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王府裡丟了,要是好胳膊好腿的,燕小白絕對不浪費精力找人。關鍵是女帝她還傷著,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責任。
於是燕小白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自家王爺一聲。
此時,厲墨淮一個人在書房,默不作聲地正生悶氣。
他從大理寺回來,才知道,赫連昇被淩晚晚降旨關進了大理寺刑獄。
盧清風說,北疆皇子自從到了刑獄,無論他們怎麼審問,都閉口不言。又怕刑上重了,回頭女帝再找他們算賬,沒辦法,隻得請示攝政王,試探一下陛下的態度。
厲墨淮根本就一頭霧水,他怎麼知道淩晚晚為什麼突然下這樣的旨意?
這兩天,他一直心神不寧,不知道怎麼麵對這些糟心的事!偏偏淩晚晚還往他跟前湊,弄得他是又惱火又無奈。
正煩惱間,燕小白找到了書房,一開口就是說,女帝在王府不見了。
厲墨淮心情正煩著,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見就不見了,愛去哪兒去哪兒!”
燕小白躊躇半天,才小聲道:“可是,陛下她還傷著……”
厲墨淮直想罵人。
可惜,他半生清冷,學過的罵人詞彙還真是匱乏啊!
整個王府所有人出動,找人找的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時候,淩晚晚正抱著厲墨淮的被子,睡在厲墨淮的床上,酣然做著美夢呢!
所以當厲墨淮看見這樣的淩晚晚時,氣的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
以至於淩晚晚睜開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向臉色鐵青的厲墨淮時,被其眼睛裡的怒氣嚇得一個激靈。
厲墨淮眼睛裡帶著殺氣,問淩晚晚:“你怎麼在這裡?!”
淩晚晚揉了揉眼睛,安安靜靜地說道:“我房間裡冷。”
燕小白湊了上來,看了一眼床上的淩晚晚,又看了一眼站在榻邊的厲墨淮,隻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大對頭,於是小心翼翼地問:“大小姐,你餓不餓?”
淩晚晚這才想起自己早飯午飯都沒吃,微微點頭,衝燕小白說道:“嗯,睡著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餓的難受。”
燕小白微一欠身:“屬下馬上去準備。”
說完,就一溜煙地逃出了房間。
淩晚晚平躺著不能動,頂著厲墨淮十足十生氣的眼神,默默將被子往上拽了拽,擋住了半張臉,悶聲說道:“師父,我真的冷。”
厲墨淮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淩晚晚活活氣死!
燕小白提著食盒來王爺院子的路上,看見管家孫忠帶著幾個修房蓋屋的瓦匠木工,便問了一句:“府中要修繕哪裡?”
管家孫忠應道:“王爺說,大小姐的院子幾年沒住,要找人修繕一下,免得冬天住人時候冷。”
燕小白無語,誰家大冬天的修繕房屋!
熱騰騰的飯菜一擺上桌子,淩晚晚被香味一勾,從覺出餓來,她慢慢睜開眼睛,轉了轉腦袋,隻看見厲墨淮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沉默不語。
燕小白將飯菜擺好了,走到床邊,才想起來淩晚晚腰受了傷,不能挪動,便上前道:“陛下,要不,我端過來喂你?”
淩晚晚一臉傷心地看向厲墨淮。
燕小白“啊”的一聲反應過來,失聲道:“陛下想讓王爺喂?”
淩晚晚翻了個白眼,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是暈過去的好。
燕小白見狀,忙在床榻邊蹲下了,擔憂地問:“怎麼了?還疼呢~”
厲墨淮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說道:“燕小白,你今天不忙了是吧?”
“不忙,”燕小白脫口而出,抬眼對上自家王爺涼涼的眼神,頓時裝模作樣地思量道:“嗯,屬下突然想起來營裡還有事,就,就不打擾陛下了,屬下先告退,告退。”
燕小白走後,淩晚晚默然,一偏頭,便瞧見厲墨淮正看著她,眼中閃爍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厲墨淮沒有開口說話,淩晚晚也就默默不敢說話。
厲墨淮端了飯菜,一勺一勺地喂她,她咽下了一口,下一勺立刻就抵上了她的嘴邊,讓她根本沒工夫停歇。
然後,淩晚晚就嗆住了,咳的滿臉通紅,咳得扭傷的腰連帶著疼起來,最後連胃口都沒有了。
厲墨淮也確實不會照顧人,半晌,他看著碗裡隻吃了一小半的飯菜,才低聲問道:“再吃些?”
淩晚晚眼睛裡閃著淚影,輕輕搖頭,“吃飽了。”
厲墨淮便起身,將飯碗放在桌上,對淩晚晚說道:“你這兩日先住在這裡,等腰傷好了,要麼回皇宮去,要麼回自己院子去。”
淩晚晚無聲彎了彎嘴角:“師父你去哪兒?”
厲墨淮神色間淡淡的,道:“我去住書房。”
淩晚晚呆了呆,道:“書房的小塌又硬又冷,師父身上還有寒毒,怎麼能睡書房?我瞧著這床大得很,要不我們一起……”
厲墨淮打斷她,冷冷道:“陛下慎言!你要來王府住,臣攔不住,還請陛下也彆攔著,臣喜歡住書房,書房清淨。”
淩晚晚表情晦暗不明盯著厲墨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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