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上回宮的馬車,孟長樂的嘴角還是笑著的。
許是她表現出來的幸福與滿足實在太過明顯,連孟清月都不能不注意到了,“你今日是有什麼高興事麼?”
孟長樂本來不欲跟她多說,隻是忽然想到什麼,冷哼一聲,而後倒是難得的多看了一眼孟清月。
月光下,女子麵色清婉雅致,雖非絕色,卻也甚是脫俗。
細看起來,倒還真和喬羨有那麼幾分相似
意識到這一點,孟長樂的臉色微微垮了幾分,又想到真正與昭王定親的人是孟清月,心中便愈發不待見她了。
“我有沒有高興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孟清月,我的人生你永遠都無法企及!我要嫁的郎君也必然比你好千倍萬倍!”
孟清月微微蹙了蹙眉,不知曉自己隨意一句發問,為何又惹得孟長樂這樣大動肝火起來。
之後的一路,兩人無言。
到了孟府。
孟清月攙著翠兒的手,聆訓了一日的腳步略有些疲憊了,她隻想快些回屋好好睡一覺。
進屋,更衣,躺下。
在觸碰到床榻上那一抹柔軟之後,她腦中先是一陣僵硬,而後便發出一聲倉皇的驚叫來。
身子天旋地轉,就這麼被放倒在床上,男人粗重的氣息噴灑在脖頸,激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屋門被匆匆推開,翠兒聽到叫喊,急匆匆跑進來,“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孟清月的手腕被緊緊扼住,喉嚨裡艱難的發出幾個音節,“我沒事”
“錯把瓷瓶當做了野貓而已翠兒你先出去吧”
翠兒有些疑惑,往床榻處掃了一眼,卻見小姐安然躺著,似乎並無什麼異樣。
她半信半疑的退出去了。
“孟孟行舟你要做什麼”
孟清月牙齒都打著顫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藏在自己床榻之上的人,竟是素日裡最是清風明月的兄長!
她可是他的妹妹!
縱然他有再多的心思,再多的情意,可她分明早已拒絕過他,他又怎能行此不擇手段之事?
一時間,孟清月的臉色都蒼白了下來。
可今日的孟行舟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孟清月隻覺得自己被扼住的手腕都在隱隱作痛,卻見男人隻是雙目死死的盯著自己,問,“你今日去哪了?”
“進宮聆訓去了”
孟清月生怕哪一句話又惹他發了瘋,幾乎是小心翼翼揣摩著回答。
孟行舟聞言,神色卻是緩緩浮起一股嘲諷的笑,“是啊,你進宮去了你要嫁給喬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