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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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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瞳開啟,白鶴童子降臨!

祂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李追遠,對此,童子都已經習慣了。

自己這個乩童,這段時間一直跟在那少年身邊,忙前忙後。

近期,自己每次被起乩請下來,也都是淪為這少年的打手。

李追遠左手攤開,黃布包裹下的右手握拳,以官將首的禮儀,向童子致以問候:

“請,童子大人,斬妖除魔!”

白鶴童子愣了一下,雙眸豎瞳一凝,少年忽然對自己如此禮貌尊重,讓祂有些不適應,甚至隱隱讓祂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不知道少年今天是怎麼了,但人家既然願意給自己臉麵,那自己也得回應一下。

白鶴童子對李追遠點了點頭。

“嗯。”

來吧,讓我看看,這次請我下來解決的邪祟,到底在哪裡。

童子的豎瞳,開始在四周逡巡。

祂能感應到濃鬱的邪祟氣息,就在這附近,距自己很近很近。

但這邪祟似是極為擅長隱藏,連自己的豎瞳,都暫時無法看破其藏匿。

怪不得要請自己下來,這次的邪祟,確實有點本事。

童子雙眸的豎瞳,開始流轉出血色,祂在加強看破一切虛妄的能力。

“吱呀……”

這時,照相館二樓的窗戶被從裡麵推開了,林書友站在了窗台邊。

此時的阿友,眉心處還吊著一隻小小的白蜈蚣,他正用手抓著它,打算把它給生拽下來。

一人一神,一高一下,目光對視。

白鶴童子發現這個人,很是眼熟。

仿佛曾在哪裡,經常見過。

可一時間,竟真想不起這人是誰。

陰神與乩童之間,本就沒有那種直接的“麵對麵交流”,起乩神降後,乩童和陰神也是用的同一視角。

對於大部分合格乩童而言,能起乩成功,就已實屬不易。

還真沒人會閒著沒事做,起乩下來,擺一麵鏡子,就為了與陰神嘮嗑。

無事亂起乩,本就是一種褻瀆,陰神也會因此發怒降罪。

因此,陰神對自己乩童麵容的認知,往往是扶乩狀態下的戰鬥中,可能是在水麵倒影中看見、在血泊中看見、現在玻璃瓷磚多了,也能偶爾瞥到一眼“自己”的臉。

再者,陰神往往不止一個乩童能起乩召喚祂們,相對熟悉一點的,能多少給點麵子的,也就是少數那些個年邁且德高望重的老乩童。

最重要的是,乩童起乩時,大部分情況下都會提前開臉,所以陰神各種零碎巧合下所看見的“自己的臉”,也是畫著臉譜的。

林書友知道自己開臉後,脾氣不好性格古怪,所以他這次沒開臉。

剛剛小遠哥喊自己起乩時,他內心其實是有些慌的,因為沒開臉下的他,起乩成功率會下降。

還好,因為自己身下還坐著一個鄧陳,對方在不停釋放著邪祟氣息,著實是把自己給刺激到了。

再者,鄧陳身為雙頭黑蟒,本就擅長一化為二之術。

先前雙方緊貼在一起時,他腦海中隱約能浮現出另一個視角,那個視角裡,他看見了自己的後腦勺,那是鄧陳的視角。

其實,鄧陳也是一樣,他也能看見一些林書友的視角。

他們彼此之間,是互通的一種狀態,他也確實將自己一半的靈,放在了林書友身上,為的,也是在已有布置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升迷惑那頭豬的效果。

白蜈蚣在那頭豬操控下,叮咬住了林書友的額頭,是真的感知到了貨真價實的黑蟒之靈,但那頭豬沒料到的是,黑蟒身前,竟然還擺著另一個人當肉墊。

此時,看著下方的童子,林書友其實也有些不習慣和不適應。

不過,他打小就在廟裡,看爺爺師父以及諸位師兄弟們起乩,也見過他們請下過白鶴童子。

所以,他這裡倒是能接受一些。

身為官將首,既見童子,那必然得行禮。

他先前是世上第一個,能用自己眼睛直視自己後腦勺的人;現在是第一個,能對自己請下的陰神行禮的官將首。

林書友:“拜見童子大人!”

白鶴童子再次點點頭,祂也終於記起來這人是誰了,原來是自己的那個乩童啊。

所以,這個少年身邊,又有了一個官將首麼?

又是哪個乩童?

白鶴童子默念起這次起乩召喚自己的乩童的生辰八字。

然後,祂猛地看向二樓窗戶處站著的林書友。

林書友先前一拜而下,還沒起身。

因為,他真的不好意思起身。

他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有多荒唐,更荒唐的是,這事居然還真的做成了。

這就是小遠哥的可怕之處啊,在遇到小遠哥之前,他自己都不清楚,原來自家的傳承還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變化路徑。

白鶴童子收回了目光,祂的豎瞳裡,充滿了疑惑。

起乩召喚自己的乩童,現在人在二樓。

那自己現在,又到底附著在誰的身上?

白鶴童子下意識地舉起自己的雙手,

祂看見了,一雙豬蹄!

白鶴童子:“……”

“吼!”

童子發出了一聲怒吼,自己竟然降身到了一個邪祟身上,而且這邪祟,竟還是一頭豬?

下一刻,童子怒目瞪向李追遠。

不用猜,祂都能清楚,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你,真是,當死!”

李追遠開口提醒道:“其實,它豬鼻子豬耳朵豬拱嘴這些都扯掉了,現在單看臉,確實是個人樣。”

就是那頭豬活兒沒乾全乎,豬蹄沒來得及換,後頭還留有一根打著圈兒的豬尾巴。

童子向李追遠邁步而來,洶湧的白氣,不斷從口鼻耳處噴湧而出,包括那眼睛,也在狠狠地噴出白氣。

這是,真的被氣到了。

身為高高在上的陰神,何時遭遇到過這種羞辱!

李追遠:“童子,除魔衛道。”

童子:“我先,除了你!”

童子的步伐,繼續逼近,鏗鏘有力。

每一步落下,都在馬路上踩下一道深深的足印。

麵對這種情況,李追遠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他知道,童子是真的發怒生氣了,估計其心裡,現在正在噴發著火山。

但童子,不會殺自己。

誰真心想要殺一個人時,還有閒工夫一步一步這樣走過來的?

說白了,人家意識裡依舊帶有清明,現在無非是借著這個由頭,來向自己施壓,想要些好處罷了。

有時候,高高在上的存在,破除濾鏡,身份地位拉到等同後,你就會發現,祂們也不過如此。

這也是李追遠從一開始,就對陰神沒什麼敬畏之心的原因,他通讀過《地藏王菩薩經》,裡麵就講述了地藏王菩薩當初是怎麼收服這些鬼王的。

說好聽的,那叫迷途知返,皈依佛門。

說不好聽的,那不也是形勢所迫,被按下腦袋,強行簽訂了賣身契?

要是地藏王菩薩真的隻會念經,沒怒目金剛的手段,這些鬼王怎麼可能會乖乖侍奉於座下,聽其念經講道理?

所以,其實你們也沒那麼有原則,菩薩摸得,我就摸不得?

不過李追遠也清楚,自己畢竟不是菩薩,手裡也沒那麼硬的降魔杵。

因此,有些東西,該讓步還是得讓步。

“我教給阿友的那些東西,可以答應你,隻局限於阿友一廟,暫不推廣。”

“你,這次,罪無可恕!”

同時繼續前進,不斷拉近與李追遠的距離。

暫時,一廟……暫時這個詞本就有待商榷,一廟就更簡單了,所有官將首廟組建一個名義上的聯盟,不就可以繼續推廣了?

這個承諾,說了跟沒說一樣。

李追遠當然清楚,這話說得不漂亮,但他不想在這件事上讓步,雖說大方向都是在“除魔衛道”,但憑什麼你們陰神高高在上,代價隻讓乩童來出?

涉及到原則性的東西,少年不想讓步。

李追遠:“阿友已經進我的團隊了。”

白鶴童子:“你,這次,罪孽深重!”

李追遠:“我不會幫阿友打通與其祂陰神的感應。”

白鶴童子:“你,這次,太逾矩了!”

果然,先前聽林書友說起過,他原本還能感應到其祂陰神,比如增損二將,可現在卻絲毫都感應不到了。

當時李追遠猜測的是,怕是其祂陰神視他這個乩童為深坑,不敢再踩進來了。

但也不排除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位陰神,特意屏蔽掉了阿友與其祂同事的感知。

否則,你真沒辦法解釋,憑什麼其祂陰神避之不及的深坑,這位卻一直不停受召喚踩個不停?

結合先前童子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以及眼下童子的語氣變化。

嗬,還真的是童子大人背著其他人,在這裡偷偷吃著獨食!

走江的功德很大,尤其是對走江成功的龍王而言,不僅能帶動自己,甚至能帶動起整個家族和門派。

秦柳兩家人丁稀薄,分潤不了太多,這也就意味著餘下人,可分到的蛋糕,就更大了。

對陰神來說,每天四處降臨,去對付那些小邪祟、打小人、走遊街、去晦氣,這真的是蚊子腿上肉,哪裡比得上在龍王腿上咬一口大的?

這業績,這功德,壓根不是一個層級,而且少年越是能把祂折騰得難受憤怒,不也越證明少年走江成龍的概率越高麼?

白鶴童子臉上的白霧,噴吐得比之前短了也小了不少,大概是因為李追遠沒避退,二人之間距離越來越近了,再像之前噴得那麼狠,可能就會灼傷到少年。

但童子,還是在繼續前進。

李追遠:“你想神職轉正麼?”

白鶴童子瞬間停下腳步。

一雙豎瞳,死死地盯著少年。

每個團隊裡,都有論資排輩的現象。

憑什麼初學的乩童,都是先去召喚白鶴童子?是因為白鶴童子最閒,是因為祂喜歡到處跑腿麼。

官將首的神話敘述體係裡,最先出現的是增損二將,後來陰神遊街時,發現兩個人排場不足,增將軍也就一分為二,成為三人。

再之後,就是逐步填充,各種收納,完善了這一體係。

這也就意味著,白鶴童子在官將首裡的地位,和林書友在自己團隊裡的地位差不多,大家都是後頭進來的編外。

林書友對進核心圈有多渴望,其實也映射著童子的念想。

白鶴童子:“你,這次,有點過分了。”

似是覺得這話太軟,童子又補了一句:“下不為例!”

李追遠點點頭,這句警告,和沒說沒什麼區彆。

但今天是個特例,畢竟李追遠也清楚,自己把人家弄到一頭豬身上去了,確實得給人家多留點麵子。

白鶴童子轉過身,祂要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除魔衛道了。

這次除魔衛道的方法很簡單,

那就是……

我殺我自己!

……

“你可以抬頭了,下頭應該是談好了。”鄧陳提醒道。

“啊,是麼。”林書友直起身,長舒一口氣。

小遠哥不愧是小遠哥,連這種事居然也能談好,陰神大人們在小遠哥麵前,真的是很好說話。

“那條蜈蚣你彆自己拔,我來給你處理,你蹲下來一點,太高了,我夠不著。”

阿友照做了。

鄧陳左手抓住蜈蚣中段腹部,指尖向下一捏,蜈蚣的口器鬆開,就這樣簡單地被鄧陳取了下來。

不過,林書友額頭處,還是留有小小的傷口,輕微鼓起了一個包。

“呸!”

鄧陳對林書友額頭上吐了口“唾沫”,又用自己手掌擦了擦。

他是黑蟒,本就有毒牙,先前吐出來的,可不是口水,而是一種輕度蛇毒,以毒拔毒,這樣就能把傷口內的蜈蚣毒給抽出來,以防臉上留疤破相。

林書友開口道:“我有個朋友,也擅長用毒。”

鄧陳說道:“你那個朋友肯定比我厲害,我會用毒隻是因為我是個毒蛇,對各種毒性天然就帶點了解。”

林書友:“她似乎對自己的毒,也不是很了解。”

鄧陳聞言,頓了一下,說道:“那她是真的厲害。”

林書友原本以為,這次彬哥他們不在,那就該自己留在小遠哥身邊,好好表現一番,力挽狂瀾。

哦不,力挽狂瀾不行,自己得先拚儘全力,血流如注,身負重傷,奄奄一息,最後再由小遠哥來反轉顛覆局麵。

午後坐在馬路牙子上一邊吃炸串點心時,他就一邊在腦海裡幻想著這些畫麵。

但他沒料到的是,小遠哥在和這位照相館老板聊過後,就把自己和那老板,一起捆在了椅子上。

外麵初見起霧,小遠哥準備下樓前,還特意吩咐自己:就坐在這兒,不要動。

現在看來,確實不用自己怎麼動。

“轟!”

下麵,揚起劇烈的塵土,童子對著自己胸膛,狠狠來了一拳,直接打凹陷了下去。

但剛剛凹陷的胸膛,內部傳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斷裂的肋骨竟在重塑,有重新充盈起來的趨勢。

豬頭已集齊了五官之四,體質也確實因此發生了巨大改變。

要是真讓它成功把五官集齊,事情,還真就不好收場了。

白鶴童子雙臂發力,自己和自己對拳。

“轟!”

對捶之下,兩隻豬蹄炸裂,手腕一下全部崩散。

但在斷裂位置處,新的手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這次長的不是豬蹄,而是正常人類的手。

白鶴童子抬頭,看向二樓窗戶。

林書友會意,馬上將三叉戟丟了下來。

白鶴童子暫時沒手去接,等三叉戟插在地上後,用才長出一半的手,對著三叉戟的柄端,直接捅了下去。

“噗哧……”

三叉戟給固定在蠕動的血肉裡。

童子揮舞起三叉戟,開始對自己進行切割,祂的第一記,就準備下在脖頸處。

李追遠開口提醒道:“斷了頭可能殺不死它,反而會導致扶乩中斷。”

童子聞言,馬上改換位置,將自己的雙腿切割了下來,其整個人,也就隻剩下上半身,落於血泊之中。

切割出去的雙腿開始蒸發,升騰起一片霧氣。

可新的腿,卻依舊在緩緩長出。

童子對著自己腹部剖下,一時間胸襟坦蕩。

但哪怕是將裡頭的豬肝豬心豬肺等全都用三叉戟切割成碎,依舊抑製不住它們的重新生長。

你隻要稍微停下一會兒,甭管你先前把自己弄得多血腥狼狽,馬上就又能重新變回人樣,而且是越來越有人樣。

童子沒料到,會是這個局麵。

李追遠也沒料到,明明已經算計成功了,可本該是最簡單的一個收尾,竟然能變得這麼複雜。

問題的關鍵,在豬頭位置,也就是那張人臉。

隻要這張臉沒受到真正的攻擊打散,那這頭豬的身體,似乎就能源源不斷地重新恢複。

但問題是,這個頭,確實不能去碰,碰了就給予其自由。

哪怕將這頭豬重創,破壞了其圖謀,也算這一浪成功踏過,但自己以後睡覺,怕是都得心裡不踏實。

雖然李追遠說它隻是一頭豬,但這頭豬,是真的聰明啊。

鄧陳告訴過李追遠,它們五個,前身是《五官封印圖》。

這是一種極高級彆的封印術,用來封印真正可怕的存在。

漫長歲月的封印,使得那個可怕存在的氣息也逐漸浸染了它們。

後來,連它們自己都不曉得到底是那個可怕存在被磨滅了還是封印之地出了問題,總之,它們被流落了出來。

昔日用以鎮壓邪物的封印圖,變為為禍人間的大凶邪祟。

不過,那時它們說是五個,其實是一個。

等到秦家那位叫秦戡的龍王,親手將其打崩後,才由一個分裂為五個。

五個陰獸各自經曆了一段歲月的沉睡後,漸漸蘇醒,開始在人間重新活動。

那頭豬,是醒得最晚的,因為封印圖被打崩後,它分到了最多的一部分,也就用了更多的時間去消化。

目前來看,五官哪怕去了眼,但封印圖的效果,也是體現出來了,要是它那麼好容易被消磨,當年也不會拿來鎮壓那種級彆的可怕存在。

但它畢竟破碎過現在還是殘缺狀態,所以也不可能真的有昔日真正的威能。

李追遠環顧四周,心裡流轉《柳氏望氣訣》,他發現四周有氣象正被源源不斷地向這裡輸送。

怪不得這麼難殺,原來是因為它能汲取外界的力量,不斷補充自己,這還真是標準的高級封印玩兒法。

“請童子歇息一下,等我在這裡布置一個隔絕天地感應的陣法,你再繼續自殺。”

童子聞言,停止了自殺行動。

祂再次抬起頭,看向二樓。

林書友再度會意,將三根香丟了下來。

童子接住,香火自燃,被其插在頭頂。

隨即,祂看向李追遠,說道:“快一點。”

李追遠從包裡取出陣旗,說道:“不急,我們時間挺充裕。”

兩縷白氣,從童子鼻孔裡噴出,祂聽懂了少年話內深意,因此更氣。

李追遠開始布置陣法,外圍的霧氣他沒去驅散,留著它在也能防止普通人誤入,而且並不會對自己布置陣法造成影響,布置的時候,把霧瘴的影響提前算入糾正就好。

這種陣法,難度不大,但需要追求精細,最好是自己布置,所以時間需求也就多了些。

大霧中的照相館,也就因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林書友實在不好意思繼續留在二樓了,可卻又不好意思下去直麵童子,外加小遠哥又不用自己插手幫忙布置陣法,他就隻能跑去一樓,給小遠哥剝起了糖果。

童子坐在那裡,身上的傷勢已恢複如初,祂一直在盯著李追遠的動作,中途還提醒道:

“我看著你,你切莫故意耽擱。”

李追遠剛插好一根陣旗,聽到這話,對祂說道:“要不,你來?”

童子被噎了回去,沒再說話。

可三根香燃燒的時間,到底是太快。

等它們快燃儘時,童子的豎瞳呈現出渙散狀態,臉上神情也出現了些許迷失。

最讓祂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嘴裡,竟會不受控製地發出奇怪的聲音。

童子:“吱吱……”

童子:“哞~某~”

白鶴童子攥緊拳頭,祂不允許自己接下來繼續發出“豬哼哼”。

“你……快來幫我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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