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景握緊“冰火雙絕”,槍口噴射的子彈裹挾著熾紅與幽藍的尾焰,在暮色漸沉的天空中交織成一張致命的火網。海風裹挾著鹹腥味撲麵而來,浪濤轟鳴聲被密集的槍響撕碎,曳光彈拖拽出猩紅與湛藍的軌跡,如毒蛇般追逐著艾瑞克的身影。艾瑞克身法靈動如鬼魅,殘影在彈雨中翩躚閃爍,紫衣翻飛間仿佛蝶舞於狂風暴雨,二品武師的極速優勢展露無遺。子彈擦過他衣襟時迸濺的火星,竟如流星墜入深海,轉瞬湮滅於無垠的夜色。
陸遠景牙關緊咬,槍口噴吐的火光映得他眼底泛起焦躁的紅。自踏入三品境界,曾引以為傲的百發百中槍法竟再難沾敵衣角,這挫敗感如鯁在喉。但此刻容不得分神——子彈雖未命中,卻如無形的蛛絲纏住艾瑞克的飛行軌跡,迫他不斷折轉騰挪,速度漸緩。
伊蓮娜的加入恰似一道青碧色的閃電劈入戰局。她足尖點過浪尖,海風在她周身凝聚成利刃般的漩渦,風鐮腳掃出的氣刃割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艾瑞克麵色冷峻,紫衣在勁風中獵獵作響,他深知逃入這無垠大海若無機緣,便是絕路。唯有賭上時間穿越的最後一搏,但刺殺洪世山的機會……瞳孔中掠過一絲不甘,最終化作眼底決絕的寒芒。
“他要啟動時間裝置!快打斷他!”陸遠景暴喝,嗓音被海風扯得沙啞。他猛然收槍,追星逆龍槍在掌中嗡鳴震顫,槍尖刺入海麵刹那,激起的浪柱化作蒼龍咆哮,銀鱗映著月光,裹挾著滔天水汽直撲艾瑞克而去。
艾瑞克卻早有防備,吸雷珠自袖中翻出,紫衣鼓脹如充氣的氣囊。雷霆自珠內噴湧的刹那,空氣驟然焦灼,硫磺味刺入鼻腔。雷暴炸裂,蒼龍水柱瞬間汽化,陸遠景與伊蓮娜被氣浪掀飛數百米,衣襟焦糊,嘴角滲血。艾瑞克的身軀開始泛起玉質光澤,自腳踝向上蔓延——那是時間通道開啟的征兆!
“截住他!”伊蓮娜銀牙咬碎,風鐮腳再度旋斬,青碧罡風化作半月弧光,硬生生削斷艾瑞克兩條玉化的小腿。陸遠景的槍芒同時貫出,卻隻擦過他胸口,留下焦黑的印記。艾瑞克殘軀在時空漣漪中扭曲,雙腿斷口處湧出的血珠懸浮半空,竟被漸漸稀釋成透明的光點……
伊蓮娜攥著斷腿,海風卷著她淩亂的金發,望著那即將閉合的時空裂隙,喉間湧上腥甜。陸遠景踉蹌落地,槍尖插進沙灘,濺起細碎星火。他抹去嘴角血漬,聲音低沉如鐵:“謝了,人情我記著。此事……莫向任何人提及。”話音未落,他已踏浪疾馳,殘影融入墨色海天,唯餘槍尖拖曳的星芒漸遠。
伊蓮娜躬身,海風掀起她破損的裙裾,鹹澀的淚滴墜入浪濤:“遵您之命……”身後,時空裂隙徹底閉合,唯餘艾瑞克斷腿處殘留的紫衣碎片,在風中化為齏粉,消散於無垠的夜色。
陸遠景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艾瑞克肯定已經回到了未來,隻是具體是哪個時間點,他還真說不準。眼下也沒啥更好的法子了,隻能碰一碰運氣了。
此時此刻,最為要緊的事情就是給黑虎盔甲充電。這黑虎盔甲可是他的寶貝,沒了電那可就成了一堆廢鐵。
說乾就乾,陸遠景二話不說,直接施展出了他的獨門絕技——“引雷訣”!這“引雷訣”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它能夠引導周圍的雷電之力,並將其源源不斷地灌輸到手表之中。
這充電的過程可不輕鬆,陸遠景足足花了六個小時,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黑虎盔甲才終於被充滿了電。這期間,他也沒閒著,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腿坐下,一邊恢複自己的體力,一邊仔細複盤之前戰鬥中的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錯誤。
終於,黑虎盔甲充滿電了,陸遠景如釋重負。他迅速穿上黑虎盔甲,啟動了時間穿越程序,準備踏上回家的路。
五年後,山中公寓的地下室一道雷光閃過。陸遠景如願以償的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的他第一時間查看自己的精神識海,發現沒有異動。這說明艾瑞克還沒有回到未來,這倒是給自己爭取了一點時間。他長舒一口氣,目光掃過地下室昏暗的環境——潮濕的黴味混著金屬鏽蝕的氣息撲鼻而來,牆角堆積的灰塵在唯一一盞昏黃應急燈的映照下浮動,仿佛無數微小的幽靈。他踏著布滿裂痕的水泥地麵,鞋底碾過幾塊散落的碎石,發出細微的脆響。指尖拂過工作台上的儀器,殘留的靜電“劈啪”輕閃,藍光映出他緊繃的麵容。
艾瑞克手上的吸雷珠給他留下了不少的印象。要不是黑虎盔甲的雷電之力充足的話恐怕自己也要跟著遭殃。所以他必須要製作一個克製這玩意兒的東西才行。而這個東西自己已經在大腦中有了一個構想。
他轉身走向實驗區,金屬櫃門“吱呀”拉開,取出一塊泛著幽藍光澤的晶體。晶體表麵流轉著電弧,與他掌心紋路相觸時,竟發出蜂鳴般的共振。他眯起眼,腦海中的構想愈發清晰:若以磁極相斥之理,將雷珠的吸力轉為斥力……思緒如電光般閃爍,他忽然攥緊晶體,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指甲縫裡滲出的汗漬浸濕了材料,發出微弱的“滋滋”腐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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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的晚上,陸遠景的精神識海突然震動了一下。他知道這是留在艾瑞克身上的印記起了作用,於是立即動身前往東南方向飛去。
精神識海的震顫如驚雷炸開,他猛然睜開眼,瞳孔中掠過一道赤金流光。窗外暴雨傾盆,雨幕在狂風中扭曲成詭異的漩渦,他身形一閃已衝破屋頂,衣袂在雷電交織的天幕下獵獵作響。飛行途中,鼻息間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那是艾瑞克元素化時殘留的氣息,像是被高溫灼烤過的空氣,帶著金屬熔化的腥氣。
另一方麵,艾瑞克剛剛回到未來。結果下一刻就疼摔了一跤。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沒了。
傳送的眩暈感尚未消散,他踉蹌著跪倒在地,膝蓋撞擊地麵的悶響混著劇痛傳來。低頭一看,褲管下空蕩蕩的截肢處正滲出詭異的紫黑色霧氣,那是時空穿梭殘留的“熵毒”。他咬牙低吼,周身驟然迸發青綠色的元素光芒,血肉在能量漩渦中飛速重組。重塑雙腿的刹那,空氣爆出“砰”的悶響,新生的皮膚卻因能量失控而泛起龜裂,如瓷器表麵的細紋,滲出點點血珠。超短褲滑稽地掛在腰間,布料邊緣還殘留著未來時空特有的銀灰粒子,在昏暗路燈下閃爍如星塵。
沒有多餘的思考他立即利用元素化的能力重塑雙腿。然而雙腿是恢複了不過褲子沒有複原。長褲一下子變成的超短褲讓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踉蹌起身,手掌撫過變短的褲管,指尖觸到粗糙的纖維紋理。遠處傳來腳步聲,他下意識蜷縮身形,後背緊貼潮濕的磚牆。牆縫滲出的水珠滑落脖頸,寒意激得他渾身一顫。街角垃圾桶飄來腐臭的垃圾味,與身上殘留的熵毒氣息交織,令他胃裡翻騰。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神經,強行壓下慌亂,將元素能量注入雙腿,試圖再度重塑衣物。但能量波動剛起,便聽見遠處傳來破空之聲——陸遠景的土遁氣息已逼近!
就在他以為安全終於可以放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被植入了追蹤印記。他立刻意識到這是洪世山在他身上留下的於是馬上將印記消除。可是下一刻陸遠景已經出現在他不遠處。
印記消除的瞬間,他額間爆出青筋,汗珠滾落眼眶。掌心凝聚的雷珠剛要發動,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十米外的混凝土牆中“融”出。陸遠景渾身裹著土黃色靈光,發絲間沾滿牆灰,鞋底還黏著幾塊潮濕的苔蘚。他咧嘴一笑,齒間隱約閃過玉華丹殘留的碧光:“想跑?這次可不會讓你再溜了!”
嚇得他當即逃竄。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追上,他沒有辦法再次祭出吸雷珠想給自己爭取時間。
艾瑞克將一顆雷珠猛擲向地麵,珠子觸地的刹那,方圓五米的空氣驟然扭曲,雷電如蛛網般炸裂開來。但陸遠景早有準備,他雙掌拍地,土遁術發動,整個人竟如流體般滲入牆壁,避開雷擊。磚石碎屑“嘩啦啦”坍塌,灰塵彌漫中,他再次現身時已貼近艾瑞克後背,指甲扣住對方肩胛的觸感清晰傳來——那皮膚下正湧動著元素化的躁動熱量。艾瑞克再次逃脫。
對於這一次吸雷珠失去了作用。這倒是讓艾瑞克感到吃驚。“哼!同一招怎麼可能對我有用?”陸遠景嘲笑一聲繼續朝著他追去。
艾瑞克瞳孔驟縮,雷珠散發的電弧竟被陸遠景周身湧出的磁極力場撕扯扭曲,如風中殘燭。他聽見對方冷笑聲從耳後傳來,帶著泥土腥氣的呼吸噴在脖頸,激起一陣戰栗。他猛然側身,元素化試圖逃脫,卻發覺陸遠景的土遁術如附骨之疽,每次穿牆都精準截住他的去路。牆體崩塌的轟鳴聲中,磚塊碎末如暴雨般濺落,混著陸遠景掌心滲出的土係靈力,形成一片黏稠的“泥沼”,阻礙著他的元素流動。
“七零六”的校園內障礙物較多,艾瑞克原以為可以靠著這些障礙物擺脫追擊。卻不料陸遠景直接穿牆而過。
校園圍牆在陸遠景麵前如豆腐般軟化,他身形穿梭於教學樓、花壇與雕像之間,土遁術帶起的黃褐色靈光在夜幕下劃出一道道殘影。艾瑞克疾奔中,耳畔灌滿風聲與陸遠景的嘲弄,鼻尖嗅到雨後泥土的腥甜,腳底踩過積水坑時,水花濺起的寒意讓他愈發焦躁。他竄入實驗樓走廊,金屬櫃與儀器阻擋視線,卻聽見身後傳來牆體崩塌的悶響——陸遠景再次追近!
穿牆術是土遁術的一種。隻有擁有土係靈脈才能施展此術。陸遠景知道自己不擅長追擊要不然也不會讓艾瑞克三番兩次的逃脫。所以他就服用土係的玉華丹覺醒土係靈脈,並用一個星期的時間修習土遁術。現在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陸遠景的指尖在穿牆時泛起玉華丹特有的碧紋,靈力如根係般滲入牆體結構,磚石分子在他感知中清晰如掌紋。他嘴角勾起,鼻腔裡充斥著艾瑞克慌亂的氣息——那混合了熵毒與汗水的酸澀味,愈發濃烈。追逐中,他刻意放緩速度,享受對方絕望的掙紮,土遁術每一次發動都帶起地麵震顫,仿佛大地在配合他的狩獵。當艾瑞克被逼入天台死角時,他忽然撤去靈力,雙腳重重踏回實地麵,鞋底碾碎一塊玻璃,發出清脆的裂響:“跑啊,怎麼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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