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
我再沒有快樂起來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
假裝生命中沒有你
……
白白被姐姐牽著手,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抿著小嘴默默地叫了一聲:“媽媽。”秀麗清純的臉蛋上掛起了兩串淚珠兒……明明的歌聲隨風飄來,震耳發聵,令清清萬分錯愕、驚異,剛才的對於明明的氣惱頃刻間煙消雲散;而白白的淚珠兒映入眼眸,卻好似一把利劍刺入她胸膛,令她感覺一陣疼痛,心顫肺抖,不由仰麵望天,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了一句話;
“我的天哪!”
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鑽進自己的“寶馬”車,清清把頭重重地埋在了方向盤上,重重地喘著粗氣。大約過了10分鐘的樣子,她的情緒才恢複了正常,頭腦清晰,發動車子離開學校停車場,一直向郊外奔去。
大約走了40分鐘的車程,前麵出現了一片丘陵山脈,進山的大門,門頭上寫著“福祥陵園”4個大字。“福祥陵園”,這是白芸和義子司徒雲“居住”的地方,門口有幾個擺賣祭品的商販,沒什麼生意,如果不是節日性的掃墓這裡平時是很冷清的。大門有一個門衛,但是並不過問進出車輛和人員,車輛一進大門就能看見醒目的路標,指向墓區和辦公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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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淡,涼爽的風吹來秋天的氣息,這是最美的季節。“福祥陵園”是永久性公墓,管理建設的很人性化,陵園被籠罩在滿山遍野的秋色中,鬱鬱蔥蔥,雖沒有高山峻嶺的磅礴氣勢,卻彆有一種溫婉的風韻,給人一種進入了休閒公園一樣的感覺。
陵園道路寬敞,乾淨,兩邊豎立著各種神話傳說中的神仙雕像,形態各異,栩栩如生,隱藏在各處的喇叭裡傳出單調、很少有人聽懂的佛門歌曲,在陵園內回旋。
清清停下車走進接待辦公室,屋裡隻有一位30多歲的女士值班,見清清進來很熱情地打招呼:“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你好!”清清回禮,然後略微尷尬地說,“我來掃墓,可是又不知……”
女士笑問:“叫什麼?”
清清回答:“白芸,司徒雲,母子合墓,進來沒多久。”
女士低頭翻動記錄本,找到了白芸和司徒雲的記錄後,抬起頭說:“在a6區,那是陵園最好、最清靜的地段,很好找的。”
清清說了句“謝謝”轉身出來了。在商販手裡買了一大束鮮花,然後緩步向陵園內a6區走去……她的內心沒有太多的悲傷,隻感覺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白芸和司徒雲的合墓是司徒宇章花費了38萬購買下來的,屬於豪宅了。
找到母親白芸、司徒雲的合墓,清清彎腰把手裡的鮮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後直起身子,凝視著鑲嵌在墓碑上白芸的黑白照。良久,她雙膝一彎跪在了墓碑前,垂下頭失聲哭泣起來,哭了片刻她又猛然抬起淚臉,對著白芸的照片喊了幾聲;
“媽!媽!”緊接著又懷著一個真誠懺悔的心,哭著說道,“媽,對不起!清清對不起您,媽,媽,清清在叫您,您聽到了嗎?原諒女兒吧,不要……不要再懲罰女兒了,好嗎?媽,女兒錯了,女兒求您了,原諒女兒,好嗎?”
白芸鑲嵌在墓碑裡的照片是她30歲生日那天照的,照片裡的白芸容貌與女兒清清、楚楚有很多相似之處,美麗、清純、剛毅,正麵帶微笑、沉默地注視著清清……
清清感覺自己的心情是又悶又沉,透不過氣來。哭泣了一陣子才好像舒緩了許多,人也冷靜下來,她從包裡掏出紙巾擦去淚水,又鋪了幾張紙在地上,然後在紙上坐了下來,看著墓碑裡白芸的照片,說;
“媽,我去看了爸,跟爸聊了很多,咱們母女分彆30來年才相見,卻是這樣的結局,都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好,不孝啊!可是媽,我和秀才離婚了,想想,離婚也沒啥大不了的吧?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不理解的是,我的女兒明明,她、她居然會恨我,不理我,對我這個當媽的出言不遜,很不禮貌。明明、白白,那都是我一泡屎一泡尿帶大的寶貝女兒啊。明明、白白,我沒想要拋棄她們啊,我是愛她們的,真的愛她們啊。可是媽,您說,這是我的報應媽?是我對您不孝,她們才……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道有輪回,試看蒼天饒過誰?報應,報應,媽,您說,這真的是我的報應嗎?”
說到這,清清停了下來,轉眼看著墓碑上司徒雲的照片,說:“司徒雲,你在那邊還好嗎?姐跟你說話,你聽得到嗎?楚楚已經戒毒回來了,楚楚很堅強,她很想念你。唉,咱們這家人啊!司徒雲,楚楚不用你操心了,在那邊好好照顧咱媽吧。好了,司徒雲,媽,我回去了,下次我帶明明、白白來看你們。”
說完,清清站了起來,對著墓碑鞠了三躬,然後離開了。
夜裡10點,清清穿著短袖睡衣和妹妹楚楚坐在床上,身子靠在床架上,她把白天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楚楚,一掃平日裡強悍的做派,最後淒楚道;
“我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明明她,她竟然會這樣對待我。小妹,你說這算不算是姐的報應?現在這情況,姐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這會兒兩姐妹的位置仿佛置換了,一慣強勢的清清貌似轉變成了柔弱不堪、多愁善感,需要安慰勸導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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