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戰狼》劇組的荒漠布景裡,硝煙裹著黃沙撲麵而來。
吳金穿著迷彩戰術背心,領口沾著沙塵,手裡攥著把95式步槍模型,正對著一群群演皺眉頭——這些人全是軍區武警出身,站得筆直,一點沒有“匪徒”的散漫感。
“都放鬆點!”吳金扯著嗓子喊,聲音裡還帶著部隊裡練出來的硬氣,“你們演的是毒販,不是儀仗兵!走路彆那麼正,胳膊甩起來,眼神放飄點!”
群演們忍不住笑了,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這場戲拍的是邊境村落清剿任務,有近距離格鬥,有房屋爆破,還有從屋頂躍下的戰術動作,是《戰狼》裡冷鋒跟隊作戰的經典片段。
“各部門準備,開始!”吳金喊完,自己先貓著腰鑽進了土坯房——他既要導戲,還要演冷鋒,忙得腳不沾地。
群演們按他教的樣子,晃悠悠地走向房門口。
剛到門檻,吳金突然從裡麵拽住一個人的胳膊,順勢一個過肩摔,將人穩穩摔在沙地上。
“哢哢哢,太硬了,肯定不好看,再來一遍!”
他蹲下身,拍了拍那群演的肩膀,耐心示範:“被拽住胳膊彆硬掙,順著我的力氣轉身,彆用手肘頂我肋下——記住,拍戲要巧勁,既要逼真,又不能真傷人,鏡頭裡才好看。”
這場戲拍了三遍。
吳金全程親自示範,戰術背心被汗水浸透,貼在背上勾勒出緊實的肌肉線條,額角的汗滴落在沙地上,瞬間就被吸乾,可他沒喊過一句累。
直到第四遍,群演們終於找到“匪徒”的狀態,推進、格鬥、配合都流暢起來,他才滿意地揚聲:“過!”
剛摘下耳麥,手機就響了——是餘順的號碼。
“金哥,累壞了吧?”餘順的聲音裡滿是調侃,背景裡似乎還有女人的笑聲。
“你小子倒自在,左擁右抱吃小龍蝦,把我扔在這兒吃沙子!”
吳金笑著罵,語氣裡卻沒半點不滿,“不過還真讓你說中了,拍著拍著就找到感覺了——自從《狼牙》折戟沉沙後,我還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再拿導筒了。”
“我金哥的本事,怎麼可能被埋沒?”
餘順的聲音頓了頓,帶著點得意,“彆抱怨我不夠意思,我已經把金陵紅大龍蝦店包了,廚房裡七八口鍋同時做,待會兒就給你和劇組送過去,保證讓你們吃夠本。”
“算你小子有良心!”吳金笑了,“知道既要馬兒跑,得讓馬兒吃草。”
“不然呢?難道讓你光乾活不吃飯?”
餘順的笑聲從聽筒裡傳出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這邊還要陪兩位美女剝蝦,你好好導戲,晚上我再跟你說後續的事。”
“滾你的!”吳金笑罵著掛斷電話,剛要擰開礦泉水瓶,場務小周就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個對講機:“吳導,坦克道具準備好了,下一場該拍您從坦克上躍下的戲了!”
“來了!”吳金眼睛一亮。
這是他剛才拍戲時突然想到的鏡頭——冷鋒為了趕時間,從坦克炮塔上縱身躍下,落地時順勢翻滾,既帥又顯戰術素養,絕對是全片的小高潮。
他走到坦克旁,沒叫替身,踩著履帶直接爬上炮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