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傲珠鬆開手之後,花脖子和賽貴妃兩個人都躲得遠遠的。
她們麵上驚奇無比。
沒想到簡傲珠穿得如此華貴,相貌絕色,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少夫人,身手卻如此了得。
周圍眾人隻能吞咽口水,盯著簡傲珠喝酒吃肉。
“統子,這就是你說得牢獄之災?順天府即便是查到什麼證據,百仙燴菜的事情也跟我無關,所以,對我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係統的機械音傳來:
【宿主,目前來看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如果能買一張“驅厄符”,肯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滾!”
【好的。】
簡傲珠覺得係統時不時就會來推銷一些道具,但是究竟有沒有用,還真不知道。
反正現在她的名望值餘額實在是太低了,驅厄符那麼貴,暫時不買了。
她一向比較冷靜。
在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勢之後,她的處境還不算太糟糕。
失去了長公主這個靠山,但太子那邊,她還有機會站穩腳跟。
其次,雖然失去了聚賢樓這個生金蛋的母雞,可卻陰差陽錯的得到了洪進南這位大才子,梅湘寒的科舉有指望了。
現在就等著梅湘寒和四皇子那邊如何對接了。
這日,洪進南的家門口來了一輛華貴的馬車。
上麵的牌子寫著梅府。
洪家老大和媳婦照舊一大早就出門賣炊餅了,家中隻剩下洪進南一個人。
他坐在飯桌上,一手拿著書籍,一手拿著炊餅,旁邊還放著一碗肉湯。
在家裡有人伺候的生活,可真是比書院裡清苦的日子要舒坦許多啊!
“進南兄,還真是勤學苦讀啊,連吃午飯也拿著書籍在看。”
梅湘寒背著雙手進入。
洪進南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拍一拍膝蓋,跪在地上。
“在下,見過梅公子。”
“起來吧,你是堂堂舉人,哪怕是上了公堂,也不需要下跪,你跪我,我可受不起啊!”
梅湘寒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得意得很。
你就是學識再高,才華再卓著,又當如何?
在權貴麵前,也隻有卑躬屈膝的份。
洪進南心裡苦,依舊不敢起來,轉了個方向,繼續跪在梅湘寒的麵前。
畢竟自己跟他夫人有染,心裡愧疚。
“梅公子今日到寒舍來,是…是所為何事?”
梅湘寒原本想坐下來,可是看到餐桌旁邊的竹椅,上麵漆黑斑駁,汙穢不堪,還搖搖晃晃的,隨時都可能倒下來。
他挺直了身板。
“家中可有人在?”
“我兄長和嫂子出門賣炊餅了,家中隻有在下一人。”
梅湘寒點點頭:“進南兄可還記得,在我這裡立下了投名狀?”
洪進南低著頭:“自然是記得,在下雖不是什麼君子,但言而有信這事兒,梅公子請放心。”
“哼!你就算不守承諾,我也不怕。”
梅湘寒手裡有他的把柄,投名狀上也寫明了他和旁人妻子通奸,僅此一條,就能夠讓他身敗名裂。
“是是是,梅公子說的對。”
“今日,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洪進南心裡很害怕,擔心梅湘寒會報複他。
梅湘寒不耐煩的說道:
“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是!”
洪進南心裡打鼓,慢悠悠的跟在梅湘寒的身後,上了車之後,馬車直接來到四皇子府邸。
“四殿下的府邸?”
“正是!”
“梅公子為何帶在下來這裡?”洪進南可從來沒有踏足過高門府邸,心裡慌亂得像萬馬奔騰。
梅湘寒高傲的看著他:“進南兄,你難道就不想結交四皇子?”
洪進南跟董荃不一樣。
他雖有傲骨,但是他的傲骨,隻是因為能夠得到一點好名聲。
骨子裡,卻極為崇拜權貴。
這種人隻要一有機會,比任何人都會魚肉百姓,禍亂朝綱。
洪進南以為梅湘寒是幫他引薦四皇子,心中激動不已。
“多謝梅公子提挈,將來定不忘大恩。”
“哈哈哈哈,是個懂事的人。”梅湘寒衝著他一甩頭,“走吧!”
二人進入府邸之後,碰巧四皇子正在宴客。
正堂裡好生熱鬨,坐上都是太子陣營的大人物。
梅湘寒在外頭見著管事郭淮了。
“郭管事,在下今日前來,是要見四殿下。”
郭淮的態度顯得有些輕慢。
“是,為尊夫人求情的?”
梅湘寒搖頭笑道:“在下堅信賤內是清白的,不怕查。所以今日前來,是另有要事相商。”
郭淮提醒道:
“梅公子,之前聚賢樓的事情,鬨得滿城風雨,連陛下也在朝會上怒斥了令尊大人。說你們梅家,利令智昏,竟然在沒有查清楚聚賢樓的真實情況,就盤下來。才會釀成今日之禍事。以在下之見,這段時間,你還是先不要見我們家殿下為好。”
梅湘寒心裡一怒。
這話不就是擺明了告訴他,四皇子現在要跟他斷絕來往嗎?
怎麼,眼見著梅家現在勢弱,就想一腳踢開?
“可是…之前我可是花了重金,讓四皇子幫我找人替考的。此事還沒結果呢!馬上春闈就要來了。”
“噓!”
郭淮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梅湘寒不要聲張。
“我家殿下可不是沒幫你。隻怪你運氣不好,那個董荃突然消失了。之後給你介紹了兩個考生,你都不滿意。”
“什麼意思?我那三萬多兩銀子,白花了?這事兒四殿下不準備管了是吧?”
“怎麼會呢,四殿下不是早就跟你說了,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定會為你安排。你回去等著便是。”
梅湘寒冷嗤。
等等等,每次都這句話搪塞他。
梅湘寒上前說道:“郭管事,我已經找到替考之人了。”
“哦?誰?”郭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昆侖書院,洪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