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然卻仿佛有讀心術一般，說出的話讓熊茂聖瞬間怔住。
“我……”大聖的語氣遲疑了。
李先然搖了搖頭，“好，換個問題，你有見到過自己父親內心鬱結的樣子麼？”
“小時候下樓玩時無意中見過。”
大聖隻是膽小，卻並不是傻，他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有時候父親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會把自己關到書房裡，出來以後便又恢複了。
“刀尖上跳舞總是小心翼翼，一個男人真正成熟的樣子就是他可以微笑著扛起生活的重擔。”
李先然的話仿佛黎明之劍瞬間刺破黑暗，擊中熊茂聖的內心，他忽然理解了父親一些莫名舉動的原因。
李先然的聲音卻並沒有停下，他徐徐道來：
“社會始終是有階層的，金字塔的結構從古至今都存在。”
“每個人都隻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才會看的更遠，才能享受更稀有的資源。”
“我們沒有並非處於一個世界和平、社會安逸、大家可以憑借喜好自由發展的時代。”
“恰恰相反，人類時刻都麵臨著行星裂隙、星獸災害對生存空間的侵蝕，成年人的世界比想象中要殘酷的多。”
“現在可以現在安逸的躺在家裡享受父母的庇護，但是將來呢……”
“一個人人尚武的世界，難道隻是簡單的對於強者形成的崇拜麼？”
“一定不是的，是人們都想在這個危險的時代裡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倘若有一天，當另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降臨時，更強大的人盯上了你的財富，更多的異獸盯上了你的生命……這時的財富還有用麼，你唯一能倚仗的就是你的力量。”
“一份可以在亂世與危機中，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力量。”
“而這份力量，就在你的身上，無論何時何地，彆人都搶不走！”
那雙有力的手掌覆蓋在熊茂聖的肩膀上，給大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也終於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李先然盯著熊茂聖的眼睛，聲音輕緩卻有力。
“大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自己掌握主動權！”
熊茂聖沉默了。
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以往不曾注意的細節。
父親熊大江是那種文化不高但腦子好使的江湖人物，平時在家裡展現的形象永遠都是樂嗬嗬的，母親在印象裡是一位每天隻知道買買買的貴婦。
但有時候父親從書房出來以後，母親往往會端著一杯蜂蜜水拉著父親去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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