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絮絮說了會兒話，餘順扶著趙麗影重新躺好，掌心輕輕覆在她圓滾滾的孕肚上——溫熱的觸感裡能清晰摸到小家夥偶爾的胎動，像小魚在掌心輕輕啄了下。
趙麗影舒服地往他懷裡蹭了蹭，發絲蹭過他的下巴，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
“老板…”她輕聲喚。
“怎麼又喊老板了？”餘順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裡滿是縱容。
“我喜歡嘛，就要叫。”趙麗影仰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不也總叫我小刀？”
“行行行，你叫，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餘順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放得極柔。
“老板，你知道嗎？”趙麗影的聲音忽然輕了些，帶著點恍惚，“我總覺得這一切像夢。好像昨天我還在橫店的片場裡擠群演，裹著不合身的戲服等盒飯，今天卻要給我的男神生寶寶了。”
“男神？”餘順低笑出聲，指尖輕輕刮過她的臉頰，“小刀，你也是我的女神。”
“咯咯咯…”趙麗影笑著回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帶著點狡黠，“老板，你的女神也太多了點吧？”
“又取笑我是不是？”餘順捏了捏她的腰，語氣帶著點威脅，“等你生完，看我怎麼收拾你……”
第二天一早，晨光剛漫過草坪，趙麗影就坐在二樓臥室的陽台藤椅上，看著餘順帶著三個孩子練拳。
冷啟軒出拳有模有樣，餘皓宇蹦蹦跳跳地跟著揮胳膊，餘佩蘅則攥著小拳頭慢慢挪——她看得笑意盈盈，時不時鼓掌喊“啟軒打得好”“皓宇加油”。
忽然，下腹猛地一沉，像有塊石頭往下墜，尖銳的疼痛瞬間竄遍全身。
“啊…”她疼得低呼出聲，手死死抓住藤椅扶手，指節泛白，額角的冷汗瞬間浸濕了鬢邊的碎發，連視線都有點發花。
下腹的墜疼像有把鈍刀在攪，她咬著唇想忍，眼淚卻還是掉下來，砸在藤椅扶手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腿軟得站不住，若不是抓著扶手，早就滑到地上了——比昨天的假性宮縮疼十倍，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要生了。
耳力極好的餘順立刻聽見了異常，猛地抬頭往陽台看。
一見趙麗影臉色慘白、眉頭擰成一團，他心瞬間揪緊，立刻扭頭對不遠處的阿南和鄭舍恩喊：“阿南！舍恩哥，幫我看著他們三個！”
話音未落，他已經往彆墅跑——也不繞路走樓梯，借著草坪的坡度助跑加速，右腳在彆墅外牆上狠狠一蹬，悶響裡指尖穩穩扣住陽台邊緣，手臂發力一個引體向上，翻身就落在了陽台上。
“小刀，怎麼了？”他蹲下來，小心翼翼扶住她的肩，掌心觸到她的後背全是冷汗。
趙麗影緊緊抓住他的手，聲音帶著疼意的顫抖：“老板，我…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好，彆怕！”餘順立刻將她打橫抱起，是極穩的公主抱，生怕碰著她的肚子。
他衝著樓下大喊：“阿南！快去看看何教授她們起了沒！告訴她們麗影要生了！”
不過幾分鐘，何教授就帶著助理提著醫療箱匆匆上來，一進門就開始檢查：“宮口已經開兩指了，是真要生了！餘少，搭把手……”
“不用，我來！”餘順不等她說完，已經穩穩抱起趙麗影，腳步飛快地往樓下改造好的產房走——懷裡的人軟軟靠在他胸前，他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趙麗影圈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頸窩，聲音軟得像化了的糖：“老板，快要生了，我反而有點怕……”
“不怕，我一直在。”餘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體溫透過皮膚傳過去，“你這肉乎乎的，底子好，生起來肯定比蜜蜜輕鬆多了。”
“老板，你是不是嫌我胖？”她輕輕掐了下他的胳膊，語氣帶著點撒嬌的委屈。
“哪能啊？”餘順趕緊解釋，語氣格外認真，“瘦成蜜蜜那樣我才不喜歡，沒見我總催她多吃點嗎？前些天她生若薇，可是受了老罪了。”
這時，三個孩子也噔噔噔跑上樓，小皮靴踩在樓梯上噠噠響。
冷啟軒跑在最前麵，仰著小臉問：“爸爸，麗影姨娘是不是要生小弟弟了？”
“是呀。”餘順放慢腳步，笑著點頭，“你們馬上又要當哥哥姐姐了，開不開心？來，讓開點，彆碰著姨娘。”
“開心！”冷啟軒眼睛一亮，轉身就往樓下跑，“我去給媽媽打電話！”
餘皓宇也跟著跑，小嗓子喊著：“我也要打！”
隻有餘佩蘅沒跑，她踮著小腳湊過來，小手輕輕碰了碰趙麗影的肚子，聲音軟軟的：“姨娘，不疼哦，小佩蘅給你吹吹就好了……”
說著還真對著她的肚子輕輕吹了口氣，像在吹掉小蟲子。
同一時間，大亞灣港口附近的“瀟灑大世界”夜總會後門，窄巷裡彌漫著劣質香水混著酒精的酸腐味，地麵扔滿了煙蒂和空酒瓶，牆根還淌著發臭的汙水。
“砰！”金猛一腳踹在彪子肚子上，力道極狠——彪子踉蹌著撞在斑駁的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蜷縮在臭汙水裡，褲腿被汙水泡濕，沾著煙蒂和垃圾。
懷裡的小紙包掉出來，白色小藥丸撒了一地，被汙水衝得暈開。
他盯著紙包，眼神發直又慌亂：‘真…真不怪我…她自己搶的…我拉都沒拉住…’說著還伸手去夠紙包，想藏起來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金猛的吼聲裡滿是怒火，沙啞得像磨了砂紙，“讓你去快活，誰讓你把人弄死了！”
彪子疼得直抽氣，抬頭時臉色慘白，語氣慌亂又帶著點混不吝：“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喂了她三顆…誰曉得她玩high了，自己去搶藥…我也玩high了，沒注意，等我藥性過了，就發現人就早沒氣了……”
金猛氣得額角青筋直跳，蹲下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神狠得能吃人：“現在說這個有屁用！要是被警察查到，咱們都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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