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京笑著打岔:“你們毛叔還挺多的。”
班景不悅地說:“不要打斷我。”
“嗯。”
成功控場後,他摁著樹枝拖出一條長線,一口氣講清計劃:“咱們從三毛家後院進去,剖開一條通道到李叔家,再挖出……”
“那就是挖牆唄。”
“手動打造,一路暢通。”
沈望京踢了踢腿,拎起剛才埋死人的鋤頭輕砸地麵。
班景豎起食指,輕戳空氣,“切記,動作輕,步子緩。”
簡直扯起圍巾,掩住半張臉:“我們是要按照做賊的標準嗎?”
班景說:“要比賊還賊,毛叔家養了一隻藏獒。”
大型狗非常敏銳。
一行人從林裡跑出,貼牆緩行,如同火車車廂在鐵軌上超慢行駛著。
“停。”車頭班景一個急刹,幾節車廂淩亂碰撞,鋒利衣角割掉牆上的碎泥。
咚、咚。
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在夜間猶如明顯。
“冷靜。”簡直抬手吸氣,“大家跟我一起深呼吸。”
月頭直升,欲要遮月的流雲四處逃竄。
光芒四射。
可以清晰地看到,柏言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簡直拉著他的手,好言相勸:“小言言,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躲在樹後麵等我們,好嗎?”
話還沒說完,搭在掌心的手麻溜抽走。
“嗯。”柏言一溜煙地跑遠。
共患難精神,蕩然無存。
目送膽小隊友躲到樹後,轉身,沈望京和班景已鑿出一米高的過道,破牆後懸掛著一塊黑布,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幾人發怵。
害怕掀開簾布,正對上這戶主人家的臥床。
“我前幾天來過,這應該是個閒置的房間。”班景說。
“嗯。”
簡直鬥膽,動手撩開厚布。
正對上一雙盛著渾厚光線的眸珠。
後牆突然冒出一顆圓腦袋,屋裡的男女受驚尖叫。
“啊啊啊!”
捆縛手腕、腳踝的鐵鏈互相碰撞著,叮叮作響。
院角,籠裡的黑狗仰天傲叫。
一絲風吹過。與長廊相對的木門彈開,兩名壯漢急步飛馳,滾圓的肚皮一下下彈動著,“大晚上的,叫什麼叫,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局勢緊迫,簡直俯身地鑽進屋裡,坐壓黑布下垂。
厚布隔開視線。
屋內外,兩世界。
踹門進來的光頭男肩披軍綠色大襖,腿上套著紅秋褲,一手叉腰,另一隻手握著木棍,遊移著指向每個人的臉頰:“你們叫什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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