒體把這些話公之於眾吧?”
語氣中帶著些威脅。
夏爾意外的看了溫特一眼,平靜的回答:“你或許忘了,將軍,如果你和你的國家考慮到士兵和人們的犧牲及苦難,隨時都可以結束這場戰爭。”
溫特將軍啞口無言。
夏爾說的沒錯,德國人早就有“為了和平談判”的呼聲。
隻是因為被美國收買的政客從中作梗並誤導民眾,因此才沒能停戰談判。
因此,身為英國人的他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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