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個為了各種理由不得不在這裡拿命去搏的苦命人。
用“獵犬”稱呼也就罷了，還用“隻”來形容。
這隻言片語間，透露出的是人性寒涼。
不過拍賣行和東江董家是合作互補的關係，自己家族“人器合一”理念的實現還需要依靠董家。
所以現在能做的隻有敬而遠之。
至於強行被安插過來的鐘嶺，等事後找個理由發往大馬、爪哇那裡美名曰學習交流就是了。
法壓壺裡的咖啡冒著香氣，嫋嫋升起的白霧模糊了鹿瑤的視線。
……
投影前的那一主二仆，毫不在意鹿瑤的舉動。
在董玄鱗看來，即便這位紅羽拍賣會的千金小姐有著某些小心思也無大礙。
迷霧籠罩、海獸橫行的東海，是東江董家的勢力範圍。
在這裡，哪怕是異化的巨獸恐鯨也隻有被獵殺的命運。
雙月島需要這麼一棵明麵上的搖錢樹。
僅此而已。
至於對方追求的那些殘存、破損的“禁忌物”……
反正最後也是修複後繼續流通起來，董家依舊是受益者。
鹿小姐隻是個有些心機的優秀打工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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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念頭甚至沒有占據董玄鱗此時心力的五分之一。
隻在腦海中隨意閃過便不再關注。
因為他現在的興趣都在侍女冰弦彙報的那隻特立獨行的“獵犬”身上。
“嘖，是哪隻不開眼的獵犬，讓我的小美人兒不開心了？”董玄鱗輕笑道。
“屬下並未有不開心。隻是這隻獵犬已經進了鬥獸場，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婢女擔心惹了公子興質。”冰弦目光認真。
“哈哈哈~~”董玄鱗忽然暢快的笑出聲來，“不愧是我的體己美人兒，深得吾心。讓我猜猜，還是那隻找妹妹的獵狗？”
“是。”
“我很感興趣，他怎麼說？”
“他要見過他妹妹。”冰弦說到這裡，停頓片刻，“視頻也行。”
“好。”
嗯？？
玉綃的美眸瞪圓，冰弦微微抬頭，就連假裝倒咖啡實則專心偷聽的鹿瑤都是一愣。
董玄鱗輕輕撫摸著玉綃的手背，好似在盤一塊美玉，淡淡道：“遊武境9重的鬥犬確實不好找……滿足他的意願又如何？玉綃。”
“奴在。”玉綃柔柔開口。
“我記得王管事提過是在霓虹的橫賀港發現的他妹妹，可對？”
“主上說得對。”
“讓王管事用蘸鹽水的鞭子抽她十鞭，錄下來。”董玄鱗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猛獸馴養起來才有成就感。”
“是。”玉綃甜美應聲，而後無聲退去。
“繼續看拍賣吧……鹿小姐，本公子看來看去，還是貴行的拍品最有意思。”董玄鱗倚著沙發扭過頭，麵帶微笑。
“多謝三少爺誇獎。這個世道同質化如此嚴重，不出奇招險式又怎能脫穎而出呢？”
鹿瑤淡淡應了一聲，端著咖啡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
屋子裡陷入安靜，三雙視線安靜看著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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