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錢,還非要幫我交研學費用。”
學校每年都會組織一次研學旅行。
去不同的地方。
高一那年,簡直被漫天飛舞的柳絮折磨得死去活來,全身過敏嚴重,沒能參加旅行。
後麵得知高昂的費用,就不再想去了。
他們沒告訴白女士學校會多次組織研學旅行。
這次,班景偷摸地替他繳費。
簡直越想越氣,翻出兜裡的研學手冊,確定機構位置:“我得去找他們退錢。”
“不用。”班景說,“我在兼職群裡找到一個好工作,一晚能賺不少呢。”
簡直問:“晚上能做什麼?”
“酒吧,元宵假期人流量大,一晚能賺500塊。”班景說,“我上六個小時晚班,外加四個小時白班就能拿700塊,正好有3天假期,夠買個新手機。”
這是累死的節奏。
沈望京不太能理解他的腦回路,“去找機構退錢,你和簡直都可以買新手機。”
“研學旅行很好玩,得讓簡直去體驗一把。”走到前麵,班景掃了輛共享單車,單腳撐著地麵,鞋尖輕踢腳踏板。
他鐵了心要去。
簡直伸手握住車把,“一個小時將近100塊,這工作正經嗎?”
“不怕,我是男的,不會被人占便宜。”班景垂眸,看著地磚縫隙。
向來如此,他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成。
十頭牛都拉不住。
簡直歎了口氣,指示他:“再掃一輛車,我和你一起去,這樣能掙兩份錢,還可以相互照應。”
“不行。”班景說,“敖哥說隻有一個空位。”
簡直認識敖哥。
原名徐敖,父母早逝,家中有弟妹要養,整個人像陀螺似的,到處搞錢。
敢想敢乾,是個靠譜的人,他給班景介紹過不少價錢高的好工作。
儘管如此,簡直還是有點擔心。
夕陽初顯,殘風卷動流雲,樹枝上冒出的新芽潤上一層暖光。
“簡直。”班景低聲說,“再不放我走,我會遲到的。”
簡直鬆開手。
車輪向前滾動兩圈,沈望京慢步追趕,自信報價,“我給你三千,你背簡直去看貓。”
“我不要。”
“算了。”
兩道拒絕的聲音一起響起。
前者堅定。
後者妥協。
“遇到危險給沈望京打電話,我立刻趕過去。”
“嗯。”
在好友的目送下,班景蹬車,駛進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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