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已經知道了隔壁的鄰居就是烏海,可她偏不戳破,打算繼續裝傻充愣,看看烏海還能有什麼幺蛾子。
既然“新鄰居”送來了價格不菲的見麵禮,按照禮節,自己也應該的回禮才是。
送些等價值的回禮就太無趣了。
如何不經意地在禮物中摻雜自己的“私人恩怨”呢?
比如送個飛天掃帚、《斷舍離》之類的,或者乾脆寫首名字叫《逐客令》的歌……
就在白梨還在思考的時候,“新鄰居”壓根沒給她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超經意的第二步就來了。
次日。
白梨按照自己的習慣,早上都會去天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朝陽剛衝破雲層,晨霧還未完全散儘,沾著露水的風送過來了清冽的涼。
白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涼意順著鼻腔直抵心肺,在地暖中暈乎乎的腦袋瞬間神清氣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壁來了讓她在意的“新鄰居”,她今天來到天台後,下意識地朝隔壁望了一眼。
就這簡單的一眼,白梨直接愣住了,呼吸一滯,手裡的咖啡杯差點沒端穩。
隔壁庭院裡,種了好幾棵高大的冬青樹,平日裡,這些枝繁葉茂的冬青樹就像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大部分的視線,讓外人很難從遠處窺探到庭院裡的情況,但耐不住有人非要讓你看。
此刻,隔壁庭院的冬青樹牆不知何時被修剪成鏤空屏風,枝椏間漏出無數菱形光斑。
一個男子正背對著他,跨坐在高高的金屬梯上,修剪著枝條,就差沒在背後寫“快看我”。
墨綠色的工裝褲裹著筆直的長腿,身上的淺米色毛衣在逆光中暈染出朦朧光暈,袖子隨意地挽到小臂處,
陽光灑在他身上,微風吹過,他挽起的發絲也在風中飄動,連發尾飄動的幅度都是完美的。
他熟練地修剪著枝葉,隨著修剪動作牽動背部肌肉的流暢線條,身形優越。
寒風掠過庭院時,卷起幾片墨綠葉片粘在他挽起的袖口,又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拂落。
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這幾乎完美的頭身比,白梨一眼就認出來,這人就是烏海。
如果忽略此時室外的溫度,此時的畫麵看上去質感絕佳,晨光為他鍍上金邊,就跟油畫一樣賞心悅目。
可問題是今天的氣溫並不高,清晨的冷風中帶著絲絲寒意,大多數人出門都要裹得嚴嚴實實。
而烏海這個天氣,穿成這樣親自去修剪樹枝。
他瘋了嗎?
白梨驚得目瞪口呆。
如果她沒記錯,烏海是從a國,不是從北極回來吧?
昨天那管家不是還說他身體抱恙,這看起來,就算沒病,也要有病了。
——腦子有病。
白梨在心中瘋狂地吐槽。
但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盯著看,不考慮彆的,確實好看。
就在這時,烏海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臉,絕美的側臉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撞進了白梨的視線裡。
高挺的鼻梁,線條優美的下頜,眉眼,微微上揚的嘴角……輪廓分明每一處都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名品。
白梨握著骨瓷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溫熱的焦糖瑪奇朵在寒風中騰起嫋嫋白煙。
不愧是至今以來,顏值分最高的男人。
說他美得像畫一樣,真的不誇張。
雖然性格惡劣,心機又多,但顏值是真的最權威,每次白梨看到他的臉,多大的脾氣都沒有了一大半。
美色誤人啊!
千萬不要被外表迷惑了,這家夥肯定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這麼經意的修剪樹枝,做給誰看呢?
家裡這麼多傭人不用,要自己剪?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
這是明晃晃的“色誘”!
雖然白梨在內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但她的眼睛還是挪不開。
白梨承認自己算是敗給烏海了,他的這張臉太犯規了。
來都來了,自己還能趕走他不成?
雖然依舊不確定烏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這麼長時間了,烏海好像確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困擾。
再加上,自己也已經成長了很多,身上能用來傍身的籌碼也多了很多。
一大堆主動被動的詞條,再加上[身份修正器]。
住在自己旁邊也好,蓄意接近自己也罷,現在的烏海已經很難再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困擾。
她完全沒必要像之前那樣懼怕烏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為了不讓這位國際友人在寒冷的冬天凍感冒,白梨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謝爾登抱著一條burberry家的新款格子圍巾,守在樹下,抬頭望著樹上的自家少爺,滿臉擔心,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更深了幾分。
“少爺,您可一定要小心安全啊!”
他注意著烏海的一舉一動,真擔心烏海一個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下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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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摔下來,自己拚了老命也要接到少爺。
謝爾登又道;“天氣太冷了,至少圍上圍巾吧?”
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的圍巾,試圖讓少爺先下來,最好是能讓少爺放棄這個念頭。
“上帝啊!”謝爾登在心裡默默哀歎。
他本來給烏海提出的方法,就是在庭院裡彈彈小提琴什麼的。
自家少爺那出眾的樣貌,配上絕佳的琴技,隻要在庭院裡一展示,肯定能成功打動白梨小姐。
但架不住少爺有自己的主見,非要展示自己的園藝,而且為了更好的吸引注意力,還要親自爬到高處修剪。
烏海此刻騎跨在高高的金屬梯上,手中握著修剪工具,眼神卻有些猶豫。
他其實也有些不確定,但他的不確定並非在於自己的計劃是否可行,而是糾結自己修剪冬青的手法到底對不對。
a國可沒有這種冬青,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冬青,這次他是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在修剪,心裡難免有些沒底。
烏海微微皺了皺眉,自動忽略了希爾登的廢話,向下拖長尾音問了一句:“謝爾登,我修剪得怎麼樣?”
說話間,他微微側頭,一縷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完美的側臉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