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甚至都看到那鮮紅色在左護法頭頂閉合時傳來的一次明顯收縮。
體表皮膚在這次收縮下被擠出寸寸裂痕。
不過那流動的鮮紅色瞬間填補到裂痕之中，讓他的身軀在刹那又恢複。
左護法心底的人性也隨著這覆蓋全身的鮮紅消失殆儘。
他無視了包括李先然在內的所有人，閉目仰頭，輕輕嗅著硝煙。
“我感受到了……界限的氣息。”
輕聲的呢喃，仿佛寒流席卷大地。
房厲那隻電子義眼中，此刻亮起驚人的紅色。
在海量的數據流麵前……
他清晰看到左護法身軀在兩秒之內收窄4公分，身形則是拔高超過10公分。
那詭異的“鮮紅戰衣”下，是一條條完美的肌肉線條。
在視覺裡，這就是最符合人類進化終極形態的樣子。
原本縈繞在左護法周身的亂流在光學視野中消失不見，但在能量監測視野中，卻是出現一圈密度極厚的能量壓縮帶。
那種感覺就好像……
積蓄了無數力量，隨時要掙脫這個世界的束縛。
“這是……凡人巔峰……”
房厲的大腦一片暈眩，身形搖晃中，左手猛地五指刺入旁邊廢墟坑壁。
他一咬舌尖，在劇痛刺激下，扭頭看向李先然，竭儘全力怒吼：“他是遊武境十重……跑啊！！”
信念刺激之下，房厲爆發了這軀體內的潛力，整個人如猛虎躍出。
“特事局全體都有——”
“在！”那些同樣負傷的特事局眾人轟然應聲。
“我輩奮死，就在今日！”
這一刻，無關過往恩怨是非。
他隻是想為嘉雲城，為大夏留下這樣一顆本該燦爛的武道種子。
以李先然展現出的實力，再加上全體特事局的搏命之舉……
或許能博得那一線生機。
在他眼中，那名叫做李先然的年輕人並未看向自己，還是那個低頭撫劍的姿態。
房厲卻沒有任何埋怨，他隻是希望自己等人的死……有價值！
“——是！”
傷痕累累的特事局乾事們，這一刻眼中含淚，肩並肩站在一起，義無反顧的怒吼著發起了衝鋒。
那些反應過來的隱雲會武衛們立即圍攏過來，準備阻攔。
隻是……
所有人的動作，都隨著那一聲輕輕的歎息而出現短暫的驟停。
李先然的左手指尖離開深藍劍脊，而後平靜抬頭。
“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
清朗的聲音在場中每個人的耳畔清晰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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