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你……盛知婉……你什麼意思?”盛央喉嚨一下收緊。
盛知婉笑笑,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她麵前:“就是你想的意思,如今,朕已是晟國的皇帝,祁書羨是朕從金國抓回的叛賊。”
“明日晌午,朕會當眾行刑,千刀萬剮?或是……五馬分屍?”
“你覺得,你口中那個叫係統的東西能救他嗎?它要真有那麼厲害,祁書羨也不會落在朕手中。”盛知婉聲音平和。
盛央依舊沒能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皇帝?怎麼可能……你、你可是女子、你怎麼能當皇帝?”
“女子怎麼了?”盛知婉反問,“其實,朕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
盛知婉看向盛央,今生歸來,她從見到盛央的第一眼,便有了這個疑惑。
“什麼?”盛央下意識反問。
“你口中描述的那個世界,男女平等,一夫一妻,人人都可念書科舉、人人都可入朝為官,那為何……你居然甘心做祁書羨的妾?”
“你會製酒、還能做香露,你所用的那些經商之道是許多女子求也求不來的,可是為何……你從未想過靠自己?甚至,到如今了,還要問朕,女子怎能為帝?”
“你的世界,女子,難道不能為帝嗎?”
“女子,為何不能為帝?”
盛知婉一字一句問出,重生歸來,她曾想過再給盛央一次選擇的機會。
她給她銀子,助她單獨立女戶,可盛央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盛央聞言,茫然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遲滯。
是啊,在她的認知中自己明明來自一個男女平等的世界,哪怕不那麼絕對,可是,至少女子是有機會的。
為什麼,自己從未想過要靠自己?
哪怕一開始,是因為喜歡上了祁書羨,後來呢?
後來她成了雲嘉郡主時,其實是可以同祁書羨和離的。
可她不甘心,她同盛知婉鬥得太久了,唯一贏過盛知婉的,也就隻有祁書羨。
所以她遲遲不願放手。
卻在最後,連自己都丟了。
盛央渾渾噩噩:“你、真的捉住了祁書羨?”
“本宮說了,明日可以讓你觀刑,畢竟收複三州的震天雷,說來還有你一份功勞。”
盛知婉說罷,又問:“你方才說那東西……係統?能憑空造物,是什麼意思?”
盛央抿唇,這時候,還有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